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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就是林師弟他們的。”盈盈道:“咱們慢慢上去瞧瞧。”她輕勒韁繩,令騾子慢行,車聲不響,以免林平之察覺。
行了一會,才發覺前車其實也在行進,只行得慢極,又見騾子旁有一人步行,竟是林平之,趕車之人看背影便是嶽靈珊。
令狐沖好生詫異,伸出手去一勒韁繩,不令騾子向前,低聲道:“那是幹什麼?”盈盈道:“你在這裡等著,我過去瞧瞧。”若是趕車上前,立時便給對方發覺,須得施展輕功,暗中偷窺。令狐沖很想同去,但傷處未愈,輕功提不起來,只得點頭道:“好!”
盈盈輕躍下車,鑽入了高梁叢中。她彎腰而行,辨明蹄聲的所在,趕上前去,在高粱叢中與嶽靈珊的大車並肩而行。
只聽得林平之說道:“我的劍譜早已盡數交給你爹爹了,自己沒私自留下一招半式,你又何必苦苦跟著我?”嶽靈珊道:“你老是疑心我爹爹圖謀你的劍譜,當真好沒來由。你憑良心說,你初入華山門下,那時又沒什麼劍譜,可是我早就跟你……跟你很好了,難道也別有居心嗎?”林平之道:“我林家的辟邪劍法天下知名,餘滄海、木高峰他們在我爹爹身上搜查不得,便來找我。我怎知你不是受了爹爹、媽媽的囑咐,故意來向我賣好?”嶽靈珊嗚咽道:“你真要這麼想,我又有什麼法子?”
林平之氣忿道:“難道是我錯怪了你?這《辟邪劍譜》,你爹爹不是終於從我手中得去了嗎?誰都知道,要得《辟邪劍譜》,總須向我這姓林的傻小子身上打主意。餘滄海、木高峰,哼哼,嶽不群,有什麼分別了?只不過嶽不群成則為王,餘滄海、木高峰敗則為寇而已。”嶽靈珊怒道:“你如此損我爹爹,當我是什麼人了?若不是……若不是……哼哼……”
林平之站定了腳步,大聲道:“你要怎樣?若不是我瞎了眼,受了傷,你便要殺我,是不是?我一雙眼睛,又不是今天才瞎的。”嶽靈珊道:“原來你當初識得我,跟我要好,就是瞎了眼睛。”勒住韁繩,騾車停了下來。
林平之道:“正是!我怎知你如此深謀遠慮,為了一部《辟邪劍譜》,竟會到福州來開小酒店?青城派那姓餘的小子欺侮你,其實你武功比他高得多,可是你假裝不會,引得我出手。哼,林平之,你這早瞎了眼睛的渾小子,憑這一手三腳貓的功夫,居然膽敢行俠仗義,打抱不平?你是爹孃的心肝肉兒,他們若不是有重大圖謀,怎肯讓你到外邊拋頭露面、幹這當壚賣酒的低三下四勾當?”
嶽靈珊道:“爹爹本是派二師哥去福州的。是我想下山來玩兒,定要跟著二師哥去。”
林平之道:“你爹爹管治門人弟子如此嚴厲,倘若他認為不妥,便任你跪著哀求三日三夜,也決不會准許。只因他信不過二師哥,這才派你在旁監視。”嶽靈珊默然,似乎覺得林平之的猜測也非全然沒道理,隔了一會,說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總之我到福州之前,從未聽見過‘辟邪劍譜’四字。爹爹只說,大師姊打了青城弟子,雙方生了嫌隙,現下青城派人眾大舉東行,只怕於我派不利,因此派二師哥和我去暗中查察。”
林平之嘆了口氣,似乎心腸軟了下來,說道:“好吧,我便再信你一次。可是我已變成這樣子,你跟著我又有什麼意思?你我僅有夫妻之名,並無夫妻之實。你還是處子之身,這就回頭……回頭到令狐沖那裡去吧!”
盈盈一聽到“你我僅有夫妻之名,並無夫妻之實,你還是處子之身”這句話,不由得吃了一驚,心道:“那是什麼緣故?”隨即羞得滿面通紅,連脖子中也熱了,心想:“女孩兒家去偷聽人家夫妻的私話,已大大不該,卻又去想那是什麼緣故,真是……真是……”轉身便行,但只走得幾步,好奇心大盛,再也按捺不住,當即停步,側耳又聽,但心下害怕,不敢回到先前站立處,和林嶽二人便相隔遠了些,但二人的話聲仍清晰入耳。
只聽嶽靈珊幽幽地道:“我只和你成親三日,便知你心中恨我極深,雖和我同房,卻不肯和我同床。你既這般恨我,又何必……何必……娶我?”林平之嘆了口氣,說道:“我沒恨你。”嶽靈珊道:“你不恨我?那為什麼日間假情假意,對我親熱之極,一等晚上回到房中,連話也不跟我說一句?爸爸媽媽幾次三番查問你待我怎樣,我總是說你很好,很好,很好……哇……”說到這裡,突然縱聲大哭。
林平之一躍上車,雙手握住她肩膀,厲聲道:“你說你爹媽幾次三番地查問,要知道我待你怎樣,此話當真?”嶽靈珊嗚咽道:“自然是真的,我騙你幹嗎?”林平之問道:“明明我待你不好,從來沒跟你同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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