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說著抬腳便往偏殿去。
顏南卿已經轉醒,可臉色還是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裸著上身靠在軟枕上,白淨的身上因常年征戰沙場留下了幾道清淺的傷痕。
“顏卿。。。。。。”季小九輕聲喚道,這一聲輕柔的更像在叫自己的夫君。
隔著一層薄薄的鮫珠紗,耿楚看見季小九的動作小心翼翼的像怕驚擾了顏南卿,身體又開始不自覺的痛了起來。
“陛下。。。。。。”顏南卿想起身行禮,可季小九制止了他,輕手輕腳的坐在了床沿兒,看著洇出紗布的血跡,季小九心疼的自責。
“陛下。。。。。。臣在御前沒保護好陛下,讓陛下受了驚。”顏南卿淡淡道。
“受了驚算什麼,你險些連命都丟了。”
“陛下,末將知道此事不應該提起此事,只是。。。。。。末將是在是心有不安。。。。。。”顏南卿吞吞吐吐道,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季小九也是明白他的心思:“你是說李芙爾?”
顏南卿吃力的點點頭:“芙爾御前行刺,是死罪,陛下,末將真的不求陛下其他的事情,希望。。。。。。希望陛下可以饒過芙爾一命。。。。。。”
“芙爾御前行刺在場的人都看見,還有戎狄的使臣,放過李芙爾就是讓戎狄看我大明沒有法紀,一個在壽宴上行刺的刺客就可以隨意放過,豈不是太丟我大明的臉面。”季小九皺眉道。
“芙爾自知有罪,也定然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抱以必死的心態,末將。。。。。。願意進宮伴君,懇請陛下。。。。。。饒芙爾一命。”顏南卿這一行話說的斷斷續續,雙目泛紅,甚至願意以進宮伴駕的緣由來懇求她。
季小九轉過頭去不去看他,冷漠道:“你莫要用這件事來要挾朕,即便是李芙爾沒有行刺朕,你還是要進宮的。”
“陛下說的極是。”顏南卿輕輕道了一聲,復又輕微的咳嗽了兩聲,啞著嗓子道:“但末將終歸不是心甘情願進宮,只要陛下放過芙爾一命,末將則以性命擔保,今生今世都不在與芙爾來往,安心在宮中陪伴陛下。。。。。。只要陛下答應放過。。。。。。放過芙爾一命。。。。。。咳咳咳。。。。。”說罷又猛烈的咳嗽起來。
季小九被他這咳嗽聲驚了一下,生怕他這一聲把傷口崩裂開來,剛剛留了那麼血,好不容易才止住,伸手一下一下的在背後順著他的氣,直到顏南卿慢慢的平復下來。
顏南卿剛一轉醒就為李芙爾求情本來是讓季小九非常嫉妒的一件事,但顏南卿的條件確實讓季小九心動了,忘了李芙爾?一輩子不再往來,只要顏南卿還在她身邊,一輩子有很久,她可以慢慢打動顏南卿。
隔著一層紗簾的耿楚將顏南卿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本以為季小九馬上就要放棄顏南卿了,不曾想今日李芙爾御前行刺,竟讓顏南卿以“老死不相往來”的條件來交換的李芙爾的命,這些季小九本已經死了的心又跳動了起來,蠱蟲遊走在四肢百骸,傳來難以隱忍的疼痛。
安頓好了顏南卿,季小九又回到了金華殿,此時幾乎都已經月掛枝頭了,李鈺還是沉默的跪在御階下,也不辯駁一詞。
季小九嘆了一口氣,此時睡意全無,“依眾愛卿看,此事應當如何解決?”
蕭衍珩上前道:“陛下,我大明是有律例在的,就按照我大明律處理,李芙爾御前行刺,斬首示眾也不為過。”
“陛下!”蕭衍珩話音剛落,跪在下面的李鈺一頭磕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發出“當!”的一聲重響,李鈺是朝中元老級的重臣,又是季小九的從小到大的師傅,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如今李鈺又在此前行此大禮,已經讓季小九很難辦了:“陛下!罪臣自知小女犯下死罪,應當以死謝罪,一願陛下念及師生情誼,放過芙爾,二願陛下恩准臣替小女服刑,以死明志。”說完,李鈺的深陷的雙目已經滾落兩行清淚,說罷,深深的磕了一個頭,大義凜然的站起身朝一旁的玉柱用力撞去,就聽大殿裡“嘭!”的一聲。
李鈺的行為讓人猝不及防,蕭衍珩本想挽住李鈺的袖子,卻被李鈺掙脫開,一頭撞在了金華殿的九雲玉柱上,登時右半邊臉被血水掩蓋住,李鈺早已沒了意識。
“太傅大人!”所有人都被變故驚了一下,紛紛去扶已經暈倒了的李鈺,季小九看著幾人一陣混亂,不由的揉了揉自己跳疼的額角,壽辰上接二連三的見血,可不是什麼好事,偏偏這倆人還都罰不得。
☆、【二十三】皇兄
“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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