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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壤之別。
上回的脈像不浮不沉,不大不小,節律均勻,從容和緩,流利有力,尺脈沉取不絕。
此次呢,脈相沉細軟綿;輕尋無板,按之無力又空洞,緩上一指復又來……元氣大損,更兼悲慮積中,五芤交攻……嘖!”
四爺雙眉緊皺:“說仔細些。”
“婦人產子,坐褥一月,不見風、不沾涼水、不可流淚、不可傷情,為著的便是養元氣,可茹佳側福晉坐褥僅半月,元氣不曾養足,便被寒氣侵體,更受悲痛之情侵傷,身子著實傷得不輕。”
“可會影響子嗣。”御案後的皇帝最關心的還是兒子的後嗣問題。
張太醫低頭想了想:“回聖上,茹佳側福晉年紀輕,底子打得好,好好養兩年,應能養回來。
但若再遇今日這般內外齊傷之事,就真要不好了。”
四爺心頭驟然一鬆。
看著兒子鬆開的眉頭,皇帝眯了眯眼,幾年前出巡塞外他就看出來這兒媳婦天性悍勇,不想看著柔弱的身體居然也是較常人強壯,也還算爭氣,老四既捨不得,倒也罷了,就容她給老四再多生幾個兒女。
一乘軟轎自紫禁城內抬出,停在了宮門口貝勒府的黃蓋朱輪馬車前,四爺彎下腰,連人帶被將茹蕙自軟轎上抱起,登上馬車,彎腰鑽進了車廂之中。
馬車緩緩前行,車廂內,茹蕙睜開眼,看到的便是一臉冰寒的四爺。
自被褥中伸出手,茹蕙摸了摸四爺冷得能掉冰渣的臉,輕輕扯了扯嘴角:“你在生氣?”
看著茹蕙青白的臉色,沒有一絲血色的唇,四爺心中一陣翻滾:“你就那麼不相信爺?”
不等他動作,她便自作主張找上了老九的門,還鬧出這麼大的事兒來。
“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誰讓你是他哥哥呢,有些事你不好做,只能由我來做。我做了,大不了得皇上一句‘驕橫的悍婦’,可若是你,便是不悌。”茹蕙邊說,邊坐起身,爬進四爺懷裡,靠在他胸前,“我不能讓你得這樣的評價。”
四爺鼻子一酸,喉頭一哽,轉頭伸手將裘衣拖了過來,蓋在懷裡的人兒身上。
茹蕙動了動頭,指使道:“幫我把頭上這些勞什子取了,把頭髮放下來。”
於是,四爺將懷裡的人調整好位置,空出手替她將頭上的釵呀簪呀什麼的取下來。
直到一頭黑亮柔順的長髮完全放下來,什麼也沒剩下,茹蕙才舒服地嘆了一聲,將頭窩在了男人的頸窩裡。
“爺有一百種辦法報復回去,你又何苦受這番罪。”抱著茹蕙靠在車壁上,四爺陰冷地看著虛空。
“暗地裡報復達不到殺雞儆猴的作用。”靠在男人的懷裡,一陣陣熱意透過男人的衣服傳到身上,茹蕙想了想,到底不肯委屈自己,伸手解開四爺的衣釦,將手伸了進去。
溫暖的胸膛上驟然被塞進一圪冰,四爺被冰得生生打了個激寧,憋著一口氣,生生忍到身體適應了胸前的冰冷,四爺才重重吐出一口氣,“凍成這樣,還傷了身子,你這根本就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蠢。”
嘴上嫌棄,卻伸手解開自己的衣袍,又褪去茹蕙的靴子,將她同樣凍得冰冷的兩隻腳也放進了懷裡。
像只小動物一樣蜷在男人懷裡,感受著一陣陣暖意自手上腳上傳遞到身上,茹蕙滿足地笑了笑:“太醫都說能養回來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倒是九阿哥,嘿嘿,經了今兒這一遭,他丟的臉可找不回來了,有了皇子做前車之鑑,京中大抵沒誰敢明目張膽擠兌咱們兒子了,如此,便是遭點罪也值了。
再說我這苦肉計一出,皇上與宜妃娘娘便是心有不滿,也不好再追究不是。”
“這是你事前想好的?”四爺懷疑地看著懷裡團著的小小軟軟的女人:“爺不想聽假話。”
茹蕙不忿地咬了一口男人的脖子:“邊做邊想,再事後總結……行了吧。”
四爺哼了一聲:“京裡沒幾個真傻的,以後這種自作主張的事兒少做。”
茹蕙懶懶哼了一聲,四爺也拿不準懷裡的女人有沒有真的聽進去,只能在心裡暗自嘆氣,以後得多盯著點,免得這女人真惹出什麼連自己也收拾不了的爛攤子。
第59章
“九爺的院子被砸了?”
“沒錯,被砸了,還是被女人砸的,此等奇聞,如今京中已是盡人皆知。”
“嘖,堂堂皇子,這也失臉面了。依九爺那不吃虧的性子,不知事後怎麼報復呢。”
“報復?!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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