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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穿鞋走人了。
☆、第七章
墳前並排擺著兩束花,經過幾日風吹日曬花朵早已枯萎。向遠翻了翻兩束花,幾乎是一模一樣,他也分不清哪一束是自己放的。
再過個十天半月,這兩束花就要被人清理掉,那時向遠就算想確認點什麼都沒有辦法了。
向遠看著父母的照片,伸手輕輕摸了摸,“我很好,放心吧。”
他待了一會兒就下山了。山路不好走,被人們踩出來的路細細一條,路兩側都是半人高的雜草。他走了一會兒,不由得想到當年顧承來的時候,上山還好,下山走得十分艱難,幾乎是被向遠拉著一步步往下走。
如果是他一個人呢?向遠忍不住笑出聲。
大概是一點點挪下去的吧。
走到山腳,一部三輪摩托等候在那,一箇中年男人站在一旁抽菸,見他下來把煙掐滅扔了,笑道:“這次回來得這麼勤,下次來是明年了?”
向遠說:“看看吧,不忙的話我會多來看看的。謝謝李叔,每次都麻煩你送我上來。”
李叔擺擺手,“謝啥,就是車老了,下次該上不來了。”通往山腳有個大坡,剛才上來的時候已經有些勉強,或許明年是真的上不來了。
向遠摸了摸車身,“真可惜。”
李叔說:“是啊。”
向遠坐上車,一路顛簸著去車站。
他對老家的印象很淺,小時候來過幾次,大約是在這裡住過的,辦喪事的時候村民看著他會感慨:“老向家的孫子都長這麼大了。”
向遠父親很早出去做生意,老家不常來,後來爺爺奶奶相繼去世,更是不會再來。他父母去世得很突然,向遠想起父母說過想葬在老家,將他們火化後帶回了這裡。向遠每年都會回來,和這些熱心淳樸的村民也熟了起來。
在車站下了車,向遠付了錢,客氣地和李叔道別。
他目送李叔遠去。李叔的背有些彎了,臉上細紋多了,頭上有了白髮。他的車也有了歷經風霜的痕跡,再也爬不動坡。一晃經年。
坐了回縣城的公交,再坐大巴,最後轉飛機,向遠在天黑之前回了麥城。
一坐上計程車就接到了薛齊的電話,他支支吾吾半晌,才猶豫地說:“向哥,我們有辦公場地了。”
向遠注意到他語氣不是很高興,猜到了場地來源,也不知該怎麼說。薛齊說:“下週一開始你們來上班吧,在顧氏集團對面,具體地址我問清楚了給你們。”
向遠沉默了,好半天才說:“你說哪裡?”
薛齊:“顧氏對面。”
向遠:“……”
越想避開,好像越避不開,雖然不一定見得到顧承,但看到他公司他也牙疼。
回家後把家裡打掃了一遍,向遠草草洗了個澡就癱在床上,眼睛一閉將要睡過去的時候,被電話鈴吵醒。
向遠閉著眼睛摸索到手機,看也不看就接起來,“你好。”
“是我。”
向遠:“顧老闆,這麼晚了找我約炮嗎?”
顧承:“……不是,我是想問你,家裡的電器都壞了嗎?”
向遠一愣,他這紙條都貼了很久了,顧承才看見嗎?
顧承見他不說話,又問了一遍。
向遠回過神,“哦,哦這個,壞了啊,你可以找人來修,也可以自己修,或者買個新的?”
顧承幽幽道:“就算壞了也不會都壞吧?”
向遠一本正經地說:“那我怎麼知道,還是你說我走之前把它們弄壞了?”
顧承嘆了口氣,“我先修修看吧。”
“等等。”向遠意識到有件事忘了,“臥室裡應該還有一個袋子,裡面放了我不要的東西,我上次忘了帶走,麻煩你幫我扔一下。”
他以為顧承會客氣一下答應下來,誰知他說:“不扔,要扔你自己來扔。”
向遠:“……”
顧承掛了電話,煩惱地看著一屋子除了冰箱之外都報廢的電器,空調洗衣機洗碗機等等都不能用了,向遠還每個上面貼了一張字條。
洗衣機上貼的寫著:“你插得太用力,寶寶不幹了!”
洗碗機上面寫著:“我罷工啦!需要你溫柔地按摩我一下!”
空調上寫著:“請探入我的身體,將硬物塞進來,羞羞。”
電風扇上寫著:“壞了,傻逼。”
顧承不想再看別的,這都什麼和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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