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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偷樑換柱得來的江山,到最後兵不血刃的落在了他耿家的手裡,雖然姓還是天家姓,可血脈是他耿家,那又有什麼關係。
這個想法像種子一樣種在了心田裡,一點點拱土發芽。
他開始有意無意的觸碰她,靠近她,雖然他能感受到她的反感,可他還是一意孤行,都說女人的心是活肉,誰對她好,她就喜歡誰,這是胭脂粉堆裡滾出來的蕭衍珩告訴他的。
“可是兄弟,你有一條可不符合君後的人選。”蕭衍珩笑眯眯的看著他。
他身邊兩個水蛇一般的女子,軟塌塌的靠在他身上,他神色萎靡,“什麼?”
“君後候選人是良家子弟,你這可是房中事老手,怕是這要傳出去,又是一場罵戰。”
他衣襟半敞,露出白玉似的胸膛,因為習武的緣故,身上的肌理線條分明,卻沒有五大三粗的粗獷,很柔和,抬頭飲近一杯酒,喉結在吞嚥中一上一下,明燈蠟燭的看起來好像泛著金色的光,悠悠說:“毛還沒長齊全的半大小子伺候陛下行笄禮,不把她嚇壞才怪。”
可是他這樣步步為營,卻自己先栽了跟頭,他發現自己有點失心了。
他和她共進膳食,可她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低著頭用膳,自顧自的把碗裡的香菜都挑了出來。
他看在眼裡,“怎麼?陛下不喜歡吃香菜?”
“不喜歡吃,但是需要借味。”她悻悻的說著,一邊不耐煩的挑香菜。
他記在心裡,下回在一起用膳,他就先幫她都挑揀出來,一來二去,竟也形成了習慣。
時值仲夏,天氣熱的人犯懶,季小九一身輕薄的桃色紗袍坐在臨溪亭裡看奏摺,花一樣的年紀,穿著桃色的青衫,當真應了那句人面桃花相映紅,看得乏了就順勢躺在了貴妃榻上,枕著美人靠,柔柔的輕風穿亭而過,晌午時竟也有些涼爽。
她喝了梅子茶解暑,貪嘴多喝了兩杯,他也知道她好酸,喜歡吃梅子,常常吃的反酸水,剛開始只是討好她學了揉捏的手藝,不曾想時間長了,他看著都有些心疼了。
白皙的臉吐的都沒有了人色,他也揪心不已。
她在淺淺的睡著,感覺胃裡一陣反酸,隨著來人的手勁一點點化解開,感覺睡的踏實多了,就漸漸往那人懷裡靠去,那人呼吸中帶著淡淡的潑茶香,若有若無,蠱惑人心,讓她不自主的又靠近了幾分。
溫香軟玉抱滿懷,耿楚差點就自持不住了,他從來沒看過這樣半帶著撒嬌神色的她,讓他憐愛不已,恨不得捧在手心裡。
後來,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眼裡,他漸漸淪陷了,對她日思夜念,卻不敢有半分表現,怕她知道他喜歡她,她會瞧不起他,明明是兩相爭鬥到不死不休的,卻突然間談上愛,她會是滿臉的鄙夷。
眼看又到了隆冬,過了今年,就是她的笄禮了,他暗暗興奮,花了大把的時間陪在她身邊,石子路滑,他陪她去賞梅聽雪,溫酒煮茶,她一不小心崴了腳,疼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他趁勢抱起她,藕臂纏上他的脖子,看著她緋紅的臉,他心想,她心裡一定也是有他的,畢竟從小看到大,自己也是一個周正的人,哪有她不動心的道理。
他大闊步的把她抱回金華殿,後悔自己走的太快,有點捨不得把她放下,他在她屋子裡轉了兩圈,佯裝不知該把她放在哪裡,“把朕放在那臥榻上就可以。”
終於,她發話了。
他就不能再死抱著人不放了,撩開輕揉的金紗,他把她輕輕放在床上,耳畔有她淺淺的呼吸聲,他心裡有鬼,作勢轉頭看她,一個“不小心”,兩人的唇畔擦過,香暖柔軟,帶出不一樣的情愫。
她心裡有芥蒂,小時候的一幕一直都讓她以為他是她的弒母仇人,一直到今天也是,可他卻一直否認,但這麼多年了,她心裡認定了他就是她的仇人,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所以一直不肯接納他。
否則要說行笄禮,不說全天下,就是全京城裡,又有幾個能比的過他。
她後退了一下,有些尷尬,柔軟的唇畔褪去,他倍感失落,她就這麼厭惡他麼?
腳踝上還鈍鈍的疼,他眼裡的失落她都看得見,看他離得這樣近,心裡也有些不自在,伸手推了他一把,他借勢握住她的手,“你就這麼討厭我?”
她羞紅了臉,把手抽離出去,“你好大的膽子。”
“膽子不大哪能護的住你?”他厚著臉皮說。
“你護我,無非是挾天子以令諸侯,若是沒有我,你這個攝政王當得名不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