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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端起了身側的茶碗。她是不信什麼貴人不貴人的,也萬般不願去見那個繼任喇嘛,可是,這事好像由不得她。
大清皇室尊崇藏傳佛教,身為皇室一員,無論信或不信,茹蕙都不能失禮。
在太子宮裡用過飯,太子妃便領著赴宴的幾位嫡福晉及側福晉向皇太后宮中慢慢行去,另有懷孕的庶福晉、妾侍則由宮中后妃引領前去慈寧宮。
進到慈寧宮,太子妃領頭,一眾孫媳婦們向坐在上首的皇太后行禮請安。
“快把哀家有孕的孫媳婦都扶好,可別傷著哀家的小孫孫。”
皇太后一句話,慈寧宮早有準備的宮女扶著太子側福晉唐氏,誠親王府側福晉年氏、妾朱氏,雍親王府茹佳氏,恆親王府庶福晉錢佳氏、庶福晉白佳氏,淳郡王府庶福晉李氏,九貝勒府佟氏,敦郡王府郭絡羅氏,十二貝勒府側福晉方佳氏,十三阿哥府嫡福晉兆佳氏,十四貝勒府側福晉舒舒覺羅氏,總共十一人,一字排開,站在皇太后面前。
皇室的孕婦全部集中在一起,挺著或大或小的肚子,直觀呈現在眼前時,那幅枝繁葉茂之相看得年逾七十的皇太后笑得幾乎合不攏嘴。
“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皇太后玉手一揮,此次來慈寧宮請安的孕婦每人便各得了一套金頭面,一套玉石頭同,併合一套新生兒的春綢小襖、白紡絲小衫、春綢挖單、紅兜肚、潞綢被、褥等,而後,宮女們將十一位孕婦扶了下去坐好。
茹蕙低眉斂目坐在四福晉下首,靜靜聽著皇太后與各宮后妃說笑了一刻鐘,一個老嬤嬤領著十一個捧著黃絹的小宮女走進了慈寧宮。
“稟太后,大喇嘛已為《地藏菩薩本願經》加持完畢。”
“好啊,好啊。”皇太后高興地看著滿室孕婦,“哀家就愛兒孫滿堂、人丁興旺,今兒哀家請了大喇嘛來慈寧宮給兒孫祈福,又求大喇嘛制了十一卷經文,分賞予你們,且帶回去每日唸誦或供奉在府中,以保哀家的孫兒孫女平安誕生、福壽綿長。”
唸誦《地藏菩薩本願經》可為孩子增加福報,又是大喇嘛親自加持過的經文,太后此舉可謂慈愛,十一位孕婦又齊齊起身接過宮女手中的經文,謝過皇太后。
含笑點頭的皇太后臉上露出一絲疲色,各宮后妃見此,便都領著各家兒媳婦起身告退,出了慈寧宮。
走到半路,德妃站住腳,轉身看向跟在她身後的幾個兒媳婦:“你們今兒也累了一天,便回去吧。”
目送往永和宮去的德妃身影消失在重重宮牆之間,四福晉回身與十三福晉道:“咱們這便走吧。”
十四側福晉舒舒覺羅氏與茹蕙跟在兩位嫡福晉身後,慢慢出了紫禁城。
莫名的宮闈之行,就這樣莫名地結束了。
晚間,四爺走進東小院。
“皇祖父在位時,曾請問過一位大喇嘛我大清的國運。”換上睡衣的四爺坐在床上,一邊替茹蕙按摩著浮腫的腿腳一邊告訴她自己打探到的一些訊息。
“大喇嘛一番推算後,說道:我身不殘,國祚不滅。皇祖問何意,大喇嘛道天機不可洩露;后皇祖又問帝位可傳幾代。大喇嘛答:十帝在位九帝囚,還有一帝在幽州……前番自慈寧宮回去後便圓寂的老喇嘛乃是當年皇祖請問的大喇嘛嫡傳弟子之一,因前番弘曜出生時的動靜,他自藏而來,入宮奉經,經幾年推算,老喇嘛算到改變我大清國運的機會來了,偏偏每一次推算,總有什麼阻止他的最後一步,一直算不出那人是誰,只算到是出自這一代的皇孫輩之中。
老喇嘛心血耗盡圓寂,臨終留下四字:亂了,早了!
老喇嘛的弟子今兒欲透過皇子母親推算出那人是否正處於孕期,結果似乎是失敗了,只道天命難改,變數難測。”
茹蕙懶懶看了一眼一臉思索之色的四爺,問他:“天命,你信嗎?”
茹蕙從來信奉的就是“天行健,君子當自強不息”,即自然的運動剛強勁健,相應地,君子處事也應像天一樣,自我力求進步,剛毅堅卓,發奮圖強,不可懶惰成性。
四爺知道這一點,並且對此很是欣喜,因她的信念與四爺的人生觀保持了高度的一致,在當年明明茹蕙還是個孩子時,四爺便已是在心裡將茹蕙當做了志同道合的知已相待,這麼多年,茹蕙沒變,歷經無數朝堂政事磨練四爺心性則變得更加剛毅,意志亦從不曾被消磨。
在經時疫一事後,四爺雖失望於後院女人們的怯弱,卻因有茹蕙始終相伴,並不曾傷心;不曾對人心失望,身體狀態又被茹蕙調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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