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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所丟?”秦業問了一句。
“怎麼,你覺得我是要訛你的謝儀?”珠兒有些不高興了,將釵子遞到秦業眼前,“當日我嫌這銀釵的爪頭做得不好,有些扯頭髮,特意讓工匠幫著磨圓了,你看看可是?”
“周夫人切莫誤會,”秦業笑道:“當日不知周夫人為何會到金陵?”
珠兒說道:“金陵是我孃家,時不時回去一趟,怕也不足為奇吧!”
“確實,確實!”秦業點頭,“您可是在城南塔子園那棵樹下見到的在下?”
“正是,”珠兒一臉的不悅,“難道先生竟不信我,罷了,我也不稀罕你那三百兩,請恕妾身告退。”
秦業忙攔住,“周夫人不必見怪,只是在下過於激動,不免回憶起了當日場景。”
“這麼久的事,我如何記得清楚?”珠兒氣得嚷嚷了起來。
一旁馮斷忠忍不住咳了一聲,馮老夫人見珠兒那樣,知道她是編不下去的,忙打圓場,“秦先生問得細些也是有的,珠兒不許著急。”
這時秦業笑呵呵地從懷中取出銀票,道:“既如此,區區謝儀便請周夫人收下吧!”
珠兒眼睛一亮,猛地上前幾步,便想將銀票從秦業手中抽出來,只到了近前,又故作矜持地頓了頓,將銀票拉了過來,隨後福了福拔腿就走,連她“倍加愛惜”的釵子都不要了。
有這麼不講禮數的親戚,馮繼忠面子上也覺得難堪得緊,只礙著自己老孃還在場,他也不敢和秦業說什麼,只能對人遞個眼色,表達一下自己的歉意。
眼見著銀子到了手,馮老夫人心下不免快活死了,想著趕緊回去打珠兒的秋風,便懶怠再搭理這位秦先生,應酬過兩句,遂尋個藉口出了內堂。
“秦先生,在下親戚粗鄙,”馮繼忠嘆道:“家風不嚴,讓您看笑話了!”
秦業忙寬慰他,說道:“馮大人不必在意,周夫人倒是直爽得很,只沒想到,她竟是隨尊夫人陪嫁過來的。”
“珠兒小我夫人四歲,很會討家母歡喜,後來還將她許配給在下內弟。”怕秦業聽不明白,馮繼忠還特意解釋了一下:“不是拙荊,乃家母親侄,如今他們成親也快十年了。”
秦業更加確定了,馮玉兒都及笄了,自然不可能是這珠兒生的。
心下嘆息,不過確定了釵子,那麼必然和珠兒有關,他便起身道:“既已報還過當年救命之恩,在下也該告辭,這些日子多有煩勞馮大人。”
“秦先生不如多留兩日,”馮繼忠盛情邀請道:“也讓在下盡些地主之誼。”
“在下正有此意,嘉興府風光甚佳,上回匆匆一過未得盡攬,如今心事已了,在下必要好好欣賞一下美景。”秦業口中支應著,心中卻在考慮,這銀釵主人是珠兒,珠兒也一直在平安縣,加上此地還有馮玉兒提到過的荷塘,幾乎可以肯定,馮玉兒便是平安縣人,看來真相已然近在眼前。再多試探試探珠兒一些時日,他得過去平安縣一趟。
見秦業要走,馮繼忠也起身送客,道:“既如此,明日在下略備水酒,可否請秦先生賞臉?”
“恭敬不如從命!”秦業拱了拱手,便隨馮繼忠一塊往外走。
誰料大門剛一開,一大群人“呼啦”一下擁了上來,竟是把馮繼忠和秦業兩人團團圍住。
馮繼忠立刻明白了這來的是誰了。
“各位鄉親,這柺子一案下官正在檢視卷宗,大家稍安勿躁,”馮繼忠顯然知道百姓的來意,“凡事勿須急在一時。”
這時一位白髮老者上前道:“馮大人,當日百姓抓到柺子時,早問出他們是一大幫人合夥,這可拖不得呀,還請您儘快開審,並告知周圍縣府協查,捉拿其他漏網之魚,好讓丟了孩子的父母,能早日找回自己兒女。”
“白舉人,又是你在糾集大傢伙來鬧事!”見到老者,馮繼忠面色有些不悅:“我說您老好好回去教你的書不成?幹嘛非得在這兒蠱惑人心,找官府的麻煩。”
人群裡一片譁然,有人碎語道:“通判老爺只會說稍安勿躁,還要咱們再等多久?那些柺子怕是早得了信,四下躲起來了!”
馮繼忠揮了揮雙臂,示意眾人聽他說話:“目今案件極是複雜,便是在牢中的那倆個柺子,也只涉拐帶未遂,並無有用證據可定其罪,本官慎重起見,還是得繼續查實。”
有人急了:“證據?哪一回有孩子被拐,苦主沒到縣衙報案?這便是證據!大人,那些柺子太可惡了,縣衙不管,您身為嘉興府通判,現在代知府老爺訴訟,一定要替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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