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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欠了人家一個人情,她也無法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坐視不管,否則真要叫草原上的人都將她痛罵,罵她虐夫,罵她不盡婦德……雖說養在蒙古的男兒身強體壯,極少求醫,即便病了、痛了,除非重病危急,也全靠自身抵抗得以痊癒,但不知怎麼,許是覺得愧疚,許是惻隱之心作祟,她讓他住進了自己的府邸,讓身邊的大夫好生照顧。
而今聽他沒什麼大礙,倒也真是舒了一口氣,雲秋見她現在的模樣再聯想昨日回府時的神情,當真是面上一片慘色,嚇壞了她!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也只是愣愣地發著呆,不言不語,直到過了一個時辰,連喝了好幾碗定驚茶,才從她口中得知白天發生的一切。
之後公主讓她又是打聽,又是慰問,才知額駙爺傷了手臂,正要自己默默接骨,不料公主得知訊息,二話不說,直接打發了人硬把他接進了公主府的西跨院,讓京師跟來的大夫一心一意照看。
眼下過去了一天,公主把人接了來卻沒有親自去瞧過一眼,只是叫雲秋觀察著,隨時稟報,雲秋心知公主是關懷額駙爺的,只不過礙於天家公主的顏面,不願紆尊降貴去探視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子!
雲秋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只願今後近水樓臺,能夠早日促成一段良緣,也好了了那兩位老人家的心願。
*
日子一天天由暖轉熱,額駙班第與蒙古王公談完公事回府,沒走太多路程,只覺裡衣已經溼透,他沒有急著回屋換衣裳,而是顧著禮節,拐向公主寢宮想與她打個照面。自那時起,班第便長日住在公主府的西跨院內,與公主的寢宮隔了幾道遊廊,較從前近了許多,雖說住得比較偏,可對他如今而言,也算是知足了。
他繞過影壁和正殿,進得西配殿往公主寢宮走去,站在寢宮月臺上的兩名太監一見到額駙爺,立即跪下磕頭:“額駙爺吉祥!”
班第喚起了兩人,隨即朝寢宮宮門看去,只見珠簾前肅立了兩名侍女,無聲無息,班第收回視線低聲問太監:“公主可是在午休?”
“是,額駙爺。”
“那我晚些時候再來。”班第失落地垂下眼瞼,他不該這般著急前來,都忘了她最近習慣在午間小憩一陣,前幾日犯了錯誤,不想今日又重蹈覆轍。
班第回到住處,也不急著叫人替他換下那身溼透的衣衫,而是徑自坐在交椅上,一臉心事重重,想得入神,也沒察覺有人進了門,直待清風徐來,鼻尖掠過一陣脂粉香氣,他才清醒過來。
班第抬起頭,只見一名穿著紅裙粉衫、梳著長辮子的女子站在自己跟前,骨柔氣清、面容嬌羞地朝他盈盈福身,請了個安。
班第認得她,公主在他們成婚之夜說的話在第二天便兌現了,她送了四個從京師帶來的宮女給他做侍妾,他心裡雖不願,但也不能違背公主的心意,便都留了下來,自他搬進公主府後,她們也都跟了進來,全住在北廂。
“你怎麼來了?”眼前的女子是四個侍妾之中容貌最出眾的,卻不好與公主相較,她叫翠兒。
翠兒紅著臉,笑著回道:“今兒天熱,妾身心想爺定是累了,便過來伺候。”
班第點點頭道:“那你便替我換身衣裳吧。”
翠兒恭順一拜,想取乾淨的衣裳來又不知在何方,便一臉尷尬地愣在原地,班第瞧了一眼,無奈嘆了口氣,又道:“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
班第無心與她多說話,便自顧自向裡間走去,哪知才動了一步,身後便“撲通”一聲,緊接著一陣低壓壓的抽泣,班第頓住步子,轉過身,看到她梨花帶雨,不禁皺了皺眉,“又是怎麼了?”
“妾身有錯,請爺責罰!”公主將她撥給額駙、侍候額駙,可她卻一事無成,叫她顏面何存!
班第最見不得女子哭泣,翠兒如此一來,倒使她心裡不好受了,“先起來說話。”
“請爺責罰妾身!”翠兒嗚嗚咽咽向他磕了個頭,班第無奈道:“快起來!你這樣跪著,怎麼給我換衣裳?”
班第話一說完,翠兒立馬抬起頭,淚眼汪汪地直盯著他,隨後便提了提衣袖擦去淚水,按照吩咐站起來替他更衣。
班第說了衣裳在何處,翠兒小心翼翼取來,仔仔細細替他換了身乾淨的袍子,而這時,太陽也開始漸漸偏西,班第想到了要事,打發了翠兒離開,自己一個人往公主寢宮走去請安行禮。
他到寢宮門前時,公主剛起身,雲秋正在替她梳妝,太監進去通傳,公主不像從前那般將班第驅之門外,而是直接傳了進屋。
班第得到傳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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