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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嘴角微微動了動,並沒有發出聲音,但謹紓學過口型,知道她喚的是:黎青。也許她愛了一輩子的那個男人真的就在那裡。最後她的眼神開始慢慢渙散,也不過是兩三分鐘的光景,頭往右側微微一歪,便閉了眼睛再無聲息。
謹紓死死的用手捂著嘴巴不讓自己慟哭出聲,而云正臨一直維持著原本的姿勢,一動不動的抓著她們的手,過了很久,他慢慢的垂下頭去,把自己的臉埋進掌心,然後有滾燙的液體沿著她的手腕滴下去。
第二十四章
(1)
在雲媽媽去世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雲正臨每天晚上都會發燒,他白天的時候精神很好,碌碌有序的處理公司裡各種繁亂的事務,但不知為什麼一到晚上就會開始發燒。醫生說是因為傷心過度導致免疫力下降從而引起的發熱現象,配了一堆藥,最後那些藥是吃了,但他發燒的症狀卻還是沒有任何好轉。
謹紓越想越不放心,拉著他去醫院做了一次詳細檢查,一開始他還不肯去,像小孩子怕打針一樣扭捏,“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不會有什麼事。”最後她連哄帶騙外加動用武力威脅才算把他強拉著去了,報告出來的各項指標果然都很正常,醫生的回答也還是一樣,“心情放輕鬆,過段時間就好。”
他的樣子頗為得意,“你看,我就說沒什麼事吧?”
其實這段日子以來他瘦了不少,連眉骨都突出來了,她暗暗鬆了口氣,又狠狠瞪他,“那萬一真要是有事怎麼辦?”
他手裡握著方向盤,轉頭看了她一眼,忽然笑著說:“老天怎麼會對我這麼殘忍,什麼甜頭都還沒嚐到呢,哪能這麼容易就讓我死了?”
謹紓的臉騰的一下紅了,那天晚上的畫面一下子浮現在腦海中。
因為發燒,他整張臉都發紅,嘴唇乾裂出細小的血痕,起了白色的枯皮,她守在床邊不停的拿冰毛巾給他敷額頭。他燒得渾身滾燙,竟然還在迷迷糊糊的喊冷,身上不停地冒著虛汗,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她沒有照顧病人的經驗,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想去打電話叫醫生,他卻死死拉著她的手不肯放,彷彿小孩子一樣脆弱,“不要走。”
最後她實在沒辦法,脫了鞋子躺到床上去抱著他,他一碰觸到她略帶冰涼的肌膚就彷彿一條久旱的魚終於回到了水裡,整個身體都貼了上去。其實他的意識一直都是模糊的,只是循著身體的本能,手順著她的腰部線條往上滑。
謹紓整個身體都發麻,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像是帶著火苗,連帶著她的身子都要一起被燒成灰燼。其實她早晚都是他的妻子,但此刻只覺得心慌意亂到了極點,又好像是恐懼。她拼命的想挪開他的手,但他人雖然病著,力氣卻大得驚人,雙手箍著她根本無法撼動。她又急又怕,在他手背上狠狠掐了一下,他吃痛,悶哼了一聲,終於撒開手,眼睛半睜半閉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認出她,因為只過了片刻他就重新合上眼睛。她鬆了口氣,剛動了一下想起身,他又貼了上來,她被嚇了一跳,但他卻沒有再動,只是攬著她的腰,蜷著身子把頭靠在她胸口。
她一動不動的任他抱著,過了好一會,她低下頭去看他才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謹紓被他折騰的背上全是汗,滑膩膩的貼著睡衣的棉質布料很難受,她輕輕的把他的手從她腰上移開,但他彷彿有感覺般,剛移開,就又重新搭上去,而且似乎有越攬越緊的趨勢,她只好不再動。
她照顧了他大半夜,已經十分疲倦,沒過一會也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也不知道兩個人的睡姿什麼時候掉了個個,竟然變成了她蜷著身子窩在他懷裡。他的燒已經退下去了,整個人十分神清氣爽,一點都沒有昨天晚上燒的要死要活的樣子,還在那裡叫:“呀呀呀,昨天晚上這麼好的機會,竟然沒讓生米煮成熟飯。”
她恨恨的在被窩裡踹了他一腳,“不燒了是吧?給我起床做早餐。”
他抱著她,臉埋在她頸窩,帶著濃濃的鼻音說:“好像還有點燒,再睡會吧。”
她簡直哭笑不得,“再不起床上班要遲到了。”
最後磨磨蹭蹭了半天才算把他拽起來,結果兩個人還是雙雙遲到。他還一臉壞笑,“我算是明白為什麼會說李隆基‘六宮粉黛無顏色,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雲正臨把車開到顧欽酒家去,自從雲媽媽去世後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到外面吃飯,酒店今天的生意似乎格外的好,門前那塊停車場上已經沒有空車位了,雲正臨只好把車停到馬路對面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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