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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做主啊!”
“還是那一句,稍安勿躁,本官自會查清事實。”當著秦業的面,馮繼忠不想顯得太慫,於是板起面孔訓道:“你們這幾日老圍在府衙門口,本就該論杖,本官知道你們心熱沒有實行,今日竟然糾集人手來本官家門口,不怕本官問你們一個擾官之罪嗎?行了,此案不日便會開審,你等不必在這候著,該幹嗎,幹嗎去!”
白舉人嘆了一口氣,然後對大家揮揮手,大家都不鬧了,然後他走到馮繼忠面前,遞上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紙。
“馮大人,這是老朽整理好的,這十多年來平安縣丟失孩子的名冊,請您務必收下,以作參詳。”
馮繼忠接了過來,說罷對身後趕來的護衛衙差一使眼色,讓他們上來轟人,然後便和秦業拱拱手,自己先退回了衙門。
秦業將這一幕全看到眼裡,心下不由嘆氣,馮繼忠也是實在昏庸到頭了,這種關係百姓民生的案子,他倒是不慌不忙,顯是沒當自己是父母官,也難怪這麼大歲數,有榮國公女婿之名,卻還只是個小小通判。
馮繼忠回去了,圍在衙門外的百姓卻始終不肯離去,眾人皆憤憤不平,這位平安縣出身的通判老爺,遇到老鄉之事也不聞不問。
秦業又站了好一會,聽到他們議論著明日還來請願,不由搖了搖頭,覺得遇到馮繼忠這樣的官,這一招怕是不能奏效。
想想他還得接著查馮玉兒的事,秦業決定這會子去香茗茶樓,那處南來北往不少人,怕是會有一些訊息。
茶剛端到秦業跟前,掌櫃笑著走了過來:“客官您又來了?”
秦業點點頭,似乎很無意地打聽了一下:“掌櫃今日頗為義憤,似乎對平安縣很熟悉?”
掌櫃點點頭,嘆道:“小的就是出身平安縣,後來來到這嘉興府過日子。”
“這三十來年幾乎沒踏出過嘉興府一步,平安縣我們每年都是要回去的。”
秦業很高興,覺得從這位身上,或許能得到些他想要的東西,說道:“不知掌櫃得不得空,在下有些平安縣的事想請教。”
見左右客人不多,掌櫃索性坐到秦業的對面,很是豪爽地道:“客官若想問平安縣的事,您便算找對了人,小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秦業一笑,從袖中取了一錠銀子,趁旁邊沒人注意,塞到掌櫃懷裡,道:“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掌櫃忙要推辭,卻被秦業一把攔住。
“不知客官想知道些什麼?”掌櫃面色有些紅了,大約是沒料到面前這位客人如此大方,話還沒說一句,便給了銀子。
秦業並不著急,很是隨意地和掌櫃寒喧起來,說道:“我聽說,平安縣真是少有的富足之地,怕是從沒鬧過什麼饑荒吧?”
“確實如此,這裡多少年都風調雨順,加上民風純樸,百姓個個勤勞肯幹,還真沒聽說有餓死過人。”
“就沒出過流民什麼的?”
掌櫃想了想,說道:“便是有流民,也是從別處過來的。”
秦業心中一動,問道:“可是經常如此?”
掌櫃笑答:“說來也只鬧過一次,聽說是有朝廷大官使壞,把鄰縣百姓的地給圈了,將人逼得跑出來討飯。
“這記性真是不賴!”秦業誇道,“不會連哪一年發生的,掌櫃都知道吧?”
“說來也巧了,全因那年小的成親,所以最是記得清楚,還聽說流民死了不少。”
這又對上了馮玉兒被拐之時見過流民的事了。
秦業又想了想,問,“今日看著孩子丟了一事,那再問一下,掌櫃可記得,那一年有沒有人家丟過一個四、五歲的女孩?”
掌櫃低頭琢磨了半天,最後才回道:“在下實在想不起曾發生過這事,倒記得那年馮大人家遭了大難,他家大姐兒掉到荷塘淹死了,在下當時還幫忙去塘裡撈人,結果一無所獲,只聽說有人拾到了一個大姐兒平日玩的布偶和她的衣服鞋子。”
“確定就是這一年?”秦業忽然腦子靈光一現:“此後找到大姐兒的屍首沒有?”
掌櫃搖頭嘆道:“大傢伙也都覺得奇怪,後來有人猜,可能是小丫頭落塘泥裡,直接沉了底,不過嘛……”掌櫃這時頓了頓。
“難道你覺得還有哪裡不對?”
這時掌櫃湊到秦業跟前,說道:“不瞞客官,咱這荷塘這些年也掉下去過不少人,小的便救過一個,有命不濟給淹死的,都能找得到屍首,小的一直想不通,怎麼一個分量不大的小丫頭,就死不見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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