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要去扶徒元徽。
徒元徽看到小德子,眼裡竟然流露出無限滄桑感來。
半天,直到將小德子瞧得手腳不知該往哪兒放了,才突然問一句。
“什麼時候了?”
小德子摸出身上懷錶瞧了瞧,“卯時初刻。”
“哪一年了?”他又問道。
“弘聖二十九年。”小德子一邊回答,一邊小心地琢磨著徒元徽的神色,心中惶恐,難得這位爺的腦袋燒壞了?
弘聖二十九年。
他還未加冠,父皇還很無條件維護他。
他不由長嘆一聲,復又躺了下去,看到這裡的情形,道:“老德子,這裡可是金陵別宮?”
小德子恭敬地說道:“太子爺,咱們正是在金陵別宮。”
“嗯,知道你是個忠心的。”徒元徽閉上眼。
他死的時候,只有他這老傢伙陪在身邊。
“太子爺您可好些年沒誇過奴才。”見徒元徽說話正常了,小德子心下一鬆,繼續在那兒逗貧嘴:“雖說奴才是您的人,可也不帶您這樣,以前給奴才改名而,奴才小德子,小喜子,二德子各種名都有,今天叫成了‘老德子’奴才還年輕著呢,可以為太子爺你多跑很多年的腿。”
徒元徽睜開眼,完全知道這個貼身太監的德性,便說道:“孤這叫不上慣,給你改了名,你難道不樂意?”
“樂意,樂意!孤給奴才改名,是奴才的福氣。”小德子連連點頭。
徒元徽就不再說話了,他需要好好理理此時的記憶,現在腦子疼痛不已,正是一團糊。
最近的記憶一段段如流水般湧來,畫面定格在一個絕色美人撲在他身上替他擋了一箭。
她是誰?
記憶慢慢清晰了。
是她?若非知道最近的記憶,這個女人他可能記不起名字了。
“玉兒呢?”他淡淡問向小德子。
小德子低聲問道:“太子爺問的可是那位馮姑娘?”
“她人呢?”徒元徽準備起身了,他的傷不重,重在高熱,這會兒高熱退下去,已然可以下床走動了。
“還活著沒?”
“奴才知道您心疼馮姑娘,方才特意請太醫過去瞧了,說是幸好沒中要害,不過血流得多了些,等人醒過來,也就沒事了,待她好一些,奴才立馬讓馮姑娘來給您謝恩。”小德子枕過一塊涼帕,便準備放到徒元徽額頭上。
徒元徽一把將帕子甩開,翻身坐到床邊,也顧不得左臂又疼起來,道:“扶我去瞧她。”
小德子猶豫了一下,說道:“您這熱可剛退呢!”
徒元徽冷眼瞧了一眼小德子,說道:“老東西,孤這次沒死,還得聽你的不成?”
小德子連忙說道:“我的太子爺,奴才哪裡敢,奴才這就給您安排轎子,馮姑娘在行宮後宮呢?您受著傷,可不能吹風。”
徒元徽淡淡點頭。
※※※
惠芳軒。
這裡的宮人還算用心。馮玉兒雖昏迷不醒,其實她有些迷糊的意識。
杏月一直在床邊照顧她,太醫來把脈處理傷口她都有點意識。
這時候太子來了。
他在她床邊坐了許久,還摸她的臉。
在這昏昏沉沉之中,她似乎因為他在一旁,而且很關愛她一般,她終於放輕鬆睡過去。
睡前,她有個念頭,就是等能下地了,就這份恩情,求太子憐憫,讓她去天闕寺出家為尼,她會保證不說出與太子之間的事,承諾做個與世無爭的方外人,而這,是如今她能想到最好歸宿。
第9章 0009
馮玉兒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張面孔,是徒元徽,都這麼久了,原來他還沒有走嗎?
“爺。”雖覺得全身綿軟無力,馮玉兒還是掙扎著想坐起來,知道這位爺平日裡不但矯情還要面子,更需要順著哄著,她除了做他的女人,還得客串一下她的母親。
就是這樣,一個不慎,他那善變的脾氣也能容易被惹急,如今自己是好是歹,全憑人家一句話,馮玉兒哪敢大不敬地躺著同這位太子爺說話呢。
只是……馮玉兒有些打愣,徒元徽看她的目光深沉如許,這是馮玉兒從來沒見過的,這樣子的徒元徽比之前同她生氣發怒時還要來的可怕。
徒元徽在頃刻間目光變得柔和起來,看馮玉兒的目光倒像是見到了久別重逢的親人。
親人?馮玉兒心裡自嘲地笑了笑,可不帶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