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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備下,兩側則分別坐著文臣武將。
上座,左側是連復,右側是海固王公孫政;中間的,自然是子桑聿之位。
前來殿試的考生早早便穿戴一新在廳內就位,各自站在各自的桌前,未曾坐下;隨著時間的流逝,文臣武將也紛紛穿戴官服入列站在兩旁,直到連復以及公孫政就位。
等的時間有些長了,個別考生不禁有些怨言。
“殿下怎麼還沒有來啊……還不會是睡過了吧……”聽到後頭一個武生的嘀咕,旁邊的文生只是裝作聽不見,不曾發表任何意見。
“能站在這裡殿試,想不到還有忍耐力那麼低的人?”
這句話,出自一個文生之口。
這文生有些瘦弱,卻是給人一種堅忍的感覺。穿的衣服不怎麼講究,甚至也不是一身新的衣裳,邊角處還有些磨損。上座的公孫政察覺到這一幕,偏偏第一眼便認出來這個文生的樣貌和李常幾分相像。
看來,便是李常的侄兒李新無疑。
廳內的人還沒徹底安靜下來,後邊便傳來了一聲呼喊:
“皇孫殿下到——”
眾人或是慌亂或是不知所措,一時之間,廳內的人都跪了一地,大氣不敢出,頭也不敢抬地只高呼:“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人數眾多,地方限制,那個歲字甚至還在空氣之中迴響。
子桑聿站立片刻,方抬起那蹬了無憂履的腳,一步一步地走向上座。“方才是什麼事,怎麼有些不安分?”
還帶著些稚氣的聲音,卻如泰山壓頂般抑著整個氣氛。
沒有一個人敢接話,整個待客廳如死一般寂靜。
子桑聿環視了一下下列眾人,緩道:“平身吧。”
“謝殿下——”
今日這殿試,說來也是有緣。廳內的文生之中前十,便有那日在酒肆的幾個青衫書生,以及旁桌的兩個漢子。這幾人在忐忑之後看向上座時,都是一副受驚的表情。
子桑聿淡笑,猶如那天在酒肆時一樣。
近幾日,子桑聿曾與連信一同裝作考生到各個酒肆流連,聽那些考生的心裡想法。那天在酒肆認識的盧錦正、徐文宏、江宇行,今日都在殿試之列,而且成績不低。抱著當日留下的好印象,子桑聿的心中甚至已經定下三甲人選。
眼角一瞥,卻是在武生那邊看到了一個特別的少年。
子桑聿和身邊的連信低聲說了些什麼,方又把目光看回這席上。開口的第一句話卻也不是關於殿試內容,反而是說:
“徐文宏,那邊武生叫做徐文清的少年,可是你胞弟?”
場上的人正是摸不著頭腦,那徐文宏卻是愣了,看向武生那邊,不用多久便發現了那個一直躲避自己眼神的少年。徐文宏不禁噎住,好半天才一副氣急敗壞的表情回稟:“殿下好眼力…的…的確是胞弟……”
子桑聿勾嘴一笑。
那叫徐文清的清瘦少年看回上座,卻是紅了臉。
☆、第26章 新官任
江洲殿試。
“如今,我延軍已經奪回他柏家佔據的半壁江山,雖然柏家的大寧統治時間不長,但是終究也有十幾個年頭,朝堂之上也定有支援柏家的臣子將軍。我軍守在江洲,舉行秋試大集能人為大延效力;諸位都是在會試之中有得意表現之人,不知對於如今天下形勢,有什麼用的看法?”
子桑聿停下話來,看回殿中各人。
“殿下,”
說話的人,是武生那邊的一個青年。連信坐在子桑聿的旁側,為她遞上了這名武生的名冊單子。士族子弟,此次會試成績名列前五,姓柴名子權。
“草民柴子權。”柴子權躬身一拜,目光稍稍往下看,續:“如今天下一分為二,殿下領兵反寧的時間雖不長久,卻是民心所向。可見,大延在百姓的心目中,有著不可撼動的地位。自古為君者,得民心則得天下,不出數年,大寧亡矣。”
子桑聿不說話,卻見殿中的各大臣武將皆是讚賞之色。
直言不畏,又是敢第一個頂著問題回答,衝著這一份勇氣,這個人有點能耐。“那子權認為,我軍接下來,是應該繼續攻打,占城掠池還是屯兵不動?”
“草民認為,不進便是進,無作為便是有作為。”柴子權頓了頓,“延軍征戰的時間雖然不長久,但是對於士兵也有一定的損耗;而如今我軍佔據了半壁江山,大寧也必定把兵力重守餘下城池,此後戰役,不再像之前那麼容易。所以當下,我軍應當養精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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