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難道想誅殺臣不成?”
他語氣裡的難以置信和絕望,讓季小九心如刀割,她在夢中終於有了切身的體會,彷彿心都被捏碎了一般,被人遏制的疼痛,梗在胸腔裡,難以呼吸。
回以他的是自己冷酷又決然的聲音:“耿楚,奸臣誤國英雄死,浮雲翳日,以紫亂朱。。。。。。。從此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
他那般情深。。。。。。
可她卻那樣傷他。。。。。。。
他眼裡的世界好像在聽見她那句話時轟然倒塌……
季小九忽然聽見耿楚說了他最後一句話,雖然有些模糊,但她努力的想聽清,耿楚究竟說了什麼。
“既然你執意要嫁顏南卿,我在此處也是多餘,我會助你和顏南卿行笄禮,我就留著這個吻,獨自苟活吧。”
獨自苟活。。。。。。
“耿楚!”季小九嚇的一身冷汗,大喊了一聲,淚水滂沱,和汗水交織在一起,濡溼了髮絲,凌亂的貼在臉上和脖子上。
獨自苟活?
他會去哪裡?
“皇上!皇上怎麼了?”冬姑聞聲進來,看著季小九痛苦的抱膝蜷縮在塌上,小臉埋在膝間一抽一抽的低低哭泣著。
冬姑放慢了腳步輕聲走過去,“皇上夢魘了?”
季小九哭了一會兒,抬起頭來,淚眼婆娑的問她:“你是耿楚的人,你可知道他會去哪裡?”
冬姑臉色為難道:“主子讓奴婢盡心伺候皇上,不是奴婢不說,只是主子交代過,若是他真有不測,皇上就是奴婢的下一任主子,盡心伺候,討得一世安生。”
季小九將身體縮成小小的一團,抹了把眼淚,往常她一害怕,耿楚一定會第一時間出現,不論是電閃雷鳴的夜裡,還是波濤暗湧的朝堂,耿楚隨駕,他就是她的定心丸。
外面隱隱有轟隆隆的雷聲,由遠及近,大街上的店家紛紛關窗打烊,只有飲冰閣裡還亮著些微弱的燈光。
昏黃的燈光下,燭火搖搖晃晃,忽明忽暗,在塵封書卷中的一座黃花梨有束腰小坑桌邊,蕭衍珩一個人在自斟自酌獨自買醉,這飲冰閣實際上是耿楚的家產,在朝廷來抄家時,蕭衍珩暗中動用了關係將飲冰閣買了下來,他知道這是耿楚的心血。
他前些天收到了耿楚的飛鴿傳書,知道這個老朋友一切安好,他也就放心了。
蕭衍珩一杯一杯的清酒下肚,沒了耿楚他心裡也空落落的,憶起剛認識耿楚那一年,蕭衍珩只有十歲,當年的他那才是不折不扣的紈絝,明化三年蕭明淵夫婦剛剛戰死沙場不久,他由太奶奶撫養成人,偏生覺得上天對自己不公,天天在太學裡打架鬥毆,太奶奶讓他回五明山找他師父,他也不從,整日和那些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
那一年梅雨季節,京城裡細雨朦朧,迷霧不散,上巳節上看見姚家的外戚侄子孫瀛茂在廟會上欺負踏青的官家姐妹,蕭衍珩氣不過,帶著家丁把那孫瀛茂打的抬了回去,不曾想孫瀛茂也是個根骨硬朗的,沒幾天便好了傷疤忘了疼,帶著人把他堵在街頭巷尾,可惜寡不敵眾,蕭衍珩被人迎頭打了一頓。
都說好漢不吃眼前虧,蕭衍珩見孫瀛茂人多勢眾,轉身就要溜,後邊像跟了長尾巴一樣追出了三道街口,還是沒甩掉,眼見拐進一條暗巷,沒了去路。
“臭小子,打了我家主子還想跑,今兒不剝下你一層皮就別想跑!”那為首的家丁長的五大三粗,一臉絡腮鬍只露出一雙兇狠的眼睛,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蕭衍珩為了行路輕巧,蓑衣和斗笠早就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梅雨雖小,可衣衫輕薄,這功夫已經溼透了衣裳貼著後背了。
雨水順著蕭衍珩的額角流淌,他緊張的能感覺到額角上水珠的雨跡,剛剛不知被哪個瞎了狗眼的奴才打到了腿,這功夫蕭衍珩只得用胳膊蹭在地上匍匐著往後退。
幾個輪著棍棒的家丁訕笑著向前,煙雨街巷裡,路人匆匆而過,不過以為是哪個小混混打架鬥毆,紛紛壓低了斗笠離去。
雨水滴滴落在臉上,蕭衍珩不服輸的眼神激怒了那群家丁,高舉的棍棒眼看就要落了下來。
突然,就見幾柄傘骨從暗巷口處飛了過來,嗖嗖地穿過雨幕,直擊那幾個家丁的臂彎處。
“什麼人?!”為首的家丁手臂一麻,仿若蟲蟻啃咬般的疼痛,手裡的木棒登時跌落在地上。
巷頭外,一位少年沐雨而立,深藍色的暗紋錦袍被雨水悄然打溼,一身白色精裝襯的身形修長,腰如束素,面容清麗俊俏,丰神俊朗,沒有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