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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倫布大道,在故事裡把它叫做土倫路,我想到阿德羅格的別墅 區,把它叫做特里斯特勒羅伊;這篇故事發表後,朋友們對我說他們 終於在我寫的東西里找到了布宜諾斯艾利斯的特色。正由於我不打算 尋求那種特色,由於我放棄了夢想,經過這許多年之後,我才找到了 以前沒有找到的東西。 現在我想談談一部民族主義者經常提起的確為傑出的作品。我指 的是裡卡多 《堂塞貢多
吉拉爾德斯的《堂塞貢多
松勃拉》。民族主義者說,
松勃拉》是民族作品的典型 ;然而我們把《堂塞貢多 松勃拉》裡大量的隱喻同鄉村口語毫不
松勃拉》和具有高喬傳統的作品加以比較時,我們首先注意到的是它 們之間的差別。《堂塞貢多 相干,卻同蒙馬特爾 現代文藝界人士聚會上用的隱喻相似。至於故 事情節,顯然受到吉卜林的《吉姆》的影響,《吉姆》的地理背景是 印度,它的創作則是受到密西西比河的史詩作品,馬克 克貝利 吐溫的《哈 芬恩歷險記》的影響。我說這番話時,絕無貶低《堂塞貢多
松勃拉》價值的意思;相反的是,我想強調說我們能有那部作品全
①蒙馬特爾 ,法國巴黎北部的地區 ,坐落在小山岡上。
靠吉拉爾德斯回憶起當時法國沙龍里談的詩歌技巧和他多年前看過的
吉卜林的作品;也就是說,吉卜林、馬克
吐溫和法國詩人們的隱喻
對於這本阿根廷的書是不可少的,我重複一遍,對於這本書雖然接受 了影響仍不失為地地道道的阿根廷的書是必不可少的。 我還想指出一個矛盾:民族主義者貌似尊重阿根廷頭腦的能力, 但要把這種頭腦的詩歌創作限制在一些貧乏的地方題材之內,彷彿我 們阿根廷人只會談郊區、莊園,不會談宇宙。 現在 來談談 另一種解 答 。人 們說阿 根廷作 家應該利 用另一 種傳 統,那就是西班牙文學。這第二個建議當然比第一個寬鬆一些,但也 容易使我們受到限制;有許多可以反對的理由,只講兩點就夠了。首 先,阿根廷的歷史可以確切地說是一部要求擺脫西班牙、有意疏遠西 班牙的歷史。其次,阿根廷對西班牙文學的喜愛(我個人就有),往 往是培養出來的;我常常向沒有特殊文學修養的人推薦法國和英國作 品,這些書毫不費勁就受到喜愛。相反的是,當我向朋友推薦西班牙 書籍的時候,我發現如果不經過特殊的學習這些書很難得到喜愛;因 此,我認為有些優秀的阿根廷作家筆法同西班牙作家相仿,並不說明 繼承的才能,而是證實阿根廷人的多才多藝。 現在我來談談關於阿根廷作家和傳統的第三種意見,那是我最近 看到的,曾使我感到大為驚訝。那種意見認為我們阿根廷人同過去脫 離了關係;我們和歐洲之間的連續似乎出現了間斷。按照這種奇怪的 看法,我們阿根廷人彷彿處於混沌初開的時期;尋求歐洲題材和方法 是幻想,是錯誤;我們應該懂得我們實質上是孤立的,不能同歐洲人 平起平坐。 我認為這種意見是沒有根據的。但不少人接受了,因為宣告我們 的孤獨、失落和原始狀態就同存在主義一樣有其悲愴的魅力。許多人 之所以能接受這個意見,是因為一旦接受之後,自己就覺得孤獨、落 寞,能博得別人關心。但我注意到,我們的國家正由於年輕,有一種 強烈的時間感。歐洲發生的一切,最近幾年中歐洲的風雲變幻,在這
裡都產生了深遠的迴響。西班牙內戰時期,有人支援佛朗哥,有人擁 護共和;有人支援納粹,有人支援協約國,這一事實往往導致了極其 嚴重的衝突和疏遠。如果說我們同歐洲脫離了關係,這種情況就不至 於發生。至於阿根廷歷史,我相信我們人人都有深刻感受;這很自 然,因為由於年代和血緣,阿根廷歷史離我們很近;人物、內戰的戰 役、獨立戰爭,在時間和家族傳統上都離我們很近。 那麼,阿根廷傳統是什麼呢?我認為我們很容易回答,這是一個 不成問題的問題。我認為整個西方文化就是我們的傳統,我們比這一 個或那一個西方國家的人民更有權利繼承這一傳統。我想起美國社會 學家索爾斯坦
凡勃倫 的一篇文章,討論了猶太人在西方文化中的
傑出地位。他問這種傑出地位是不是可以假設為猶太人天生的優越 性,他自己的回答是否定的;他說猶太人在西方文化中出類拔萃,是 因為他們參預了這種文化的活動,但同時又不因特殊的偏愛而感到這 種 文化 的束 縛;因此 ”凡 勃倫 說,猶太 人 比非 猶太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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