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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上。”
這帝后二人攜著楠兒從飯廳到了偏殿,剛置了冰一陣涼爽,子桑聿便讓跟隨著的人退了下去。柏傾冉扶著她坐下——自從知道她身子有事,她就再也不敢讓她犯一點的風險。今天也是有些大事情,柏傾冉不知道後果會如何,但她不稀罕河山,她只稀罕這個人一直健全。
楠兒有些忐忑,從小到大,哪裡有過單獨跟父皇母后一起的畫面?哎,有,只是這種場面太像那些天牢審訊犯人了…楠兒瞄了瞄座上的子桑聿和柏傾冉,不敢出聲。
“朕記得,定國公的嫡孫有十八了吧?”子桑聿回頭笑著看向柏傾冉,卻被她緊緊地摳住手心。“之前我見他的孫兒無事,還允了個翰林院的職務,叫…叫什麼來著?”
楠兒也隨著她這句話思索,脫口而出:“公孫霆?”
子桑聿莞爾。
“原來楠兒認識?”
“沒,也就平日裡喜歡瞎鬧騰,朝裡的人的確認識不少…”楠兒不好意思地撓著腦袋,突然反應過來:“哎,父皇說起他做什麼啊?文文弱弱的一個小書生,騎個馬他都怕,兒臣對他沒啥好印象…”
這話的確是真。
之前一次到京都西市,因為騎著馬在那範圍走動,那滿滿正義感的公孫霆嗖地一下衝了出來,指著鼻子就文鄒鄒地勸:這位公子,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朝明文規定!京都城裡不得騎馬擾民!
楠兒也不是善主,瞪著他就噴了一句:我只知道內城不許騎馬,什麼時候外城也不可了?
恰好身後路過一個騎馬執政的城吏一臉迷茫地看著他二人。
你你你過來!楠兒一揚鞭子勒令他下馬,喝著聲音吼:這位少爺說這裡不許騎馬!你在這裡瞎溜達個什麼勁!說你呢,你過來,這位少爺可是要說你不是了!
那城吏一聽,不願意啊!哪個說這裡不得騎馬?吏法說了,內城不得騎馬擾民,外城馬倌有公文即可行走街道!你二人不要在此胡亂爭吵,也不要擾我辦事!
那公孫霆被說得滿臉通紅,支支吾吾地說:我…可能我記錯了。
也就是那天,楠兒一直起鬨讓他騎個馬瞧瞧,結果公孫霆生來文弱,哪裡騎過馬?被這混世魔王一頓捉弄,直接從馬上掉了下來,還好沒受什麼傷。
“文弱弱的書生?”子桑聿端著茶碗若有所思,“若是文弱的男子,想必該會受楠兒欺負了吧?不過也沒事,這樣一來,朕也就不用擔心楠兒會受欺負了。”
楠兒剛喝下半口茶水,聽她這半句話差點沒被自己噎死。“哎父皇父皇…不對啊,幹嘛一直說那小子啊?還有那些什麼受欺負之類的,父皇您…”到底想幹嘛啊。
“想給你找個駙馬。”
楠兒怔了。
“不…不是,父皇,我…我覺得不,兒臣覺得如今還不是找駙馬的時候…父皇,兒臣還不想嫁人,兒臣也…”楠兒緩著氣。她第一次跟她二人說這些事情、而且她也很怕她們知道一些事情的底細。“兒臣也不想嫁人…父皇,能不能允我一次…”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種事,哪裡輪得到子女做決定。
可是楠兒覺得不一樣。
這個父親本就不同於世間的任何一個普通人。就拿睿哥哥那件事來說吧,睿哥哥明明是要到父皇跟前坦白小旦懷了骨肉的事情,按理說,那小旦要麼就是成為小妾要麼就是死路一條,可是為何到了父皇這裡,這小旦就直接成為睿哥哥正妻了呢?還有那什麼東邊附屬國的公主,當即就被打發…不,被父皇安排給一個重臣之子了。
總覺得哪裡不對啊。
楠兒想跟自己賭一把:或許,父皇能接受自己和清兒的那些事呢?可是轉念又想,父皇的兩個孩子都做得那麼出格,背地裡不知道父皇扛了多少事情才撐起來的天?唉。
“為什麼,給朕一個理由。”
楠兒這時才敢抬起頭來,可是她所看到的,卻不是震怒的父母親。她們的神情尤為平和,就像是詢問功課一樣平常。
那人曾說,我若負她,她屠我皇族呢。
想起來就帶了笑意。
“兒臣…喜歡女子。”楠兒心裡眼裡像是都出現了那人,滿當當地一陣溫暖。“不只是想著私底下過日子尋開心,兒臣對男兒真的沒有絲毫情意。不知道是為什麼?只知道,兒臣想和女兒家長相廝守,這一輩子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她在一起、生不能同寢,死亦要同穴。父皇…”
說到感觸的地方,楠兒朝她二人磕頭三叩。
“兒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