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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向您請罪,不是認為自己做錯了,而是因為九爺是您的兒子。
兒子不論做了什麼,做孃的都不會願意看著他受委屈,妾身向您請罪,是為著您是母親。妾身也是做孃的人了,以已度人,自然可以想見你知道九爺受了氣,會何等傷心氣惱,因此,妾身先來向您賠罪。”
看著蹲在地下一動不動的茹蕙,宜妃咬了咬牙,只能叫人把她扶了起來:“趕緊起來。”
看著站在炕前臉青唇白、淚水不停滾落的茹蕙,宜妃沉吟半晌,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我是不信老九能做出那樣的事的,不過,若真是老九理虧,隨你處置便是,我再是不管的。”
茹蕙輕笑一聲,再抹了一把帶淚的眼睛:“宜額娘這話我是不信的,都是做孃的人,為兒子的心,妾身有什麼不能理解的,不過,只要宜額娘沒狠怪妾身,妾身便也知足了。”
……
出了翊坤宮,茹蕙扶著尋蘭的手,一步步向著乾清宮走去。
乾清宮內
四爺跪在御案前,神情憤怒,眼眶通紅。
御案上,堆疊著的一撂供詞正被皇帝一張張翻看。
良久,看完供詞的皇帝收回手,神情莫測地看著案前跪著的四兒子。
“茹佳氏砸了老九的書房?”
四爺的腮幫子鼓了鼓,趴在地上磕了個頭:“阿瑪,您知道,她本是個萬事不理的性子,這次也是事涉弘曜性命,才會氣急攻心。”
皇帝的目光閃了閃:“你就不為弘曜想想,生母行事這般任性暴燥,不擔心他被帶壞了?甚或日後再被人取笑?”
四爺抬起頭,“阿瑪,就連草原上的母狼在狼崽子遇險時,亦會以命相搏,何況人乎?茹佳氏自十歲進了兒子府,素日連門都少出,她性子是被兒子養得嬌氣了些,卻不是惹事生非的人,這次的事……兒子回去會好好教她,以後處事不可再如今日這般燥切。
至於弘曜,好也罷,歹也罷,那是他親孃,他就該受著。再則,有兒子看著呢,不會讓弘曜長歪。”
皇帝眼中泛出一絲漣漪,倒是許久未見老四這般急切了,為著他當年一句性情急燥,這兒子好些年來一直壓著性子,今日倒又露出幾分本性來了。
皇帝正想著呢,一個小太監自門外彎腰進來,埋頭跪在地上稟報:“啟稟皇上,四貝勒府茹佳側福晉在乾清宮門前請見。”
皇帝想了想:“她是來請罪的?”
小太監回道:“是。”
“朕再沒聽過哪個女人,生下孩子半個月就敢出門的,還是這樣寒氣浸骨的天氣。”皇帝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臉露憂色的四兒子,告訴小太監:“叫她進來。”
小太監應聲退了出去,很快將茹蕙帶了進來。
“兒媳茹佳氏給皇阿瑪請安。”茹蕙進到乾清宮內殿,有些艱難地撐著地面慢慢跪在地上,給皇帝磕了個頭。
看著茹佳氏這般情狀,皇帝搖了搖頭:“老四,去把她攙起來。”
四爺謝了恩,起身將茹蕙自地上扶了起來。
本欲申斥幾句這個兒媳不當的行為,只是,對著那搖搖欲墜掛在兒子手上的柔弱身子,再一看上回見著時還紅潤白皙的臉此時已是青白交加,皇帝皺了皺眉。
“李德全,傳太醫。”
太醫急急趕到乾清宮,被小太監帶到了耳房。
看著坐在臥榻前臉色難看的四爺,太醫心裡打了個突,趕緊彎腰施禮。
“張太醫。”四爺伸手示意太醫起身:“你精通婦科,麻煩你給好好看看。”
早在路上,便知道自己這次看診的對像是四貝勒府的茹佳側福晉,張太醫也沒什麼意外之色,趨身走到榻前,將手指搭在蓋上了帕子的腕子上。
診完脈,太醫彎腰退出了耳房。
四爺將茹蕙的手塞進皮裘中,冷著一張臉,看了一眼榻上閉著眼養神的女人,轉身去了內殿。
乾清宮內殿
皇帝聽太醫掉了一陣書袋,等到四兒子走了進來,便抬手阻止了張太醫滔滔不絕的之乎者也。
“老四,你自己問。”
四爺應聲,轉身看向張太醫:“太醫,茹佳氏今兒這一遭可是傷狠了?”
張太醫嘆著氣,重重拈著鬍鬚,感嘆地搖著頭:“茹佳側福晉這一年來的身體調養事宜一直由臣與李太醫負責,上月產子後,臣與李太醫都替她診過脈,那時,側福晉的身子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今天這脈象與半月前相比可著實算得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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