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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有人問一次,顏南卿就尷尬一次,瞥了瞥一旁不在狀態的她,搪塞道:“我是粗人,笨手笨腳伺候不好陛下,陛下嫌棄我,就攆回來了。”
他這樣解釋,也算顧及了她的臉面,可她如今已經全然不在乎了,她掰著手指頭數日子,耿楚已經離開四十五天了。
蘇洺沅帶著木妍回了五棵杏,據說蘇洺沅之所以肯出手相助,是因為五棵杏曾險遭惡人滅門,是無極門出手救了他們,五棵杏五大世家如今以蘇家為首,木妍此次也算是找到了歸宿。
就連蕭衍珩那廝也每日在五城兵馬司的門口轉悠,大概也好事將近了吧!
她抬頭望了望灰濛濛的天,每日都是纏著梁伯讓他講故事,因為只有他和耿楚是從前世來的人,每天聒噪的梁伯見到她就跑,一邊跑還一邊不住的說:“哎呦陛下您就這麼閒麼?您的奏摺都看完了?要不再去看一遍無極門吧!”
“我都說了我就知道這些了,王爺之前的事我沒參與過啊。”
☆、【六十二】向晚
年終歲尾,金華殿外的梅花倚雪,壓低了枝頭,殿內的銅火盆燒的正旺,外面用鏤銀的花紋罩罩著,如山的奏摺搬進金華殿內,季小九一本本的翻看著,在需要斟酌的地方用硃紅的筆標註上,阮祿在外面得人通傳了什麼信,疾疾的進來:“陛下,不好了,蕭太尉闖進了將軍府。”
她頭也不抬,蕭衍珩和顏纓纓之間的事她是知道的,所以不慌不忙,放下一本奏摺,又拿起了另外一本慢慢翻開,“哦,好事將近了,替朕再備一份賀禮吧。”
阮祿有些不明所以,他沒去塞北,不知曉蕭衍珩和顏纓纓的事。
蕭衍珩號稱是風月場上的老手,沒想到最後會栽在顏纓纓的紅纓槍下,不過她也不好奇,這個世界上,畢竟一物降一物。
顏纓纓已經第五天沒有理蕭衍珩了,自從他上次把在倚香苑買的那套衣服作為賀禮送給她做生辰禮物,她就已經五天沒和他說過話了,就算碰見也繞著走,他只得急的在屋子裡直轉圈,最後還是蕭老太太提點了他一句:“女孩子要用來追用來疼,自己乾坐著,那前來勾搭的不是乞丐就是伶姬。”
他醍醐灌頂,這話果真不錯,心裡火急火燎,再顧得身份,纓纓怕是這輩子也不會理他了,思前想後,他踢翻了將軍府外看門的小廝,直闖將軍府。
顏緋在正廳裡喝茶,火爐裡的炭火燒的正旺,聽見外面打打殺殺的聲音抬頭看了一眼,只見一個小廝一邊臉腫的老高,哭喪著道,“老、老爺,不好了,蕭大人打進來了。”
顏緋看著外面身形矯健的蕭衍珩,一邊掀倒一個家丁,來勢洶洶。
可顏緋卻不緊不慢的將茶盞放下,只是看著蕭衍珩大步流星的進來。
“蕭太尉今日過府,可是有要事?”顏緋不緩不急,自從塞北一戰過後,顏氏、蕭家和攝政王的黨羽衝突已經很少了,曾經的政敵變同僚,說話也不再那麼針鋒相對了。
蕭衍珩直視著面前已經年過半百的顏緋,撩起衣襬,帶出獵獵的呼聲,氣勢大的很,周圍的家僕紛紛來看,膽大者在一旁指指點點,只見他挺直了脊樑跪在上廳,朗聲道:“在下蕭明淵長子蕭衍珩,蕭家第八代繼承人,特來求取府上顏二小姐顏纓纓,還請顏老將軍首肯!”
蕭衍珩這求親與常人不同,京城求婚嫁娶都是由媒人上門的,可蕭衍珩行事另有他自己的作風,親自來上門提親,顏纓纓擠在人堆裡氣急敗壞:“蕭衍珩你瘋了吧?!”
顏緋看了一眼臉上通紅的顏纓纓,纓纓有心瞞他她和蕭衍珩之間的事,所以總是偷偷摸摸的和蕭衍珩來往,以為他被矇在鼓裡。可閨女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哪裡瞞的住他,從小不愛穿戴的女兒突然間開始想著打扮了,他哪裡能不留意。
蕭衍珩也不顧顏纓纓:“小輩蕭衍珩求娶令媛顏纓纓,還望老將軍首肯。”
顏纓纓難為情的很,也不顧上廳裡還跪著的蕭衍珩,跑回內府躲了起來。
顏緋緩緩道:“嗯。。。。。。你們這兒女情長的事,我是不懂,我向來以兒女為主,你若是能說服得了纓纓,我這裡自然好過,若是說服不了,還請你臨走之前找個人把我的府門修好,愛女閨房就在府內,看你自己造化吧!”
顏緋不是個刁鑽刻薄之人,他這一生只有這一兒一女,疼愛的很,所以他們的婚姻大事,他也從不阻攔,蕭衍珩雖然之前是京城有名的浪蕩子,但不是不學無數,蕭老太太總和他誇自己的孫子,有毅力有恆心,只可惜從小沒了爹孃,缺個知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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