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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的眾生有一份與生俱來的憐憫,一生都在妄想毀滅磨羅,保全內宇宙的永恆安寧。但,這是不能夠的。內宇宙的逐一毀滅是它自身的規律。磨羅的誕生也源於此。”類兔輕撫著孩子身上的毛髮,小類兔獸舒服地伸展開短小的四肢。他垂下眼簾,低聲說道:“你是他設計抓來外宇宙的唯一一個生物。我們都沒有料到魔血竟然藏在生命體之中。”
喻初藍將水滴果一顆顆地塞進嘴裡,細細品味。
類兔為她斟滿一杯芳香花釀。喻初藍也一飲而盡。甘甜迷醉的香滑液體順著嘴角溢位,她抬起手擦了擦,感到回味無窮。
“箋住死了。”他說。
喻初藍放下杯子。
原來他口中的告別竟是訣別。這個一身潔白花衣,嘴角含笑的男子,眉角眼梢卻是留著鬱鬱寡歡的印記,他彷彿一直被困在這片天地的夾層間,苟延殘喘,灑脫不得。
關於箋住會做出怎樣的選擇,類兔是清楚的。他的屍體是在花落後被他發現。在花房的花叢中,冰冷孤獨。他用木棍刺透了自己的咽喉。木棍尖銳的一角已經被面板、肌肉組織磨得平爛。他想,他大概費了很多力氣與時間,忍受了異常的痛苦才結束自己的。
他的傷口沒有血跡。他是無血的,仿造的的生命體。磨羅不煉化他,他的屍體永久不壞。觸目驚心的殘忍會無休止地暴露在外宇宙之上。
“我能為他做些什麼?”喻初藍感到心裡沉重。
“他的遺體沒有歸屬。停放在花房內。”他說。“我認識他以來,他從未喜歡過任何事物,包括他自己。”他轉過身看著她:“自從見到了你。與他有著類似外貌的人類,他說突然不再厭惡這身皮囊。”類兔懇切地注視著她:“可以告訴我,人類處理遺體的儀式嗎?我想以他可以接受的方式對待他所剩下的軀體。”
“帶我去看看他吧。”喻初藍掙扎著站起來。類兔扶住她。失血過多,她艱難地站起身後感到一陣暈眩,急忙抓住類兔的手臂,稍作休息後,身上已是冷汗淋漓。
類兔為箋住擦淨身體,換上乾淨花瓣衣服,花朵都是肅穆的白。他們將箋住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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