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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昀謙上前狠狠捏住耿楚的下頜,“你吃了什麼?你說!”季昀謙的眼神陰狠,如今大敵當前,耿楚不能死,他若是死了,季昀謙可就一點擋箭的都沒有了。
耿楚心裡不住的恥笑他,“想找戎狄做靠山,七皇子可真是打錯了如意算盤,戎狄不可能為你出兵,所以這場博弈,你終究是輸了,還賠上了戎狄。”
季昀謙的手不可抑制的發抖,他不敢相信自己苦心經營的奪位計劃就這樣功虧一簣了,自己明明那麼努力,從小到大,他都一直不被承認,如今他現在弄的裡外不是人,沒人可以幫他,也沒人能做他的靠山,老天究竟想讓他怎麼做?!
“在下倒是有一計,七皇子可願意聽?”
季昀謙的胸前不斷起伏,不知是因為嚇得還是氣得。
“七皇子如今處在兩難的境界,現在只有逃,才能暫保一命。”
季昀謙不做聲,似乎示意他說下去,“七皇子只有逃離大明的管轄,才有一線生機,所以你只能逃到塞北之外,往波斯方向去,到時候戎狄若是想保全全族,只要把在下毫髮無損的送出去即可,季小九定會當下退兵。否則……”
“否則怎樣?”
“否則賀樓敬什麼時候反應過來你不可靠,保不準會連你也一塊交給大明。”
“不、不可能,賀樓使不敢,他與大明撕破臉在先,握手言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你這是在攻心!”季昀謙腳下慌亂盡顯,耿楚看在眼裡,如今的季昀謙可是插翅難逃。
“七皇子以為,季小九能穩坐大明江山這麼多年只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麼?朝堂上可都是識時務的俊傑,沒有了在下還有別人,戰爭不是兒戲,除了要朝廷出糧餉之外,還牽扯了無數個家庭,只要戎狄肯籤降和書,大明考慮將士們的安慰,也會馬上退兵,到時候……孤身難保的,只有您一人。”
季昀謙不想聽信他的話,明明面前的狼狽之人才是階下囚,為什麼自己卻盡失風度,章法大亂,季昀謙突然間意識到這可能是耿楚的圈套,此地不宜久留,更不能讓賀樓敬知道他們今夜的談話,否則保不準不像耿楚說的那樣,為了退兵,戎狄會把他交給大明處置。
看著季昀謙心懷鬼胎的離開,耿楚一臉輕鬆,重新靠在了雜草堆裡,他心裡不在意,塞北唯一的好處就是沒有那些溼溼黏膩的青苔,利於他養傷。
季昀謙來告訴他季小九興兵北上的時候,他就隱隱感覺到了體內的鴛鴦蠱,開始在身體的某一處暖暖的溫著人心,他能感覺到,季小九在意他。
耿楚原本一心求死,可他與季小九已經錯過了一世,如今他再也不想錯過,體內躁動的鴛鴦蠱無時無刻不在告訴他季小九對他的思念,將手負在心窩處,那裡出來暖融融的熱意,讓他無比受用。
所以他不能死,萬一季小九一個想不開飲盡鴛鴦蠱,好不容易相戀的人走到了一起,一個重生回到從前,那才叫陰差陽錯。
耿楚這樣想著,將手指捏成一個圓形,置於唇下輕輕吹動,空氣中一股若有若無的音調慢慢飄遠,耿楚盯著那狹小的視窗,半個時辰後,就見一黑影向紙片一樣從天邊盪盪悠悠的飛來,落在視窗,低低著頭,四下張望。
那是一隻通體都是黑色的信鴿,這種信鴿長在西域,聽力極佳,速度也比往常的信鴿快上許多,幾乎可以融入黑夜,只有一雙通亮的金色眼睛惹人注目。
耿楚將那信鴿腳下小筆筒取下,那竹筒大概只有女子小拇指粗細,分為兩截,一截是炭筆,一截是信筒,耿楚寫好了字條,重新放飛信鴿,只要一月時間,戎狄大期將至,他定要讓這裡的所有人,都插翅難逃。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apple ID被盜,存稿丟失,幾天沒更,正在努力補齊,請見諒
☆、【四十七】前世
耿楚重新倚著石壁靠好,身上的傷痕正在以看不見的速度癒合,黑鴿遠去的影子沒一會兒就消失在夜色了,他微微仰著頭,閉目養神,悠悠的想起了前世的過往,想起他第一次見季小九。。。。。。
前世裡,明化八年。
那時的他是賢王的幕僚,明化八年,皇帝駕鶴西去,屍骨未寒之時,賢王以太子不賢不足以繼承大統為由,起兵篡位,那時的耿楚,年少輕狂,耿家向來為朝中官員,大笑柄,所以他一直需要一個強大的靠山。
所以他夥同賢王軍一同進宮,雖未著鎧甲,可旁人不足以進他三分,衣袍上沾染了絲絲血跡,一條條血絲蔓延著他的衣角上紋飾針腳,將一朵朵白色的玉欄染的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