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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遊,還奢望他懂這些做什麼。
只聽博金道,“他兩人有些什麼……”瞥一眼瞧見臨光欲言又止神色,腦內突福至心靈,似是懂了些不得了的東西,忙又將那話噎了回去。
宮裡頭那些齷齪腌臢,還能有些什麼。不過就是我瞧上了你你瞧上了我,左右離不得這深宮內苑,又一個娶不得一個嫁不得,索性兩個人在一處作伴,吃個飯也好有人陪不是。
臨光鬆下一口氣,一面為博金這不解風情愁得腦仁子疼,一面又驚又愕,只覺不慎之間竟叫自己窺破一個天大的秘密,一晚上將這世事倫常瞧了個遍。
她定定神,吐出胸間一口濁氣,一張臉卻板起來,難得的嚴厲正經,“底下人不過是嚼一嚼舌根,這樣聽風就是雨可真是要不得,況彭提督又不是個好相與的,那蘭嬤嬤……”話到這裡自己也要猶疑,可斷斷沒有一句話說一半的道理,想一想,只好又續道,“蘭嬤嬤如何自有萬平宮中貴妃娘娘做主,他兩人也算得半個主子,說這起子閒話,你們命還要不要了?”然則自己也要迷惑,這樣的事竟半點口風都不曾聽聞過。
便是一朵嬌花,含羞帶惱說起狠話來也仍是朵好看的嬌花,那邊多嘴多事的小太監聞言連連告罪,眼珠子忍不住朝上瞟,“是是是,女官教訓的是,奴婢一時漿糊糊了腦袋,沒思量到,全賴女官提攜……”
倒是個油嘴滑舌會攀扯的,三言兩語就將自己拉攏到旁人陣營之下,誰說這宮中痴人多,那是沒瞧見底下一群弄虛作假的。
臨光生了點惱,也懶怠理這人,只等著到了立身館中便遣了他走,落得一個眼不見心不煩,再同博金說上幾句話徑自回自己住處。
反博金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無緣無故瞧了她一張木臉,自己跟著想了半晌,沒想出來,嘆一口氣折身也去睡。
冬深宮寂,這一時不知要生出點什麼事來,偏偏還有那見不得人太平的,上趕著要往人身上貼。
“吱呀”一聲,舊木門被從外頭敲響,山茶不緊不慢的聲音就自風裡傳來,“女官,外頭曲瑞宮裡遣了人來。”
臨光眼皮子一跳,於暗漆漆的屋內突然睜開眼來。
☆、一碗羊湯
門縫裡漏進來一縷風,帶著冬夜獨有的乾澀陰冷,入屋便要四處鑽。攀過光潔的額又繞過修長的頸,似是一隻手,突地將人驚醒。
臨光本便將睡未睡,這樣也不好賴,應一聲還是起身又將衣服穿妥帖方才出門見人。
倒是在廊下瞧見了曲瑞宮裡來的人,往常正儀堂裡瞧見過,伺候在謹惠身邊倒是個說得上話的,依稀記得是曲瑞宮裡頭管事的,叫做東山的。那東山瞧見臨光出來,躬身就一禮,道,“問姜女官安,殿下使奴婢來與女官領個路。”
臨光素來沒什麼架子,擺擺手叫她起了,回頭跟山茶囑咐幾句折身便往曲瑞宮裡頭去。
曲瑞宮她慣常來過,青灰的簷瓦高整的石階,一木一花都好似它那主人家,有點子難言的鮮活意味。分明是凜冬將要到,卻像是活在春天裡一樣,真是奇怪。
也不是說妖里妖氣,而是那精神頭給人感覺便是個好的。
甫一入曲瑞宮,迎面倒來了個臉熟的,是上回華容殿裡那等著傳話的奶嬤嬤,領著後頭兩個小宮娥,邊說話邊外頭走。
冷不防這兩撥人撞見,一邊蹲身行禮,一邊連道不敢。
那領著人往外走的奶嬤嬤眼尖瞧見臨光,側身行到一叢枯得花葉全都落盡的翠菊後頭,垂著頭先問禮,“見過女官。”
臨光微微避開,朝著那奶嬤嬤低眉順目道,“素宣嬤嬤這是要出去,這般晚了……”
那頭素宣神色一僵,頗有些不自在,可旋即一笑,插科打諢矇混過去,“外頭遠王殿下身邊人傳話過來,說是醉得深,恐小子們粗手粗腳伺候不周,貴妃娘娘那又恐歇下了,這才求到曲瑞宮裡來,殿下遣奴婢領人去瞧瞧……”
這是旁人家事,臨光插不下話,也難置喙,只剩下一個幹看著的份,多說幾句話便罷。
自然你往外頭去,我自去宮裡見那主子祖宗。
入內殿來見謹惠,謹惠正歪著身子斜靠在矮榻上打絡子,綵線在她手指上繞過一圈,折上一個彎便打上一個不鬆不緊的結。
豔的線,白的指,這人就是有那個本事,將內廷裡這乏味無趣的日子過得鮮活起來,瞧得惹人生妒。
臨光反應快,飛快掃過一眼便即收回視線,老老實實在下頭蹲身行禮,道,“殿下。”
上頭謹惠眼也不抬,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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