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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原諒我,我不能沒有你。”
他冰涼的唇吻在她的耳畔,聲音漸漸低下去,喃喃如同小孩子的夢語,“原諒我,晗晗,我愛你。”
像是有一張佈滿塵垢的皮紙悶裹著她的心,她感覺自己就快喘不過氣來,而心底深處有一絲莫名的情感在扭絞著她的神經,她閉上眼睛,握緊拳頭,十指屈拗,勒勒作響。最後她終於狠命把他推開,慌急之下幾乎口不擇言,“你不想眼睜睜的看著我嫁給別人?可以,像四年前對我爸爸一樣拿把手銬把我丈夫拷走,只要你有本事讓他犯罪。不過我告訴你,就算他被關進牢裡,我也會等他,他坐多少年我就等多少年,除非你讓他像我爸爸一樣死在牢裡!”
他似乎被狠敲了一記悶棍般驚在原地,臉色灰白,緊抿著毫無血色的唇盯著她看,眼神驚痛而悲涼。過了好一會她才聽見他的聲音,語音沙啞而悽惶,他說:“晗晗,你這樣恨我?”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是本能般的想把所有的一切都爆發出來,她壓抑了這麼多年的情感,她壓抑了這麼久,所有的一切,那些她連回憶都沒有辦法回憶的往事,此刻正在她的全身經絡裡瘋狂的打著迴旋。
她一口氣罵下去,“我當然恨你,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原諒你,你害死我爸爸,你騙了我那麼多年,我曾經用盡了全力去愛你,可我得到了什麼?你騙我的感情騙我的身體,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我早就一刀捅死你了。”
他的瞳孔在急劇地收縮,望著她,彷彿是望著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她只當做視而不見,指著門外,說:“你給我走,我不想見到你,請你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說著反手關上門,他情急之下用手抓著門框,她沒注意,他的手指被夾在門縫裡,她幾乎都聽見了骨骼碎裂的聲音,慌忙鬆開手。他的指甲上已經是一片淤青,但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痛,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直直的看著她,眼神絕望到幾乎令她下一秒就會心軟,什麼都不計較,什麼都不再計較,只想撲進他懷裡嚎啕大哭一場。
“對不起。”他說。
而她夷然不動,但那樣痛,彷彿是身受凌遲炮烙、千刀萬剮之刑。
他終於轉身走掉,一直到電梯門合上,傳來輕微的“叮”的一聲響,她才蹲下身去,靠著門沿軟軟的滑溜下去,失掉了所有的力氣。
她覺得冷,渾身冰冷,如同置身於冰窖之中,她彎身環抱住自己,覺得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暖和一點。
她的牙齒髮顫,最後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腕上,牙齒嵌進皮肉裡立刻現出很深的一圈牙齒血痕,非常非常的痛,她終於失聲痛哭。
第二十五章
(1)
她一直蹲在那裡哭了很久很久,直到雲正臨給她打電話,問她,“中午一起出去吃飯好不好?”
她說:“你是豬啊,才剛吃完早飯你就想著要吃午飯了?”她的聲音裡含著一絲哭泣過後的沙啞,幸好隔著電話線並不明顯。
他假意生氣,“你現在是罵我罵上癮了是不是?”
她揚起唇角想笑,眼淚卻又滾下來,她怕會被他聽出來,於是哄他,“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中午請你吃飯好不好?我現在正忙著呢,等會再給你電話。”
掛了電話,她起身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然後拿了檔案出門去上班,已經過了上班高峰期,路上並不擁堵。
等紅燈,72秒,謹紓盯著十字路口那不斷跳動的數字,心中還是有些茫然,忽然聽到有人在敲副駕駛的車窗玻璃,她轉過頭,是一個穿大紅羽絨服的年輕女人,手裡舉著一隻很老式的手機在不停地比劃,臉上的神情急得像是馬上要哭出來,這樣的雨雪天氣,那女人沒有打傘,臉上的面板都被風吹得裂開來,泛著粗糙的紅點。謹紓被嚇了一跳,忙按下車窗,那女子舉著手機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話,也不知道是哪裡的方言,謹紓壓根就沒聽懂。
訊號燈已經轉變,謹紓看那女人的樣子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難事,於是把車門開啟讓她先上了車,再開到路邊停下。
謹紓耐心的聽了兩遍才把大意聽明白,原來這個女人的丈夫兩年前來到這裡打工後就一直沒訊息,去年過年之前她帶著她年邁的婆婆和她剛兩歲大的兒子從老家來這裡找她的丈夫,想一家人一起過個團圓年,卻沒想到找了這幾個月都還是音訊全無。她在這裡附近的一家餐館裡端盤子賺錢養活她的婆婆和兒子,今天早上她剛到餐館就接到了她婆婆託隔壁鄰居打給她的電話,說是她兒子在家裡忽然出紅疹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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