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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交換砝碼的嗎?”
西浦詩急匆匆趕來救人的心突然被潑了一盆冷水,上面還呲呲地冒著白煙。她冷靜了一會兒,便一言不發地走到了被俘者的身邊,輕悄悄地為他解開那一尺繩索。但這繩索實在勒得人手指生疼,她又掏出腰間的刀,猛地扎進對方手腕之間。
“喂喂少女!怎麼一言不合就要謀殺隊友了喂!等我的手腕廢了你在天人和攘夷軍兩邊都交代不了了啊!”
“咦原來你還認我是隊友的嗎?”西浦詩突然抬頭,寶藍色的瞳孔清澈如洗,手上的動作也忽地停了。
“唉?啊……你從始至終不是都沒有對我產生殺心嘛,雖然作為‘叛徒’洩漏情報是有些不可饒恕,但事到如今還不動我的話,那就是還有同伴愛吧……我大概,還有那麼一點點的相信你吧。”坂田銀時的語調越來越小,雙頰也似是飄了紅霞一般,像少女一樣偏過頭。不過這邊西浦詩的笑容卻是愈發燦爛,彎彎的眼角里似是流過了幾點光束。
“吶,我想和你說一句話。”在二人的毫無技術性的掙脫繩索後,西浦詩立在門前,回頭看向銀髮武士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話。
還沒等武士點頭,他就突然衝到門前,一把將西浦詩從走廊拉進了房間內。同一瞬,翻飛的衣袂就被堪堪砍在門前的短刀斬落在地。
少女腦中一剎間只剩刀刃和衣角接觸時的聲音,凜冽的殺氣順著衣料滲進了肌膚之中。還沒等她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便又感覺身後掠過了一股疾風,脊樑上的冷汗盡數貼在了衣物間。
刀鋒間錚錚作響,手上微紅勒痕還未消腫的銀髮武士和早間便在此埋伏的三城戰在了一處。西浦詩生鏽的大腦被血腥味潤溼,她手持方才未入鞘的刀,足下借力衝到三城身前,絲毫不顧自身安危擋下了本要落在坂田銀時刀架上的利刃。
“阿詩你瘋了!”
“沒有。”
裝束詭異的天人面具後似是輕笑了一聲,絲毫不給前些時日還相敬如賓的西浦詩翻盤的機會,雙手一同壓下短刀,半個刀身似是已經深陷進了少女的臂膀中。
另一邊的坂田銀時卯了勁衝著天人的腹部砍去,誰知對方迅速將短刀從西浦詩的上臂拔出,和著飛濺的血液抵住了這全力一擊。
“嘶——你去找阿矮比留在這裡價值要大!”少女握緊了拳頭,也不管上臂血流成河,只是一刀逆著坂田銀時的路徑斜劈進三城懷中,罕見的動了怒氣。
“那我也不能留你一個人在這裡!”
“你他媽不走我就在這兒等死!”說著她便真的撤了防守用的刀,這一動作將她身前大片的破綻都露給了天人。對面的三城並不遲疑,依舊手持短刀向前衝。坂田銀時只好一把拉過西浦詩向他的直覺所指向的道路跑去。
“阿詩——”坂田銀時喘著粗氣,嚥了口唾沫接著說道:“我相信我們兩個人都可以出去的。”說罷又回頭看了一眼空曠的走廊,將西浦詩圈在懷中一起縮排了拐角處。他又拿出早先對方從懷中掏出的一小節繃帶,生澀地幫她粗略纏過幾圈。
被按住身形不能動的人也深呼吸了幾口氣,垂首看著軟趴趴的銀色捲毛,面不改色地說著:“阿矮他們應該在這堵牆的對面突襲,你一會兒直走左轉就可以順著窗戶翻過去了。然後你告訴他偏門外盡是埋伏,順著大路原路返回……”
“我腦子不好使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想說什麼自己去給晉助說吧,我們先一起逃出去。”
“我還沒說完……”西浦詩深吸了幾口氣,潤了潤喉嚨接著補充:“拐彎過去是天人高層的會議室,那裡應該有把你老師抓去的……朧。我們兩個人打不過他們,更大不過別的天人。只能我掩護你,你跑。”
提到記憶中的慄發青年,坂田銀時微不可見地怔忪了一晌。趁著這個時候,西浦詩擺出一副領導模樣,對她眼下唯一的同伴下達著命令:“我留在這裡,還有三城做靠山。如果我回去的話,那就真的孤立無援了。你就當作,成全我好了。你一個人走吧。”
“……好。”
空無一人的長廊上二人貼牆緩行,為得只是少做一些無謂的行動,爭取其中一人逃脫的時間。可幸運的是,這裡的天人守衛和高層人員早就盡數撤離,這兩個人的逃脫之旅也順利得難以置信。
待二人緊張的弦崩到窗前時,便不約而同地都鬆了一口氣。這時他們也都對方才的計劃全然認可,也無人再提什麼“一起走”之類的話了。
窗欞間灑落的日光格外柔和,照在坂田銀時柔軟的捲毛上,毛絨絨引得西浦詩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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