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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喬文謙的走的路線越來越眼熟,最後站在了他們才下來的地方。
細雨朦朧,山間慢慢起了霧。
喬文謙的身影慢慢看不清了。
顧承一直看著向遠,解釋道:“他是大哥生前的男朋友。”
向遠不覺意外,記憶中他是見過喬文謙一面的,在醫院裡。
顧文昭去世,顧家人聯絡不上他,喬文謙在葬禮後才出現。那時顧長銘接到療養院的電話,護士猶豫地說:“顧先生,那位喬先生待在病房裡不肯走,說要見……”
向遠正好在顧家,一起跟著過去了。
病房裡已無人居住,被子整齊地疊好,床頭櫃上的花朵也換了一枝新的,還沾著露水。人死燈滅,顧文昭在這裡停留過的痕跡隨著他離去,消失了。
向遠沒有進去,他看見有個青年跪在床邊,手緊緊地抓著床單,崩潰地大哭。
所有人都沒進去,顧長銘來意是將他勸走,動了動嘴唇長嘆一聲,沒開口,眼睜睜看著他哭得渾身顫抖,不停叫“文昭”。
向遠怔怔出神,退後了幾步,貼牆站立,忽然被拉入一個懷抱,頸側一涼,有淚珠滾下,是顧承。
“阿遠……”顧承啞著聲音說,“我很後悔。”
向遠知道他的後悔什麼,抱緊了他。誰都無法預料顧文昭的身體在這兩年突然惡化,原本已經恢復得不錯,顧長銘才給了顧承兩年自由,又顧忌長子的身體,只讓他從旁協助,不願讓他操勞,儘管如此……
顧承這麼多年一直想,如果他畢業就直接代替大哥,顧文昭會不會還活著。如果沒有那兩年……
“想什麼?”
向遠猛地回神,“你還要上去嗎?”
顧承搖了搖頭,“不去了,他要呆到凌晨。”
向遠想起喬文謙在酒吧裡的時候,總是漫不經心和小男生調笑,在對方碰到自己前又不動聲色退開,原本認為他有色心沒色膽,一邊遊戲人間一邊潔身自好,看著都彆扭。
向遠跟顧承離開了墓園。
來時一人,去時有人陪伴。掃墓不是愉快的事情,每年掃兩次墓,離開時都特別難過。
顧承的車停在路邊,“我送你回去吧。”
向遠正好在想別的事,一路跟著顧承走到他車旁邊,一副想蹭車的樣子。他正想開口告辭,顧承就提出送他回去。
向遠看看他,拿出一張紅票子,塞他手中,開啟車門坐了進去,“開穩點。”
顧承:“……”
顧承面不改色把錢收好,坐上駕駛座,咳了兩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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