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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和斗笠,剛剛那把雨傘,顯然是他的。
蕭衍珩胸脯因緊張而上下起伏,剛剛落在身邊的油紙傘已經散架的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傘骨都已經分散成一根根直擊自己面前家丁。若不是上面的潑墨油紙,蕭衍珩還以為是二叔帶著兵馬司的人來解救他了。
如果他沒看錯,剛剛分明是那少年用掌力狠狠地擊在傘柄上,傘柄受力將傘骨震的四分五裂,像一把把長箭直直射向面前的幾個人,若不是傘骨不夠鋒利,面前這幾個人的手臂怕早就保不住了!
“混賬東西!老子教訓人,你一個小娃娃別在這礙事!”其中一個家丁用著木棒指著那少年厲聲罵道。
那少年也不惱,低垂著眼,微微側著身,輕輕摩挲腰間金絛上的玉佩,似乎極為愛惜,“姚家的主子行事真是越發放肆了,外戚橫行霸道不說,還要毆打蕭氏長子,梁伯,你說我一本奏摺參到御史大人李筌那裡,李大人會不會上奏陛下姚家……縱奴行兇?”
少年的聲音不緊不慢,卻咄咄逼人,慢悠悠說的有條有理,卻讓人心寒,幾個家丁登時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該作何動作。
“當今聖上最煩不過家門不清,孫瀛茂作為平妻的長子雖然也被稱作嫡子,但畢竟生母是個媵妾,我大明最忌諱寵妾滅妻,這一本奏摺參上去,你們覺得會怎樣?”到底是一群沒讀過書的奴才,太複雜的問題也聽不懂,那少年簡簡單單兩句,就讓那群家丁握不住棍棒,生覺得自己碰上了對手。
大家互相斜視了一眼,為首的家丁卻還轉過身,裝模作樣的大聲呵斥蕭衍珩:“今日算你走一運,下次再讓我見到你,見一次打一次!”
說著還啐了一口,帶著幾個人氣勢洶洶的離開了,雖說是氣勢洶洶,可轉過街角,就撒丫子的跑開了。
那少年看在眼裡,嘴角一抹嘲諷的笑意:“哼!廢物。”
“少爺,上車吧。”雨水漸有瓢潑之勢,剛剛被那少年喚作梁伯的人牽過來一輛馬車。
少年也不多看向蕭衍珩,淡淡的應了聲就上了車。
蕭衍珩腿上疼的厲害,一瘸一拐的扶著牆邊走,眼見少年的馬車就要離開,連忙喊道:“喂!等一下!”
趕著馬車的梁伯頓了頓,看見蕭衍珩的過來,“少爺……”
耿楚撩起門簾,靜靜的看著渾身上下都溼透了的蕭衍珩。
“今兒……多謝你仗義出手,你可是在朝中任職?”
“不在。”少年聲音清冷,惜字如金。
蕭衍珩打量著他,剛剛離著遠,只看清了身形,這會兒功夫離得近了些,才發現面前的人果真眉如墨畫,目如朗星,生的一副好皮囊,再看見馬車轅下掛著一個小小的木牌,上面用小篆雕著寸大的“耿”字,才試探著問:“你是……西城耿家的人?”
西城耿家是京城望族都知道的,近些年越發的落魄,尤其是耿長生夫婦去世以後,耿家更是的散盡人口,一直孤獨的佇立在西城角落的一個古樸宅院裡,耿長生夫婦只留下一個兒子,單名一個楚字,蕭衍珩雖然沒見過耿楚,但也常常聽人說起,說是西城耿氏怕是難以長久了,可今日一見,他卻不覺得這話有待考量。
就單單來講,那散落的傘骨,就知道耿楚雖然年紀輕輕但內力頗深,可在京城裡卻從未聽說過他的名號,謙恭至此,京城裡的人怕是看錯他了吧。
“原來是耿小少爺,在下眼拙,實是沒認出來,不過也幸好,那群刁奴也沒看出來,否則剛剛的一套說辭,怕就是震不住他們了。”蕭衍珩嘲諷道,耿家落魄是京城笑談,耿楚更不是什麼朝廷官員,根本沒資格參奏給李筌,其他的世大夫出行前呼後擁,耿楚卻只有一個老奴隨行,看來當真是落魄如斯。
在蕭衍珩看來,西城耿家若是識趣就應當散盡家財,儘早消失在京城裡,否則逢年節前後就要被人拎出來當飯後閒談的笑資,若是早早的灰溜溜離開,也許過了這風頭,也就不會有人再記起了。
耿楚也不惱,打量了蕭衍珩一番,“朝中勢力盤枝錯節,我是沒資格告到李御史那裡,但今日事倘若透露給姚家政敵,怕是要抓住這件事往死裡整治姚家,說到底,他們還要依靠你們蕭家的勢力保一門平安呢。”
蕭衍珩想了想,雖然有些官員的所轄範圍他不懂,但就現在來說,蕭家確實當得上京城裡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他姚家算什麼,還沒站穩腳跟的後起之秀罷了。
“所以耿小少爺今日救我也是為了投靠蕭家?”
耿楚冷笑了一下,對蕭衍珩的失禮不以為意,“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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