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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顏緋看見李鈺撞柱慌忙朝門外喊去,門口的太醫還未離開,正在一起談論顏南卿的傷勢,聽見聲響紛紛趕來將李鈺平放在殿裡的貴妃榻上。
一眾太醫手忙腳亂,吵吵鬧鬧,季小九被這接二連三的變故弄得心煩意亂,顏緋抱拳來到季小九跟前道:“陛下,可否容末將講一句?”
“說。”
“陛下,南卿是末將的小兒子,芙爾又是太傅大人的心頭肉,所以末將想。。。。。。既然南卿無事,末將私以為此事可不可以私下解決?”顏緋道。
“顏老將軍的意思是。。。。。。”季小九問。
“南卿無甚大礙,此事還請陛下從輕發落。”顏緋恭恭敬敬抱拳道。
“不可!”耿楚一聽顏緋的提議站在季小九面前反對,“李芙爾行刺陛下死罪難逃,顏小將軍今夜當值為保陛下受傷是他的職責所在,若他無事以致陛下龍體受損,那麼小將軍也難逃罪責,如今顏老將軍的提議就是混淆聖聽,是在縱容李芙爾。”
李芙爾行刺陛下是死罪,顏南卿保護季小九本是死不足惜,要想以顏南卿之功抵李芙爾之過,確實難以成立,被耿楚這樣一說,顏緋也不好再說下去。
幾個醫童用擔架將李鈺抬了出去,據悉李鈺年事已高,剛才的一下確實受傷不輕,需要靜養,季小九蹙著眉,長出了一口氣,“罷了,罷了,都出去吧,朕想靜一靜。”
幾個人弓了弓身,魚貫退了出去,耿楚:“夜色已深,微臣送陛下回宮。”季小九本來想讓耿楚也離開,但看見耿楚行禮的手上佈滿了血跡,想起李芙爾衝過的那一剎那,耿楚徒手握住了刀鋒制止了李芙爾,隨後顏南卿才出手相救。
“你受傷了?剛才讓太醫瞧過沒有?”季小九上前一把握住耿楚的手,攤開來看,耿楚的手指溫熱,雖然血跡斑斑,卻沒有傷口。
耿楚連忙收回:“雖然制止了李芙爾,但並未傷及臣,這血。。。。。。怕是顏小將軍的。”
季小九回想也是,就沒再多問,只有耿楚自己知道,自己的傷口早在剛剛她陪伴顏南卿的時候,悄悄癒合了。
顏南卿在昭陽宮養傷期間,一直都是顏纓纓進宮照顧,李芙爾下了大牢卻未曾發落。令箭荷花開滿了太液池,風一吹過鳳棲亭暑氣都散了三分,還攜著荷花的清新,季昀謙得令來宮裡探望季小九。
“陛下登基,草民本不應該回來惹人非議,只是想起曾經在行宮陛下與草民在一起玩樂的時日,就總想回來看一看。”季昀謙柔聲言。
季昀謙的生母原是朝中官員之女,後來因為大罪被判入掖庭,季昀謙的生母因為有孕在身只是被褫奪封號降為韓嬪,趕去了行宮居住,只是行宮吃穿用度一向不如宮裡,韓嬪生下季昀謙後多靠賢太妃和她母后接濟,才勉強存活,季昀謙長季小九五歲,每年一到夏季就會去行宮避暑的時候,季昀謙和季小九是最要好的,德妃也經常帶些宮裡好玩的好穿的給季昀謙。
“父皇雖然對我苛刻了些,但身為父親確實應該嚴厲些,只可惜草民沒能見到父皇最後一面。”季昀謙說著開始略顯悲傷,明化十五年也殃及行宮,不過幸虧他逃的早,又找人做了替死鬼,才活到現在。
“父皇對誰不曾嚴厲呢,朕在五歲之前還一直被人小九小九的叫著,連個正經的封號都沒有。不像七皇兄你,雖然一直養在行宮,到底還是父皇親賜的字。”
季昀謙低頭輕笑:“是啊,雖然一直養在行宮,但好在逃過一劫。”末了又問道:“太后身體可還好?”
季小九道:“好的很,不只是太后,現在賢太妃也在宮中。”
“賢太妃?可是曾經的賢妃?”季昀謙驚訝道。
“可不是麼。”季小九笑著解釋。
“賢太妃善良聰穎,當初也是她對草民多有接濟。”
“也多虧了賢太妃,朕才得了畫音的封號,否則他日說書人談起,又要小九皇帝小九皇帝的叫朕。”說著季小九就笑起來。
鳳棲亭的石子路彎彎折折,阮祿微弓著身子踏著小碎步來報:“陛下,攝政王求見。”
季小九和季昀謙相談正歡,季昀謙聽得是耿楚求見起身對季小九道:“陛下政務繁忙,草民就不打擾了,只是還想去探望一下太后和賢太妃,還望陛下允准。”
季小九虛扶了他一把:“你好不容回來自然是要探望她們的,下回就你我二人時,你就不要守著虛禮,朕就不賠你去看她們了,你是大明的皇子,總流落在外也不是那麼回事,等什麼時候再進宮,朕和禮部商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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