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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的事吧。”
“你若難過,便不要說了。”
鬱子瑾又笑“難不難過,也都過了。”
聽完鬱子瑾的描述,喻青若才知道,妖王到底有多喪心病狂。
鬱子瑾說,他剛到妖界,是沒有實體的,妖王找了一位已經可以化作人形的樹妖,將那位樹妖改變成他的樣子,再將他的魂魄植入那樹妖體內。
待他得了妖體,便每年廢掉他一種感官,到後幾年,他已五感全失;妖王便讓他每年正月試一種毒,在別人歡度新春的時候,他在忍受毒發之苦。
鬱子瑾又講述了妖王是如何用水銀弄聾自己的,又說到妖王逼著他吞炭致使他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說到最後,喻青若將他抱緊幾分,語氣帶了幾分哀求“莫要說了,莫要說了。”
喻青若實在難以想象,鬱子瑾這段雲淡風輕的敘述背後,藏了多少屈辱與掙扎。
她鄭重地向鬱子瑾道了謝,這些對她而言,不過一則故事,而對於鬱子瑾來說,卻是一段以命相搏的過往,一塊難以揭開的傷疤。她再怎麼心疼,也無法為他分擔半分。
鬱子瑾離去的時間到了,他依舊笑得溫柔,與喻青若說了後會有期。
喻青若眼睛哭得有些紅腫,但還是微挑嘴角,用平生最溫柔的語氣道“後會有期。”
夢盡了,喻青若醒來。約莫是黃昏了,屋內有些暗,也沒有掌燈,她摸黑起身,踱到梳妝檯,拿出鬱子瑾送給她的那個木盒,她將那個木盒抱在懷裡,許久,嘆了口氣,開啟衣櫃,將那個木盒放在最底層。
“修竹,後會有期。”她輕聲道。
“子譚,你滿意了麼。”這是一間逼仄的屋子,照明的焰火不知是何物,白蒼蒼的,給房中帶了些陰森的感覺。
方才開口的是鬱子瑾,他端坐在案旁,案上擺了兩杯茶,卻不見另一個人。
茶杯離案,不一會兒,鬱子瑾對面傳來了舒服的嘆息聲“你這裡真不錯,若不是我做不到無慾無求,定也混個判官噹噹。”
鬱子瑾臉上現了薄怒。
“哎,我在這蹲了兩年了,你還是這般不禁逗。”
“方子譚,你還要在這裡呆多久?”鬱子瑾喝了一大口茶,語氣頗有些無奈。
“怎麼?後悔當初一時心軟收留了我?”方虔的聲音溢滿愉悅“也難為你兩年來落了個‘飯桶判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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