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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盛夏?
宴會中賓客絡繹不絕,男人紳士,女人優雅,得體的微笑跟中央舞池中儀態翩翩的人們,構造出一副只有上流社會才會擁有的雍容華麗。
整個宴會輕盈曼妙的音樂聲,流淌在每一個大小角落。
付敏慧推著輪椅中的唐晚笙離開之後沒多久,在一個拐角的地方。不期然地與慕淮南對撞而上。
他雙手袖在筆致的西褲裡,就那麼從容而充滿不可企及的氣場站在她們前面的不遠處,目光在漫不經心的流轉中,最後落到她們母女身上。
而他的身前,是付東之正在一臉難以的質問著,他為何會讓盛夏跟陸止森結婚的事。
不過在看到唐晚笙跟付敏慧時,付東之在第一時間止住了所有語言,冷冷而面露肅然地凝視她們。
這樣的碰見,不知到底是被刻意安排,還是無心巧遇。
而這個時候想繞道往另一邊走就顯得太過刻意,付敏慧是個極其有自尊心的人,她素來的幹練精簡與雷厲行為,不可能容許自己在見到慕淮南時,強迫著自己調頭像是懼怕他一樣逃走,她唐家夫人的身份也不能容許她有那樣懦弱的念頭。
但偏偏,此時此刻唐晚笙也在,就讓她產生了動容
“媽!”放在腿上的雙手倏地攥了緊,在看見走廊對面那個俊美深沉的男人時,她方才還微微笑著的表情猛然就變了,身體在一點一點的顫抖。唇瓣上頓時失了血色,雙眼露出淚光。
她不知道的,慕淮南竟然也來參加這種宴會
本來這也是誰也沒預料到的,因為以他素來的脾性,向來就不會參加這種無聊的宴會,以他的身份地位也無此需要。
“他是什麼時候來的”胸口漸漸就在不穩的起伏著,唐晚笙雙眸露出血紅之色,揪緊了輪椅上蓋住雙腿的昂貴布料,唇瓣微微的抖動著,“為什麼他來了我不知道”
自從兩年前出事以來,她再見到他不是現在,而是之前那次他在所有記者媒體面前,承認盛夏是他前妻的這件事。
剛開始,她是驚慌的,生怕著他們舊情復燃了。
而在得知盛夏要跟陸止森在一週後即將舉行婚禮的事,所有的驚慌被一掃而空。
可現在,這麼近距離的看見他,還是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她的情緒有些失控了。
想要避開慕淮南卻已是來不及,付敏慧能感知得到身前輪椅中唐晚笙逐漸的失控,她臉色變了變,急忙努力笑著安慰道,“笙兒,我們往另一邊走。”
他分明就站在那兒,距離她們不過十五到二十米之間,不算近但也不算很遠,然而,他還是一如既往地令人感到飄渺而不真實,就像一縷薄煙,伸出手,卻什麼都抓不住。
幾乎是說不出來一句話,喉嚨沙啞的哽咽,唐晚笙的眼裡有被背叛的恨,也有諸多各種各樣的情緒,或許還包括了她對他沒有完全散去的感情。
雖清楚這個男人永遠跟她無緣,可再這麼面對面的見著之後,她維持著的所有情緒還是兵敗如山倒,失去雙腿的疼痛感在一瞬間腐蝕而來。
然後,對於他,對於盛夏。不住的有各種各樣交纏著恨意的情愫源源不斷的襲來。
可卻又什麼都說不出口,甚至沒有去到他面前的勇氣,在被付敏慧推往一邊走去時,她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距離越來越遠
付東之亦沒想到在這個宴會里碰見唐家母女,頓時有些侷促不安地看向身邊的男人,“淮南哥,這”
慕淮南的眼中有些淡淡的冷意,只不過那樣的冷意在唐家母女轉身離開時斂了回去。
他沒有多說什麼的意思,只不輕不重地道,“你先回去。”
“那盛夏呢?”此刻管不了唐家母女什麼,付東之又著急地問道,“你真的要讓她跟陸止森結婚?為什麼這麼做?你不是說了盛夏她是你”
“東之。”慕淮南漆黑幽然的目光,落在急匆匆朝他們這裡趕來的女人身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改變的,我只是一個平常人,縱然有能力有權勢,但這個世上,還有人心不能控制。”
付東之情不自禁地循著他的視線望去,然後就見到盛夏步伐凌亂而快速地從他們對面走來,隔得太遠看不見她是什麼表情。但從那凌亂急切的步伐中,不難知道她是為誰而來。
再看了看已經走遠的唐家母女,付東之蹙了蹙眉,低聲道,“盛夏應該有事找你,我去別處看看。”
慕淮南很清楚盛夏確實是來找他的,這是早就有所預料的,否則他也不會出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