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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是御膳房的輪執快要結束,新任御膳房總管即將誕生;另一件則是春騰宮圖修儀恃寵生嬌,被皇上取消了剩下半個多月的侍寢資格,由包餃子的第二名何昭儀繼續享用此資格。
民間傳言,少淵帝年少承繼大統,積勞成疾,心智虧損,情、欲不申。自其開葷,也有十年光景,卻未得任何子嗣,著實引人猜忌。便有赤腳郎中,於市井街坊,叫賣壯陽藥,名曰——“帝七次”,妄稱就連皇帝吃了此藥,也會龍精虎猛,一夜七次。
論者無心,聽者有意。
當朝太師何遠穆正在書房中負手而立,潛心思考這個問題……他對這些民間傳言諱莫已深。轉眼他女兒何蘇顰進宮也有四五年,說起來也算比較得寵,卻始終未懷上龍胎。
這次皇帝給何昭儀的十六日專寵……他只想好好替女兒把握,做兩手準備……
家中燒香拜佛自不必說,太師大人另為何昭儀備下兩道猛藥。只等著自己女兒生下太子,被立為皇后。那他就是響噹噹的當朝國丈,到時候獨領大權,自不在話下。
想到這裡,何太師手喜不自勝,立刻叫來自己的得力官家,把此事吩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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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昭儀連續侍寢的第三日,這藥就已經到了奉仙宮。
“娘娘,大人送來了兩樣藥。請您到大殿過目。”奉仙宮的執事太監寧謖,向正在刺繡的何昭儀稟告道。
何昭儀斜了他一眼,嗤笑道:“父親大人這次又送的是什麼靈丹妙藥?”
“昭儀,一看便知——”
何昭儀到達主殿,看到殿中有一個面生的太監正拖著一個木盤,木盤上蓋了一方紅綢布。
她走上前去,玉白素手沒有馬上掀開紅綢,反而有些好奇地打量起送藥的太監起來。
這年輕太監與十五歲就和她一起進宮的寧謖相比,身材要魁梧得多,愣著把窄瘦的太監服撐的緊緊的……
為何會是這樣?
何昭儀有些看不明白,不過倒也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
她直接掀開了那綢布,毫無意外地托盤中央的凹槽中,放置著一枚孩童拳頭大小的丹藥。
她百無聊賴地將紅布往藥上一扔,“不是說兩樣嗎?另一味藥呢?”已經不是第一次,父親讓她想法喂皇上吃這藥,故她對這“壯陽大還丹”已實在提不起一絲興趣。
寧謖弓著背前進了幾步,領著這端藥的年輕太監到她旁邊,把人一推道,“娘娘,不都在這兒了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
寧謖抬起身子,眼神一如既往的無波無瀾,將這太監的袍子下襬撩起,別到他褲腰裡,才向何昭儀又行了一禮,略略退開了幾步。
何昭儀這才發現,年輕太監,袍子底下什麼也沒穿。
冬日何其寒冷,而他一雙光溜溜的腿打赤,竟然連個哆嗦都沒有,有力而穩健地站著。再往上看去……他……竟然,該有的……都還有……!
何昭儀花容失色,急忙收回眼光。雖她每次與皇帝,都是熄滅了燈火才……做那事。可這並不妨礙看懂那男人胯間的是何物。
“寧謖!”她將手爐狠狠摔在地上,“父親大人的意思——蘇顰不明白!”
寧謖面無表情地對那男人打了個手勢,待男人退了下去,他才跪在何昭儀面前,道:“大人的意思。娘娘不會看不明白。”
何昭儀抓緊紗羅裙襬,含淚跺腳,怒斥:“你也曾是錚錚男兒,現在怎願被我父如此驅使?”
他抬起頭看她,眼中毫無活人的神彩,沉默,繼而猙獰地笑,“昭儀也知道那是曾經,以前的那個人早就死了。還請昭儀,笑納大人的一番好意。”
聞言,她突然大笑不止,笑聲中傳出陣陣悲涼,“嶽連城,你說……你究竟是恨我爹,還是恨我?”
“奴才誰也不恨。”他眉心蹙起,過分白淨的臉依舊好看,“只希望……昭儀坐上皇后的位置,可以讓大人放我爹一條生路。”
“好!我答應!”只要她能坐上皇后的位置,一切犧牲便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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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這麼冷的天,咱們去御花園做什麼?”跟著步輦走的濤碧,搓了搓手好奇地問道。
一旁的寧順不待龔顏回答,接下話茬道:“濤碧姐,娘娘的意思豈是咱們奴才揣測得了的?”
濤碧聽他這麼說,故意快步趕在步輦前頭,側身瞪了寧順一眼。
寧順中招,趕緊往領子裡縮了縮腦袋,一副灰溜溜的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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