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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 人更 易 “ , “ 於在西方文化中創新 這句話也適用於愛爾蘭人在英國文化中的地 位。說起愛爾蘭人,我們沒有理由假設不列顛文學和哲學中愛爾蘭人 比比皆是的現象是由於種族傑出,因為許多傑出的愛爾蘭人(蕭伯 納、貝克萊、斯威夫特)是英格蘭人的後裔,是有凱爾特血統的人; 但是他們只要覺得自己是愛爾蘭人,有所不同,就足以在英國文化中 創新。我認為我們阿根廷人,南美洲人,所處情況相似;能夠處理一 切歐洲題材,能夠灑脫地、不帶迷信地處理一切歐洲題材,從而達 到,事實上也達到很好的效果。 這並不是說阿根廷的試驗是全部成功的;我認為傳統和阿根廷特 色的問題僅僅是永恆的決定論的一種當代的短暫的形式。如果我要用 一隻手摸桌子,問自己用左手還是右手去摸;然後用右手摸了,決定
① 索 爾 斯 坦 凡勃倫( ,美國社會學家,作家。主要作品有《有閒階級的 理論》、《既得利益和工藝國家》等,對美國社會和經濟體制作了尖銳批評。
論者就會說,我不可能採取別的方式,在此之前的全部宇宙史已經決 定了我要用右手去摸,如果用左手就成了奇蹟。但是,假如我用左手 去摸,他們也會說同樣的話:我註定要用那隻手去摸。文學題材和方 法情況也如此。阿根廷作家出色地所做的一切都屬於阿根廷傳統,正 如由於喬叟和莎士比亞,處理義大利題材已成為英國的傳統。 我還認為,前面所作的有關文學創作目的的探討,都基於意圖和 動機起重要作用的這一錯誤假設。以吉卜林為例:吉卜林一生為特定 的政治理想而寫作,想使自己的作品成為宣傳的工具,但是他晚年不 得不承認,作家作品的真正實質往往是作家自己不知道的;他還援引 了斯威夫特的例子,斯威夫特寫作《格利佛遊記》時的意圖是抨擊人 類社會的不公,卻留下了一本兒童讀物。柏拉圖說過,詩人是神的抄 寫員,神彷彿是使一連串鐵指環感應磁力的磁石,感應了詩人使他們 背離原來的意願和動機。 因此,我要重複說我們不應該害怕,我們應該把宇宙看做我們的 遺產;任何題材都可以嘗試,不能因為自己是阿根廷人而囿於阿根廷 特色:因為作為阿根廷人是預先註定的,在那種情況下,無論如何, 我們總是阿根廷人,另一種可能是作為阿根廷人只是做作,是一個假 面具。 我相信如果我們拋棄那個名為藝術創作的自我的夢想,我們就能 成為真正的阿根廷人,又是過得去的好作家。 王永年譯
隱
喻
歷史學家斯諾里
斯圖魯松在他複雜的一生裡做了很多事情,其
中一件就是在
世紀初編寫了一部冰島詩歌傳統修辭手段的生僻詞
典,裡面可以看到例如以仇恨的海鷗、血的遊隼、血淋淋的天鵝或紅 天鵝表示烏鴉,鯨魚之頂或島嶼之連結串列示海,牙齒的家就是嘴。這些 被他交織在詩中的隱喻起到(或起到了)一種愉快的意外效果,然後 我們就感覺到已經沒有為它做解釋的激情了,並且認為它們費解而又 徒勞。我發現象徵主義和馬裡諾①詩派的修辭格已遇到了同樣的 情況。 克羅齊可以指責 造新隱喻的目的都 世紀的詩人和巴羅克演說家們“內心冷酷” ( 近乎 荒唐 )我懷 疑盧 戈內 。 和“不太聰明的聰明”。在斯諾里收集的婉詞裡,我看到任何企圖制 斯或波德萊爾失敗的程度並不比冰島宮廷詩人低。 亞里士多德在《修辭學》第三卷裡認為所有隱喻都產生於兩個不 同事物之間共同之處的直覺。梅德爾頓 默裡要求相同應該是切實 的, 而在此之前, 這一點還一直沒有被注意到 (《意識的國度》, 第二 卷第四十頁)。正如所見,亞里士多德把隱喻建立在事物的基礎上, 而不是建立在語言的基礎上。斯諾里儲存的比喻是(或看來是)不感 受等同,而只是把單詞結合在一起的思維過程結果。有些東西可以留
①馬裡諾( 盛行一時的詩風。
義大利詩人,長詩《阿多尼斯》情節曲折,詞藻華麗,形成
下些印象(紅天鵝,血的遊隼),不過它們什麼也沒有表露或傳匯出 來。從某種程度上可以說,它們是純粹為說而說,就像一塊玻璃或一 只銀戒指那樣單純和單獨。同時,語言學者里科弗朗特稱赫拉克勒 斯①為三夜之獅,因為他被宙斯生產的過程持續了三個夜晚。除了注 釋家們的表述外,這個句子還是值得記憶的,不過它並沒有發揮亞里 士多德要求的作用。 在《易經》裡,宇宙的名稱之一就是“萬人”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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