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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颼颼地,她沉著臉拉了拉腰間的束帶:“以後再說,你先去偏殿休息吧。”
“奴退下了。”半蝶識趣地躬身行禮,抬步離開。
月蓮鬆了口氣,夜色正濃,睡意襲來,她撩起簾子走入居室。
“十八。”
一聲低低柔柔、似幻似真的輕喚在空寂的房間內顯得格外刺耳。
月蓮猛地抬頭,赫然看見自己床上不知何時躺著一個男人——他在此待了多久,她並不知道。出入守衛森嚴、高手眾多、又有太勳坐鎮的北冥皇城,如入無人之境,甚至戲玩一般潛入她的閨房,除了璃駭還能有誰?
“十八,你果然在這。”璃駭微微勾唇。
這是月蓮第一次見到他的本來面目,一時有些暈眩。
太勳所說句句屬實,璃駭真正的模樣乍看若太勳那般虛無惑人,卻又在美字上更勝,他對她這般溫潤地笑著,嘴角揚起的弧度比落雪山頂盛開的鴆花還要妖嬈,一時間彷彿房內的空氣都開始變得稀薄,天旋,地轉。
月蓮眯了眼睛,側身不再看他,淡淡地道:“你是來取一等赤玉的麼?”
璃駭一時失落,沒有應聲。
“好說好說。”月蓮柔聲笑著,食指一下又一下輕敲著劍柄。
璃駭鬆了口氣,溫柔地哄誘道:“十八你乖,把它給我,我可以給你比那玩意更加有用的東西。”
“這還不簡單。師父說了,若你殺了我之後將屍體碾碎,再無拼復可能,赤玉就不會再將我復活,這般一來,它便是你的了。”月蓮輕巧地道,語氣似乎是在說“這件衣服三文錢”。
話音未落,璃駭的笑意便如同被遽然吹熄的蠟燭那般熄在臉上。
☆、第53章
風雪驟然翻卷開她的衣襟,寒意刺骨。
月蓮心口如同壓著一塊石頭那般不得喘息,力所不及便卑鄙可恥地靠身體來博成敗,這同那些婉轉承歡的軍妓有什麼區別?
越想越覺得惱怒,越想越覺得不甘,她踏過厚厚的積雪,迎著狂風隨意漫步,髮梢肩頭全無冰雪沉積,亦未留半點足印,她身後的路像從未有人經過一般。
漫無目的地走了不知多久,雪停了。
她微微怔了一下,抬頭髮現自己已然來到了鐵軍的營地,滿山燈火,操練聲四起。
月蓮無意打擾,轉身準備回去,深山之處卻隱隱傳來女子的哀嚎,距離很遠,常人聽不到,偏偏她耳力不凡,聽得心煩意亂,惻隱之心一生,再回神時已將那衣衫不整的女子攔在身後。
“喲,哪來的美人兒,跟哥兒幾個一起樂樂?”低等小兵未見過月蓮真容,只知眼前的女人美若天仙,若是來個並蒂□□當真賽過活神仙啊。
“大哥……我看那女人冷冰冰的,沒什麼趣兒啊。”另一個小兵低聲道,顯然被月蓮的氣勢震懾住了,話語沒了之前的狂妄。
“你……你們回來,她……她腰間佩劍!”雖是最下位的將領,也是知曉,能在這北冥皇城自由走動、且腰間佩劍的女人,只有唯一一個,那個他連名字都不敢提的女人。
月蓮根本沒在意那些人嘀嘀咕咕說些什麼,只是低了頭,冷冷地看著瑟縮在她腳下的可憐美人——其實她救她有何用?這般美貌,這般無能,這般嬌弱,不當軍妓又能當什麼呢?她究竟何時如此心軟了……
“是,是是是眠月劍!”離月蓮最近的小兵看清了,嚇得連跑都跑不了,腿一軟跪倒在雪地裡,話音剛落,雪地裡即刻跪了一地的人。
月蓮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嘴角勾出一抹顯而易見的譏諷——這些渣滓如此貪生怕死,哪裡像傳說中出生入死、戰無不勝的鐵軍戰士?
“你叫什麼名字?”月蓮也沒去搭理那些男人,只是俯下身,抬起她的下巴,這女人一直不敢抬眼看她。
“奴,奴叫,叫,半蝶。”半蝶不知是冷還是怕,全身抖得像篩糠一樣。
她結結巴巴,連嘴唇都在顫,一雙顧盼生姿的眼睛裡含著隱約可見的淚,分外楚楚可憐。
月蓮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人橫豎是救了,總不好再丟回去吧……她騎虎難下地掃了那一大片跪著的人,只好道:“我身邊缺個侍奴,你是想留在這,還是想跟我走?”
半蝶愣了好久才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只會拼命地點頭,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月蓮再次嘆了口氣,將她帶回了觀心殿。
“你會什麼?”月蓮踏入內廳,太勳早已離開,她解了外衫隨口問。
半蝶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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