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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有一事相求錢施主。不知可否?”
錢滿貫頓時疑惑了,怎麼無端端的提到了自己來呢?
“大師有話不妨直說。”
慧遠想說的也不是什麼隱秘之事。便是當著鳳傾月的面開了口。
“老衲想將智明交託於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聽他如此說來,錢滿貫驚惑更甚。
慧遠大師收的佛門弟子僅有九人,智明雖是其中年齡最小的,卻是悟性極高的。他只有幾個月大便被慧遠撿回,整日受著佛學燻養。如今好好的過了近八個年頭,怎的會突然想到將他交託給自己呢。
“他悟道悟得好好的,大師怎會有如此想法?他雖是藉口諸多,不過他的確是個獨具慧根之人。怎能讓他跟著我這樣的庸俗之人呢。”
錢滿貫雖是嘴上說著要讓慧遠大師將智明打發了去,現下卻是幫他說起好話來了。
“錢施主自謙了,錢施主乃是世間少有的明白人,老衲都佩服得很。”
“我也就是個見利起早,投機取巧的商人。大師這麼說實在是謬讚我了。”
對錢滿貫這番話,慧遠但笑不語。若她真是個見利起意的奸詐商人,也不會幾年如一日的與佛門廣結善緣了。
她藉著佛門名義普度了萬千眾生,實乃大仁大義之人。這樣的為善不與人知者,怎能算是庸俗之輩呢。
“他悟性極佳,卻是與佛門無緣。既然他貪戀塵世,也只能得其所願矣。”
智明還小,自然是貪吃好耍的。就這麼個半大點的孩子,哪有什麼貪戀紅塵一說。
錢滿貫想勸上一勸,慧遠又是說到:“心之所求,才應是歸處。若滿貫施主不能成全了他,老衲也不強求。”
錢滿貫看他鐵了心了,無奈得沒了法子,便是答應了他。
還說不強求,這不明擺著強求於她嗎?這小不點兒也算是她看著長大的,讓她怎能不看顧好他?
“老衲就在此謝過施主了。”
慧遠正要躬身做謝,就被錢滿貫扶了回去。
“大師可別折煞了我,我既然答應了,自然會照顧好他。不知大師打算什麼時候讓他跟我走呢?”
慧遠瞬時就拿了主意。“就今天吧。”
這出家人果然無慾無求。將人養了八年,卻是沒存半點感情,說將人送走就送走,一丁點的留戀道別也無。
這下可是難為錢滿貫了,萬一智明淚眼朦朧的跟她說著不走,她還真拿他半點沒轍。
要她如何說呢?真是讓人傷神得很。
鳳傾月用黑布裝好了牌位,便與滿貫作別了慧遠,離開了去。
兩人出來之時,閆斌已是買好了糖葫蘆至了後院。此下的智明正兩手拿滿了糖葫蘆,吃得個不亦樂乎。
滿貫也不知怎麼對他開口,只得做出平常的樣子,大聲吼到他:“你這小混蛋,整日只曉得吃。你師傅養不活你,現下將你賣給我了。”
智明被錢滿貫說得一愣,手中的糖葫蘆都掉在了地上。
他回過神來,衝著錢滿貫喊到:“你莫要誆我,我才不信你會做這等子賠本買賣。”
“嘿,你這臭小子。我是要你在我府上去洗衣擦地的,你當我白養你啊!”
智明知曉錢滿貫沒有虐待他的意思,卻是明白過來她說的離開是真的了。
眼中含淚,忙是跌跌撞撞的衝進了屋裡。
☆、第一百零九章 庸醫
智明躥進屋內,跪在垂垂老矣的慧遠跟前,哽咽問到:“師傅,你真要把徒兒送走嗎?”
“怎的?不想去?”
慧遠是明瞭這個徒兒的。他年齡雖小,心智卻很是老熟。怕是比他那幾個年長的師兄還有想法。
“想,不過又有點捨不得。”
他老早就想出去見識一番了,只苦於沒有機會。不過師傅現下讓他離開,這心裡頭又有些失落之感。
“既是無緣,就莫要強求,去吧。”
慧遠說完,閉眼入定了去。
“師傅這話說得錯了。相遇即是緣,我與師傅緣在心中,永難相忘。”
智明朝他嗑了幾個響頭,便是向外行去。
他睜開了眼看著智明的小小身子出了房門,又是在他回身關門的時候閉上了雙眼。
他果然資質極佳。不過禮佛之人,多是苦修於行,怎留得住他那顆嚮往於外的心?
智明活蹦亂跳的出了院,半點沒哭鼻子,讓錢滿貫好一番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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