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安東尼奧 孔德在他的《阿拉伯人西班牙統治史》中引用
的撒拉遜歷史學家沒有寫他們的國王和首領死亡,而是說他們被引向 補償和獎賞,或者走向至高無上的仁慈者,或者多少年、多少月,多 少天地等待著命運。對提及一件可怕的事情就會引發這件事的擔心, 在對現實世界的亞洲式混亂的認識中是不適當的和沒有用的,但是在 一部小說中卻不是這樣的,小說應該是警覺、反響和近似性的一個精 巧的遊戲。在精心構思的小說中,所有的情節都有向後發展的傾向。 所以,在切斯特頓幻覺效應中有一個是這樣的:有一個陌生人為了不 使另一個陌生人被汽車撞到就用力把他推開,這個令人吃驚的但又是 必須的暴力行為,預示著它的最後結局 宣告第一位陌生人有精神 病,以免把上述暴力行為視作罪行來判決他。在另一個裡,只有一個 人挑起來的一樁危險和大規模的陰謀活動(此人藉助鬍子、面具和假
名為手段)用兩行詩就會歎為觀止地揭露了出來:
正如所有的星星在獨一無二的太陽下失去光彩, 千言萬語,但至理名言( 只有一句
接下去則透過大寫的置換而真相大白:
千言萬語,但話 只有這一句(
在第三個裡,開始的原形 扔出一把刀子,把此人殺了
簡練地提到一個印第安人向另一個 恰恰正是情節的反面:一個人在塔頂
被他的朋友用一支箭刺中。飛出來的刀,正是被抓在手裡的箭。話語 有長遠的反響。有一次我曾經說過,只要先提及舞臺兩側的幕布就會 使黎明、潘帕草原、傍晚蒙上不真實的缺陷,德爾坎波在《浮士德》 裡就畫蛇添足地提到了。語言和情節的這個目的性在上乘的電影中比 比皆是。在《光明磊落地玩牌》開始時幾個冒險者在為爭奪得到一名 妓女的次序賭牌;結束時,其中一人佔有了他喜歡的女人。《下層條 律》中開始的對話圍繞著告密展開,第一個場面是街頭槍戰;這些都 是主題先聲奪人的特徵。在《聲名狼藉》中,有多次重複出現的題 材:劍、吻、獵、背叛、葡萄、鋼琴。但是,確證、預兆。不朽著作 的一個獨立王國的最完美的例子首推命中註定的喬伊斯的《尤利西 斯》,只要讀讀吉爾伯特的書評,或者在沒有書評的情況下看看這部 宏篇鉅著就可以了。 我想把上面說的歸納一下。我分辨了兩個因果過程:一個是自然 的,指不可控制的和數不清運動產生的不停歇的結果;另一個是巫術
①②原文為英文。
的,指精心組織和受限制地預先說出細節的。我認為,在小說中惟一 可能的誠實是在第二個過程。第一個過程歸於心理歪曲。 年 徐鶴林譯
關於惠特曼 的一條註解
舞文弄墨會促使人產生一種雄心壯志:寫一本獨一無二的書,寫 一本像柏拉圖式的包羅永珍的書中之書,這是歲月也不會使其功德減 少的一件東西。抱有此類雄心壯志的人,都選擇了高尚的題材:羅得 島的阿波羅尼奧斯,選中了一隻穿越海上危險的船 ;盧卡努斯,在 鷹與鷹之戰中選擇了愷撒和龐培之間的戰爭;卡蒙斯 ,則是在東方 的葡萄牙戰火;多恩,根據畢達哥拉斯派理論,靈魂的輪迴之圈;彌 爾頓,則是最古老的錯誤和天堂;菲杜西③,選擇了波斯王朝的交替 更迭。我認為,貢戈拉是第一個提出一部重要作品可以不採用重要題 材的人;根據卡斯卡萊斯④和格拉西安指出的和非難的,《孤獨》所 涉及的泛泛故事是故意寫的瑣碎事(《哲學書簡》,第八卷;《批評 家》, 第二章第四節) 。 馬拉美不滿足於日常的題材, 他找一些否定的 題材:缺少鮮花和女人,一張紙在寫上詩句之前的白色。像佩特一 樣,他感到所有的藝術都傾向於像音樂,形式就是背景的藝術;它莊 重的職業信念“世界的目的就是一本書”似乎概括了荷馬的說法,即 眾神編織了不幸,以便後代不乏可歌頌的東西(《奧德賽》,第八卷, 結 局 )葉 芝 大約 在 。 年在操作象徵中尋找絕對,這些象徵驚醒了
①指古希臘詩 人阿波羅尼奧斯 (創 作時期約在前
一前
的史詩《阿爾戈號英雄
卡蒙斯 (
③菲杜西 約 ④卡斯卡萊斯,不詳。
葡萄牙作家, 著有《盧西塔尼亞人之歌》。 波斯偉大的詩人, 著有取材於波斯編年史的史詩《王書》。
普遍的記憶或是在個人頭腦中跳動著的普遍的記憶;可以把這些記憶 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