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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嘻嘻道:“我記得阿哈的騎術在這草原上是頂好的,正巧,匈訥格說她許久沒有騎馬了,不如由阿哈帶著吧!”
吉爾格勒一手拉著公主,一手拉著班第,笑彎了眉毛,卻讓形同陌路的兩人一下子陷入了尷尬的境地,班第微紅著臉,公主不露聲色,還不等兩人表態,吉爾格勒以放開他們徑自跨上了馬背,勒住韁繩,“我在前面的山坡等你們!”說著,她大喝一聲“駕”,隨即策馬而去,掠過一陣風沙,公主立即清醒過來,看向遠處,心裡一緊張,忙對班第說:“你快跟上,格格一個人只怕不大妥當!”
這一刻,她竟有種錯覺,好似方才騎馬奔走的人並不是吉爾格勒,而是兒時的冰月……雖說那時候掌控身體的人並不是她,可她也把冰月當作是最最親厚的妹妹,她又怎會讓自己的妹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公主毫不知覺地拉著班第的手臂,班第微愣了一下,隨即又道:“公主放心,這兒是吉爾格勒的家,草原上沒有一寸土地是她不熟悉的。”
班第說的話雖有理,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她仍是不放心,甩開了他兀自翻身一躍,坐上了那匹剛選好的駿馬,正要扯轡奔走,不想勒住韁繩,馬兒高舉前蹄,甩了甩馬頭,發出了不同尋常的嘶鳴,班第耳朵敏銳,即刻發現了不對勁,慌忙喊道:“公主!這馬兒情勢不對,快下來!”
公主也感覺到了原本溫順的馬突然變得焦躁不安,她想下馬,可是馬身肆意晃動著,難以馴服,任憑如何勒住韁繩,如何依靠經驗,亦是不得使狂躁的蒙古馬安定下來。
公主惶恐了,不知如何是好,急煎煎地看向班第,此刻班第卻是冷凝了整張臉,看上去極為內斂,他伸出雙臂,“公主,跳下來!”
公主瞪大雙眸,難以置信地盯著他,如此危急時刻,他想要她在此喪命不成!?
“這馬兒發了情,最難馴服,我不能殺生,公主,相信我!”
野馬難馴,發情的野馬卻更為棘手,班第別無他法,唯有賭上一賭!
公主看著他異常堅定的眸子,心下一悸,不知怎麼,咬咬牙,雙眼一閉,再縱身一躍,也不管是生是死,向他撲去!
一個滿懷,班第不偏不倚,牢牢地接住了她,兩人雙雙倒地,在地上滾了一圈,原以為會安然無恙,不料那野馬情緒失控,仰天嘶鳴,前蹄向上高高提起,班第餘光瞥見,瞧情勢不對,忙又一個翻身,推開了公主。
公主滾了一圈扭過頭來看,心絃緊繃,眼見著馬蹄向他踏下,她張嘴,卻發不出任何一個音節,只覺得那一刻如同生命到了盡頭,絕望至極!
“王爺……”就在這危急時刻,只聽“咻”的一聲,爾後一片哀鳴,“撲通”一下,那馬一個側身,向下倒去。
千鈞一髮之際,班第躲過了一場災難,救他的人是馬場的馴馬師,造成今日之事他必然也有責任,未將發情之馬與其他馬屁分開豢養,而又在疏忽之下讓公主誤牽了去,所幸未釀成大禍,班第事後也未對他降罪,只是略懲小戒。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蒼穹已經睡意朦朧,垂下了昏暗的夜幕,草原與馬兒都已進入了甜蜜的夢鄉,遠處的公主府披上了一層紗霧,微風輕輕吹拂著濃林密葉,嫻靜的月亮灑下一片銀白,籠罩著這座恢弘氣派的大宅。
從公主寢宮通往西跨院正房的一路上,玉蟾曼舞,清輝裡透著絲絲寒意……雖已是仲春末,公主寢殿依舊大門緊閉,只支起了一扇吊搭窗欞,銀霜透映綠窗,宛如在那靠著南窗靜默的女子身上披了一層銀白的輕紗。
“主子,夜裡清冷了,要不奴才給您添件衣裳吧。”公主在窗邊靜坐近一個時辰,眼看著就要到二鼓更漏了,雲秋忍不住在她耳邊輕喚一聲。
公主回過神,坐直身子,伸手去端一旁的茶盞,雲秋見勢,趕緊上前一步,“主子,這茶涼了,奴才給您沏杯新的。”
公主聞言作罷,收回了手,搖了搖頭,雲秋瞧著她精神不濟,瞧了眼燭火又道:“主子,這會子天色不早了,不如讓奴才服侍您去歇息吧。”
“雲秋,西跨院那兒現下是什麼情況?”公主不答反問,雲秋據實回答:“回主子,大夫已經去瞧過了,開了些舒筋活血的方子,說是好生調養幾個月便會沒事兒,主子不必太過擔憂。”
她怎能不擔憂?雖說當時避過一劫,可也在接住她時軋傷了手肘子,若不是她觀察細微,只怕他還要瞞著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痛苦……如今他的右手難以行動自如。
班第是因她而傷,即便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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