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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人則認為是曆法。我記得胡爾 索拉爾經常用牙籤或火柴棍排 出卦形。對外國人來說,《易經》容易被當成是僅僅具有中國特色的 玩意兒;但是幾千年來一代又一代非常有學問的人潛心閱讀,以後還 有人研究。孔子向弟子們宣佈,如果天假以年,多活一百歲,他就要 用一半的時間來鑽研評述《易經》。 我有意選了一個極端的、神乎其神的例子。現在我言歸正傳,談 到我的論點。古典作品是一個民族或幾個民族長期以來決心閱讀的書 籍,彷彿它的全部內容像宇宙一般深邃,不可避免,經過深思熟慮, 並且可以作出無窮無盡的解釋。可以預見,那類決心是因人而異的。 對於德國人和奧地利人來說,《浮士德》是一部了不起的著作;對於 別的民族來說,它是最著名的引起厭倦的方式之一,正如彌爾頓的 《復樂園》或者拉伯雷的作品。 《約伯記》、 《神曲》、 《麥克白》 (對我 來說,還有一些北歐傳說)估計可以流傳很久,但是我們不知道將來 如何,反正肯定和現在有所不同。一種喜愛很可能帶有迷信成分。 我沒有嘲弄傳統觀念的愛好。 年,在馬塞多尼奧 費爾南
德斯 的影響下,我認為美是少數幾個作家的特權;現在我知道它是
①馬塞多尼奧
費爾南德斯
, 阿根廷作家, 著有小說《零的繼續》、 《新
到的檔案》等,表現了他的幽默諷刺的宇宙觀。
共有的,在二三流的作家的作品或者在街談巷議中偶然都能發現。雖 然我完全不懂馬來亞文或匈牙利文,但我敢肯定,如果我有時間和機 會學習,一定能在那兩種文字裡找到精神需要的全部糧食。除了語言 障礙之外,還有政治和地理的障礙。彭斯①是蘇格蘭古典詩人;在特
威德河 以南,他的影響就比鄧巴③或斯蒂文森為小。總之,詩人的
光榮取決於世世代代的不知名的人在他們冷清的書房裡檢驗詩人作品 時所表現的激動或冷漠。 文學引起的激情也許是永恆的,但是方法必須不斷改變,哪怕只 有一些極小的變化,才不至於喪失它的魅力。隨著讀者的日益瞭解, 那些方法也逐漸失效。因此斷言古典作品永遠存在是危險的。 每個作家都不再相信自己的藝術和技巧。我無可奈何地懷疑伏爾 泰或者莎士比亞的無限期的經久不衰,在 叔本華和貝克萊的作品是經久不衰的。 我重說一遍,古典作品並不是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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