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壤之罰後,便開始對輿死纏爛打的追求。
這個時候輿已晉升為散人,有了自己的府邸。輿因玄冥的行為而愈發厭煩他,乾脆向玉帝言說:門庭太過喧鬧,無法靜心。懇請玉帝下詔,她的府邸須有詔令才能踏足。
玉帝允了輿的請求,如此一來,玄冥就沒有辦法再接近輿了。
輿不知為何,在封閉府邸後下凡養了面首。玄冥司水,常要下人間探查。
有一次,玄冥不巧在人界遇見輿,便尾隨了她,發現她養面首一事。
玄冥因長期追求不得,已由愛生恨,向天帝上了摺子,天帝收了摺子後,卻沒有任何動作。
天庭關係繁雜,牽一髮而動全身;且輿占卜之術實在巧妙,又兼之她在散人中地位頗高,管理著‘占卜居’。天帝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玄冥因看不到天帝動作,才公開說了出來。”
喻青若聽到這裡算是明白了他們的關係,她抬頭,摸摸鼻子“你是個幾百年前的道士,怎麼知道這些辛秘之事?還有,鯀與輿之事,與我此次修煉水系法術,有何干系?”
方虔示意她稍安勿躁,從袖中掏出一面鏡子,那面鏡子不過掌心大小,一面刻有龍子嘲風,另一面則似裝了水,裡面還有微漾的清波。
“這是隱天鏡,意為天下之事皆難隱,可窺天下之事。”說著,遞給喻青若“吶,我教你怎麼用。”
喻青若雙手接過,細細端詳,嘲風好望,雕在這鏡上,大概是取望盡天下之意,她還發現,隱天鏡在方虔手上時,像是泥捏的,到了她手上,就像火凝的。
“這鏡子的屬性與所持之人的法術相生,我擅火,火生土,你最先習得木系法術,木生火。來,你幻出一股風。”
風屬木,木系最主要的攻擊方式便是風。
喻青若聞言,伸手一招,一道和風便從東方而來。
她的臉上現了些喜色“子譚,我的法術強了好多。”
方虔笑了笑,亦伸手,將那道風用手梳過一遍,那道風化了實體,像一根根針,插入隱天鏡背面細小的孔隙中。
“莫要浪費了這機會,你要看什麼,說罷。”
“幾百年前,四時散人輿的情事。”
隱天鏡吸收了風針,脫出喻青若的手,在空中翻了一個面,它緩緩轉動、升高,接著,似是鏡面中的水傾瀉而下,在喻青若面前形成一道水簾。
水簾上現了兩道模糊的身影,那兩道身影赤裸著,交纏在一起,顯然是在做那種可以傳宗接代的事。
喻青若瞪大眼睛,顯然十分驚訝。
奇怪的聲音混合在一起,喻青若別開頭去,她滿臉通紅,正對上方虔略微戲謔的眼神;她索性低下頭,定定地看腳踩的雲朵。
那聲音終於沒了,她才抬起頭,繼續看了下去。
兩人已經拉上被子,那女子正是輿的模樣,她靠在那男子肩頭,溫聲細語道“顧郎,我也想效仿那織女,與牛郎日夜相伴。”
喻青若心中一跳,這男子準是顧錫和了。
顧錫和嘆了口氣,捋了捋輿被汗水濡溼的頭髮“莫犯傻,牛郎與織女最後還不是被西王母拆散了?你若是能年年來見我,我便滿足了。”
顧錫和原本的那具皮囊確實可以稱得上傾國傾城,可謂多一分則媚,少一分則剛,舉手投足間自有儒雅之氣在其中。
輿蹭了蹭顧錫和,撒嬌道“顧郎,你習降頭術可好,說不準還能修出仙格,屆時我們便可時時在一起了。”
顧錫和摟過她“允你便是。”
這個時候,場景迅速變幻,畫面裡只有一位老者,他在一個院子中翻曬草藥,喻青若看得出來,那便是她在梁州的那個家,那這人恐怕就是顧錫和了。
畫面再次一晃,水簾上是側臥在床上的輿,她只著一件肚兜,容顏比起之前更加豔麗,如久釀的酒,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醇香。
就在這時,外面的門被開啟,一位長相出眾的少年走了進來,他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鬆鬆垮垮地披了一件白色中衣,媚聲道“奴來服侍娘子可好?”
輿嗤笑一聲“你們這不是男風館麼?怎麼也接女客?”
☆、風流之事終難掩
那小倌斟了酒,扭著腰走到輿面前“娘子可比那些男客有意思多了。就讓奴服侍娘子嘛。”
輿將手伸出床簾外,接過酒飲下,便將空杯子一擲,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
那小倌嚇白了臉,哆哆嗦嗦道“娘子若是不喜,奴再胡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