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上將就一夜便是,懇請娘子莫將奴趕出房外,今日是奴第一次接待客人。”
回答他的是輿刻意捏起的慵懶聲線“把衣裳去了,上來罷。”
又是一陣翻雲覆雨。
喻青若只覺周身一陣寒意,如被置於冰窖中,此時她連羞都顧不上了,只愣愣地盯著那水簾。
方虔倒是發現了喻青若的異樣,卻只輕嘆了口氣。
那事終了,輿撫著那小倌的臉,輕嘆“多好的臉,也不知能美多久……”
那小倌沒有答,輿問“你叫什麼名字?”
“奴姓謝,賤名安平,字隱白。”
原來那就是謝隱白。
“我贖你出去罷。”
謝隱白叩謝。
喻青若忽然發現,謝隱白與顧錫和有七八分相似,混沌如線團的腦中頓時像找到了線頭。
場景在這個時候又發生了變化,輿和顧錫和對坐一室,輿無比嫻熟地提壺沖茶,笑意盈盈地看著顧錫和。
不知怎的,喻青若想到了顧錫和那行雲流水的泡茶動作,心裡如同吃了怪味豆。
顧錫和此時更顯老態,看起來有七十來歲的樣子。
輿道“顧郎,你跟著我,也有十多年了,我只恨沒有早些遣散那些面首。”
顧錫和啜了一口茶,苦笑“我今年未至不惑,卻像古稀老翁,也不知還能伴你多少年。”
輿深情地凝視著他,似乎像從他臉上找到些年輕時候的印記“顧郎,不管你能陪我多久,你轉世後,我還要找到你,與你做夫妻,我們生生世世不分離,可好?”
顧錫和點點頭,將杯中的茶飲盡。
輿幻出琵琶“顧郎,我許久不曾碰琵琶了,也不知生疏了沒,今日是你的生辰,就撥一曲你最愛的《春江花月夜》吧。”
顧錫和應允,輿低頭,調了弦,撥了幾下。
漸漸的,顧錫和的眼睛開始發直,輿琵琶聲未停,緩聲道“你叫顧和錫。”
“我叫顧和錫。”
“今年正是而立之年。”
“今年正是而立之年。”
“自二十歲起,為散人輿填詞,填了十年。”
“自二十歲起,為散人輿填詞,填了十年。”
“始終苦戀當朝宰相之子,故而未娶。”
……
輿三言兩語間,為顧錫和編好了一段人生,待琵琶曲彈完,顧錫和倒地便睡,輿推開窗戶,駕雲而去。
喻青若緊緊咬著下唇,面色發白。
方虔終是不忍,輕語“洹,若實在難以接受,就莫看了。”
喻青若倔強地搖搖頭,一語不發。
畫面再次切換。
輿駕雲,在一座府邸前停住,赫然是喻青若視作家的地方。
謝隱白早已在谷口等候,兩人十指相扣向裡面走去。
謝隱白已褪去之前的青澀,更加肖像顧錫和了,只是從內而外散發的媚色始終不曾褪去,倒成了形容中的敗筆。
輿對謝隱白道“今日是你成仙的日子,渡劫時我自會助你一臂之力。往後,我們便可長久的在一起了。”
謝隱白耳根處微紅,點點頭。
場景在這時再次變幻,謝隱白懷裡抱著一個孩子,神情悲慼。
輿出現在水簾中,接過謝隱白懷中的孩子,眼淚簌簌往下掉。
謝隱白慌了神,急忙安撫。
輿止住眼淚,唇邊一抹淺笑綻開,但只需一眼,就能看出她笑中的勉強“是我失態了。隱白,往後我們也不知還有沒有見面的機會,讓我為你最後撥一曲罷。”
謝隱白眼眶隱約有些紅,他點了點頭,啞著嗓子道了好。
喻青若已經猜出往後要發生什麼,她將手藏在袖子中,緊緊抿著唇。
輿撥響琵琶,輕輕哼唱凡人聽不懂的詞,過了許久,才問閉上眼端坐的謝隱白“你是誰?”語氣是從未有的莊重嚴肅。
謝隱白如囈語般報了自己的名字。
“你是否愛四時散人輿?”
謝隱白道了是。
“此時她有難,你願為她頂罪麼?”
謝隱白沒有回答。
輿所彈的曲調陡然一變,由原先的靡靡之音變為激越的戰曲,她復問“你願為她頂罪麼?”
謝隱白捂住腦袋,似乎很痛苦的樣子,但他沒有睜開眼,也沒有回答。
樂曲愈發高亢,輿又問了一遍,語氣更加凝重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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