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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朗的天國。迫於教義需要,但丁
不得不把高貴的城堡安置在地獄裡。馬里奧
羅西 在詩 的形式 和意
境、天堂般的直感和可怕的句子的衝突中發現了這一歌的內在的分歧 和某些矛盾的根源。有一處說永恆的空中迴盪著嘆息聲,另一處說居 民臉上既無悲哀也無歡樂的表情。詩人的幻想力沒有得到充分發揮。 我們把那相對的笨拙歸因於城堡及其居民或者囚徒的異樣恐怖所引起 的生硬。那個闃靜的地點彷彿是令人傷心的蠟像陳列館:披掛齊全但 無所事事的愷撒,永遠坐在她父親身邊的拉維尼亞①,知道明天將同 今天和昨天一模一樣,毫無變化。後來《煉獄篇》有一節說地獄裡禁 止詩人寫作,他們的鬼魂只好探討文學,打發永恆的時光
。
使城堡顯得可怕的技術原因,也就是語言方面的原因,一經確定 之後,便需要確定其內在的原因。上帝的神學家會說城堡缺了上帝就 會顯得恐怖。他也許會承認那同宣稱塵世榮華均為鏡花水月的三行詩 句有相似之處: 四周一片岑寂, 只有一縷清風飄忽不定, 來也無名,去也無形。
我還想指出一個個人方面的理由。在《神曲》的這一部分,荷
①拉維尼亞,希臘神話中埃涅阿斯之妻。 焦貝蒂在《義大利人的道德與精神優勢》 )中寫道 :在《神曲》開 頭的篇章 裡,如同在整部史詩中一樣,但丁 只是他所虛構的神話裡的一個見證人而已”。 原注
馬、賀拉斯、奧維德和盧卡努斯是但丁的投影或者猜想,他知道自己 的成就或能力都不亞於他們。但丁自視是一位著名詩人,可以預料, 別人也將把他視作著名詩人,理應同他們平起平坐。那些受到尊敬的 偉大鬼魂在自己的聚會中接納了但丁:
彷彿把我引為同儔, 彷彿我是他們中間的一個。 他們是但丁最初夢中的形象,還沒有脫離夢幻者。他們不停地談 論文學(還能做什麼別的事呢?)。他們讀過了《伊利亞特》或者《法 薩利亞》,或者在撰寫《神曲》;他們都是文學巨匠,但是如今身處地 獄,因為貝雅特麗齊忘了他們。
王永年譯
烏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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