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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目整了整胸前這一串兩簾的珍珠鏈子,“顏卿辛苦了。。。。。。你哥哥。。。。。。他在何處?”
“回陛下,長兄在天壇處駐守。”
季小九抿了抿唇脂,“宣他來見我。”
一旁的阮祿道了聲是,便讓顏纓纓退下了。
顏南卿的裝束極其低調,若不是容顏出眾,怕是真要混在兵馬司的人當中看不來了,他也不知從哪弄了一身土黃色的底衫配灰色的鎧甲,絲毫沒有將軍的樣子,要不是氣質還在,怕是連顏纓纓都要將他比下去了。
季小九屏退了伺候的人,看著顏南卿笑意盈盈的眸子有些緊張的說不出話,“顏卿。。。。。今日在哪當值?”
“回陛下,就在天壇外的十里鋪子,兵馬司的一個弟兄家中急事,姚尚書也沒給分配什麼特殊任務,末將就來頂替了。”顏南卿說的輕鬆,但在季小九聽來,好像是姚卓公故意打壓這位左將軍。
“你好歹也是堂堂將軍,怎麼能頂替兵馬司的人呢?雖無戰事,但你的品階不比姚卓公低,你尚不用聽他命行事,下回直接聽皇命即可。”
顏南卿笑笑道:“就是因為無戰事所以才要聽命姚尚書的,陛下日理萬機,末將總不好總來打擾。”
“朕不忙!”季小九脫口而出。
說完這話自己都愣在原地,顏南卿也愣住了,方至片刻才道:“也是,國泰民安,所以陛下松閒。”
季小九異常緊張,寫有顏南卿名字的笄禮名單就放在自己手邊,伸手摸向那名單時,開始不住的顫抖:“顏卿可知道笄禮?”
顏南卿笑笑:“自然,女子及笄,是以許嫁之時了。”
“那。。。。。。顏卿可知道帝王家的笄禮是怎樣的?”
顏南卿微微皺了眉頭,薄唇緊抿,“末將不知。”
季小九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女帝若是到了及笄之年,禮部都會在朝中大臣或朝中大臣家的子弟當中挑選出良家子弟,這些人經過禮部篩選,列入名冊之後供女帝選擇,在行過笄禮之後,或封為侍郎,或立為君後。”說著便將那名冊遞給了顏南卿,怕顏南卿看見她不住發抖的手,季小九特意將袖子拉長,蓋住了自己的手。
顏南卿接過那名冊,瀏覽了一遍,終於明白季小九的一席話是何意,他在禮部的名單末端看見了自己的名字。
顏南卿來不及多想,立馬單膝跪地:“請陛下收回成命!”
季小九也料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但眼圈還是一下就紅了起來:“為何?”
“陛下應當知道,末將與李太傅之女李芙爾青梅竹馬,雖然末將十歲以後被迫遷往塞北,但無時無刻不心念著芙爾,此生此世心裡也只會有芙爾一人,倘若陛下。。。。。。執意。。。。。。恕末將難以從命。”
好一個青梅竹馬,好一個此生此世,季小九沒想到顏南卿心意決絕,她只道兩人分開數年之久,情意多少會淡薄些,卻沒想到顏南卿執意至此。
“那朕問你。。。。。。夜宴三軍當日,你為何畫著那樣的妝容?”季小九的聲音顫抖,粉嫩的拳頭在衣袖下用力握緊衣襬。
顏南卿聽此雙膝都跪了下去,“回陛下,末將從未想過以美□□惑陛下,末將也從不知曉郎妝決意的妝容會令陛下心動,末將只知道《無極門》在民間盛行,也是陛下所喜愛的,末將此舉無非是想為父親和妹妹謀一個前程,陛下,家父雖然看上去精神矍鑠,但畢竟已經到了知天命的年歲,倘若末將不能在朝中謀求一個穩定的職位,怕是今後更是難於登天,所以才採取了這樣的策略。”
季小九雖然不知道顏南卿將這事說成是自己的主意是為了包庇自己的父親還是如何,但季小九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顏南卿如此身穿甲冑的跪在她面前,最終的目的卻都是一樣的,就是希望能將自己的名字從名單上除名。
顏南卿抱著拳,跪在季小九身邊一動也不動,好看的英眉緊鎖,他十歲全家遷往塞北,時時刻刻念著李芙爾,八年了,他從未回過京城,卻聽李芙爾在書信中將城中的事事一一道來:御北街的桃花盛開,顏朗你何時歸來?大概只有那麼隻言片語提到這個女帝,李芙爾是季小九的伴讀,而季小九又被耿楚慣出頑劣的脾性,常常完不成李鈺太傅的課業,在李芙爾的信中,顏南卿覺得當今皇帝有些不思進取,所以一直立志打算回來輔佐陛下,成為一代賢君。
“陛下,末將願為陛下肝腦塗地,但求陛下將末將的名字從名單上除去,末將願此生追隨陛下!”顏南卿還是在勸誡季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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