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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了。
“皇。。。。。。皇上?!”李芙爾看見顏南卿身後兩人時頗為驚訝,美麗秀長的遠山黛挑了起來,嬌嫩白淨的臉蛋上也化著淡淡的妝容,卻更自然些,看上去嬌弱可人。
此時的季小九更想逃走了,她從沒有這樣無措過,和自己一身毫不起眼的男裝比起來,自己簡直就像一個灰土土的市井商販,這氣質上一下就被李芙爾甩出了幾條街。
季小九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你們。。。。。。你們認識啊?”
李芙爾上前行了個屈膝禮:“回皇上,我和南卿是幼識,我家就住在將軍府對面呢。”
這麼一說季小九似乎突然間想了起來,西城住的除了耿楚,還有顏緋顏老將軍和李鈺太傅,這樣說來,兩人便是青梅竹馬了。
季小九險些忍不住哭出來,但是看了看面前對著她微微而笑的李芙爾,她還是硬把這股情緒憋了回去。“芙爾你怎麼來了?”季小九問道。
李芙爾笑著回頭挽住顏南卿的手臂,“當然是來看南卿哥哥了,南卿哥哥這麼些年一直在塞北,當年她離開的時候小女才八歲,這一晃都八年不見了,小女對他自然是甚是掛念,總想著來看南卿哥哥呢。”
李芙爾說這話間,季小九一直觀察著兩人的表情,顏南卿毫不避諱的看著面前撒嬌似得李芙爾,一隻手輕輕攬住李芙爾纖細的腰肢,這溫柔輕盈的動作在季小九眼中異常刺眼。
她突然發現頭頂的日頭更毒了,烤的她有些迷糊,就只聽李芙爾說:“皇上這次不會再讓南卿離開了吧?”
季小九有些恍惚,迷迷糊糊嗯了一聲,阮祿看著季小九似乎臉色尤差:“皇上,您怎麼了?”
季小九皺了皺眉頭:“日頭有些太大了。”
“要不奴才扶您回去歇歇?”阮祿道。
季小九點點頭,她如今想趕緊從這兩人面前消失,她想靜一靜。
帶著阮祿匆匆告了辭,季小九幾乎是被阮祿扶上馬車,阮祿將馬車的簾子放了下來,才覺得好受了些,季小九就坐在馬車中一句話也不說。
“皇上?皇上您可別嚇唬奴才啊!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攝政王會把奴才大卸八塊的!”阮祿看著季小九一語不發的樣子甚是著急。
馬車疾馳的往宮裡趕,季小九終於忍不住的開始咧嘴大哭,大概是從沒有這麼傷心過,心裡甚是難過,難過的直泛酸味,把身旁的阮祿嚇的跪在馬車裡直磕頭。
“哎呦我的小祖宗啊,您這是怎麼了啊?啊?您倒是說說話啊?”阮祿拿著絲帕不住擦這季小九臉上連成串的珠子,早些時候剛剛化好的妝容這會兒全花了。
季小九心裡苦極了,她那麼喜歡顏南卿,喜歡到願意馬上將天底下最好的東西都賞給他,以彌補他在塞北的那幾年,然而今日在李芙爾面前,她又突然間感覺自己的無力,她可以給顏南卿任何東西,但卻都不是顏南卿想要的。
不喜歡我還撩我!季小九恨恨的想。
季小九回到金華殿就把自己關在了殿裡,將一眾宮女太監都攆了出去,把自己關在了寢宮裡,季小九本來想裹著被子睡一覺,但眼淚連成串的從眼角滑落,擦了一次又一次,到最後弄溼了自己的方枕,都睡不著了。
季小九裹著被子鑽到了桌案下的桌洞,背靠著桌腿又嘩啦啦的流了好一陣眼淚,拿起摞在腳邊的一本《無極門》,從第一回開始翻。。。。。。
耿楚接到宮裡通知都已經酉時了,他匆匆趕到宮裡的時候,天色都暗了,金華殿內昏暗陰沉,門口一群挑著燈籠的宮女跪在殿外,也不敢上前,掌事的冬姑和阮祿偶爾拍拍門,但殿內沒有一點聲音,所以還是絞著手在殿門前走來走去。
銀灰色的貂皮毛領襯得耿楚貴氣天成,披風落地,內裡深紫色的暗紋長袍,腰間的玉帶緊束。宮人們看見耿楚來了,都暗暗的鬆了口氣,自動退到兩旁。耿楚走到金華殿門口時,冬姑還在敲著門。
“陛下進去多久了?”耿楚問阮祿。
“回攝政王,有兩個時辰了。”
耿楚轉向南霜:“先去準備晚膳吧,陛下肯定餓了。”
南霜扣著手和北雨一起退了下去,耿楚上前拍了拍門櫞,輕聲道:“陛下?陛下!”
大殿內寂靜無聲,冬姑著急道:“陛下會不會想不開啊?”
耿楚一抬手,制止了冬姑的想法,朝旁邊兩個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頷首,抽出隨身攜帶的佩刀,伸進門縫裡,挑住門閂之後開始往上抬,好不容易將下面的門閂從門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