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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裡,也不在閉合的書本里。 腓尼基水手的這三份禱告詞是我在吉卜林的故事書《人的方式》 中讀到的,是一個關於聖保羅的故事。這是真的嗎?或者說是吉卜林 寫的嗎?就像會很糟糕地問的那樣。在自己心裡問了幾個問題後,我 感到很羞愧,因為這種選擇有什麼要緊?我們來看看這樣兩種可能
①蒂羅 ,古時腓尼基港口。 ②狄多 ,迦太基開國女王。
性,夢魘的兩個牛角。 第一種情況,那是腓尼基水手的禱告詞,他們是海洋之人,他們 理解的生活只是在海上。從腓尼基語,比如,轉成希臘語,從希臘語 轉成拉丁語,從拉丁語轉成英語。吉卜林把它們重寫了。 第二種情況,一位偉大的詩人,吉卜林想像那些腓尼基的水手; 從某種程度上說,他離他們也很近。從某種程度上說,他就是他們。 他理解的生活就是海上,他的口頭就有這些禱告詞。一切都發生在過 去:無名無姓的腓尼基水手已經死了,吉卜林也死了。究竟是這些鬼 中哪一位寫了或者想了這些詩句,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一位印度詩人作了一個有趣的比喻,我不知道能不能全部領會: “喜馬拉雅山,就是那些高大的喜馬拉雅山(據吉卜林說,該山的山 峰是另一些山的膝蓋) 。 這喜馬拉雅山是溼婆①的笑聲。高山成了一 ” 個神,一個可怕的神的笑聲。這種比喻,不管怎麼說都是令人驚 訝的。 我心裡想,美感是一種肉體的感受,一種我們全身感受到的東 西。它不是某種判斷的結果,我們不是按照某種規矩達到的;要麼我 們感受到美,要麼感受不到。 我想用一位詩人的佳句來結尾。這位詩人在 怪的帶有詩意的名字叫安傑勒斯 世紀取了一個奇
西萊修斯。我用這句詩來做我今天
晚上所講的總結,只是我已經透過講道理或者說透過假裝的講道理闡 述的。我先用西班牙語,再用德語講給你們聽:
玫瑰是沒有理由的開放。 陳 泉譯
①溼婆,婆羅門教和印度教三夫主神之一,毀滅之神。
猶太教神秘哲學
豐富多彩,有時又相互矛盾的理論都冠以神秘哲學的名字,它們 來自一個跟我們西方人的思想完全無關的觀念。有人會說,我們也有 類似的觀念,即關於經典的觀念。我認為,藉助於奧斯瓦爾德 施賓 格勒和他的《西方的沒落》,我很容易證明這兩種觀念是不同的。 我們有“古典”一詞。詞源學上它是什麼意思?詞源學上它來自 “快速帆船” 船隊” 意思。 部古典作品就是一本有條 “ 、 的 一 有理的書,就像船上的一切都必須井井有條一樣;就像英語中的 。除了這一層不起眼的意思外,一部古典作品乃是同類書中 十分突出的書。 所以, 我們稱《堂吉訶德》、 《神曲》和《浮士德》是 古典作品。 儘管人們對這些書的崇拜達到了極點,甚至有些過分,但是觀念 上是不同的。希臘人把《伊利亞特》和《奧德賽》奉為經典。據普魯 塔克說,亞歷山大總是把《伊利亞特》和寶劍藏在枕頭下面,這兩樣 正是他武士命運的象徵。但是,沒有一位希臘人認為《伊利亞特》的 每一個詞都是完美無缺的。在亞歷山大城,圖書館的專家們聚集在一 起,研究《伊利亞特》,在研究的過程中,他們創造瞭如此重要的標 點符號 (很遺憾, 現在, 有時被遺忘 了) 。 《伊利亞特》是一本著名的 書,被認為是詩作的頂點,但是並不認為它每一個詞,每一個六韻句
①標題原文為“喀巴拉” 文需要 譯喀巴拉,或簡稱為神秘哲學。
即希伯來人對《聖經》的神秘解釋。此處有時為行
都必定令人讚歎。那是另一個概念。 賀拉斯說:“有時,這位荷馬真像是睡著了。”可誰也不會說,這 位聖靈有時像睡著了。 儘管有繆斯靈感的問題(繆斯的概念相當模糊),英國有一位譯 者認為,當荷馬說“一個憤怒的人,這就是我的主題”時,並沒有看
到這本書的每一個詞都是令人讚歎的
而是把它看做可以修改的,
並對它 進行歷史的研 究 。過去和現 在都對這些 著作進行過歷 史的研 究,把它放入一定的環境之中。而神聖的書,其概念就完全不同了。 現在我們設想,書是一種講理、辯護、鬥爭、闡述或者編纂理論 歷史的工具。在古代,人們認為書是口頭詞語的替代,僅此而已。我 們記得柏拉圖在一篇文章中說書猶如雕像,像活人一樣,但是在問他 什麼時,他卻不會回答。為了消除這個困難,便發明了柏拉圖式的對 話,它能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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