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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刀子都攥不住吧?要知道,搶劫和殺人可是兩種結局,你是想吃牢飯,還是想償命?”
“你閉嘴!”汪遠東怒喝了一聲,刀子又貼近了華夏幾分,手也抖得更厲害。
“照這裡。”華夏指了指自己的頸動脈,“一刀割下去,我很快就死了,注意,千萬別割偏了。”
汪遠東喘著粗氣,整個人都在抖,“你他媽別逼我,我真的會下手。”
看出了汪遠東他就是一孬種,華夏又冷笑了一聲,都懶得浪費口舌了。
“你到底說不說?”汪遠東有些暴躁了,手裡微微用力,那鋒利的刀刃,頃刻間就劃開了華夏的面板,帶出了一溜血珠。
華夏脖子上一痛,處變不驚的臉上也有了怒意,說:“刀子不是這麼拿的。”說話間,突然掙脫了身後兩人的控制,從身上摸出一把手術刀,朝著汪遠東的手腕就是一下,又快又準地挑斷了他的肌腱。
這下倒好,華熙曾經給他整瘸了一條腿,如今華夏又給他廢了一條手臂。
傷人之後,華夏轉身就跑,汪東城垂著血流不止的手臂,領著兩人在後面窮追不捨,眼瞅著要追上了,卻瞧著路邊突然停下了一輛商務車,車上跳下了兩個男人,二話不說,照著汪遠東他們就是一頓胖揍。
和一般的毆打不同,那兩人身手矯捷而漂亮,一看就是練過的。特別是兩人都穿著一身得體的黑西裝,猛地一亮相,還挺唬人的。
華夏停住了步子,眼神透過茶色的玻璃,看向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男人。
男人降下了車窗,回眸也看向了他,線條分明而英氣逼人的面孔如同淬鍊過,堅硬而冰冷。他看著華夏,唇角勾起了一抹譏諷的笑意,問:“怎麼活的跟條喪家犬似的?”
華夏輕笑了一聲,“我一市井小民,自然是比不上你莊大少爺快活。”
莊少,名莊嚴,島城有名房地產老闆莊仲的嫡子,也是華夏同父異母的弟弟。
這樣微妙的關係,兄友弟恭自然不會有,如果可以,兩人恨不得一輩子都別遇著。
瞥了一眼哭爹喊孃的汪遠東等人,莊嚴問:“怎麼回事?”
“街上的流氓混混,如果方便,勞煩莊少幫我送進局子裡吧。”華夏說著,抹了一把血粼粼的脖子,說:“今天謝謝你,我先回去了。”
“哎。”莊嚴不太情願地喊住了他,好似天大的恩惠似的,問:“你傷口要不要緊?用不用我送你去醫院?”
華夏笑笑,“我就是醫生,這點小傷不要緊。”說著,從地上撿起錢包,捂著脖子離開了。
莊嚴的眼神變了變,接著又輕笑了一聲,吩咐外面的兩個男人,說:“把他們送進局子裡吧,順便動用點關係,讓他們待裡面別再出來了。”
華夏回到了家裡,白色的衣領都被血水浸溼了,原本怕華熙擔心,想著避開他的,卻沒想到那小子眼尖,老遠就看到了他的異常,拖鞋也沒穿就衝了過來,問:“這是怎麼了?”
“不小心刮傷了。”華夏回答著,想進洗手間卻被華熙拉住了。
華熙看著他一身的泥汙,和額頭上的浮腫,再傻也知道他遇上事了,呼吸頓時有些沉重,眼圈也紅了,“告訴我,誰傷的你?”
華夏自知瞞不住了,苦笑了一下,說:“汪遠東。”
“汪遠東?”華熙磨著牙槽,像是把這幾個字狠狠嚼碎了,然後抓起了一根甩棍,準備衝出去幹架。
“華熙。”華夏喊住了他,說:“不用去了,他們被逮進局子了。”
華熙一頓,回過身來。
華夏想到了他那行事狠戾的弟弟,笑了笑,說:“他受的傷比我還重,這會子是死是活都不好說。”
深吸了幾口氣,華熙努力平復了滿腔的怒氣,然後扔掉了甩棍,上前檢視起華夏的傷勢來,看著他滿脖子的血汙,傷口還沒止住,全身都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放心,沒傷著要害,只割破了一點表皮而已。”華夏在沙發上坐下了,說:“幫我上點藥,然後包紮一下就好了。”
華熙點點頭,取來了藥箱,拿消毒棉蘸了酒精,幫華夏擦了擦傷口,看他吃痛的縮了縮身子,心裡跟著一顫。
“沒事,上藥吧。”華夏說。
“嗯。”華熙緊咬著嘴唇幫他上了藥,原本就鮮紅的唇色像是要滴出血來,面色卻是越發的慘白。
給華夏上了藥,華熙拿繃帶在他脖子上比量了一下,實在無從下手,便大刀闊斧的繞了兩圈,然後打了個蝴蝶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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