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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問你這個了?”月蓮黑著臉扶額,又道,“我又不是男人,你是不是處子之身與我何干?”
半蝶吃驚地抬眼看她,又迅速地低下了頭。
“你想說什麼?”月蓮捕捉到了她的目光。
“奴沒想!”半蝶低著頭。
“說實話。”月蓮不耐地吐出三個字。
“奴……奴還以為,蓮將軍喜歡女色……”半蝶的嗓音越說越小。
月蓮錯愕地看了她一會兒才趣味盎然地問道:“若是我當真好女色呢?”
“那奴什麼都會!”半蝶說得自信滿滿。
月蓮不語,陰著臉揉了揉太陽穴,心道找個軍妓來當侍奴真是沒事找事。
“奴很厲害的,之前是連玥將軍最寵愛的一個呢!”半蝶以為她不信。
月蓮聞言倏地睜開雙目,沉聲問道:“你是連玥的人?”
“嗯……奴是南溟王送來獻給連玥將軍的,專攻床笫之術,普天下怕是無人能敵……”半蝶微微臉紅,說得千嬌百媚。
“……”月蓮一時有些後悔,她當時只見半蝶被小兵欺侮,還當是剛入軍營不識規矩的新人,哪裡知道竟是南冥送來的極品貢品,這下可好,她在皇宴上剛給了連玥難堪,這會子又搶了連玥的侍姬,還是個……普天下無人能敵的侍姬。
“連將軍。”門口的侍衛齊齊行禮,發出整飭的響聲。
半蝶聽聞風聲,也顧不得禮儀,轉身跑進了內廳。
“聽說你抓走了半蝶?”連玥本就在氣頭上,月蓮三番兩次與他為難,他自是不會再顧忌其他。
“嗯。”月蓮半個字兒都不想多說。
“你要一個軍妓作何用?”連玥的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月蓮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再開口。
“你不要欺人太甚!”連玥緊握巨劍的手下意識地向前移動了幾分。
月蓮見他惱怒又躑躅的模樣,笑了:“連將軍又要耍劍嗎?”
連玥位列鐵軍總將,二等赤衣士,極少有人會這般像對一個孩童說話那般形容他的劍法。
“月蓮,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處處針對我?”連玥著實想不通,向來寡淡少言的月蓮為何對他“另眼相看”,最重要的是,他當真不記得與她有過什麼過節。他從未想過爭奪那一等赤玉,約戰月蓮這種蠢事,他可做不出,甚至在她來北冥之前,從未與她交鋒過。
“不過是個軍妓,連將軍也跑來我這觀心殿大呼小叫。”月蓮表情如同看戲。
“你若真的缺侍奴,明日我擇新入營的軍妓給你送來,任你挑選。半蝶已是我的人,請務必歸還。”連玥放軟了語氣,好聲相勸。
“原來連將軍的女人,可以任人輕薄。將士們玩弄完了再要回去,將軍不覺得髒麼?”月蓮臉上似乎蒙了一層冰,語氣寒意入骨,眼神比方才還要陰冷幾分。
她又想起了姐姐。
姐姐是多麼天真爛漫的一個女人,一心一意地戀慕著她有著赫赫戰功的夫君,日日做夢,夜夜懷春,傻得可憐。
即便嫁了人,軍妓依舊是軍妓,軍內有需要,便可任人採摘。
幾十只男人的手,她甚至都分不清誰是誰的。
很多男人心滿意足地給了她賞錢,她覺得那錢那麼髒,髒得灼手,可她還是一一收好。
很多年後月蓮才明白,當初姐姐那般闊綽地為她買那柄她曾夢寐以求的好劍,用的根本不是連玥的錢。
“半蝶,我要定了。”月蓮見連玥臉色一會青一會白,斬釘截鐵地道。
“你一個女人,要她何用?你可知她最擅長的是什麼?”連玥氣急敗壞地嚷道。
月蓮莞爾:“自是知曉的,我要同她學習房中之術。”
連玥一時無話可說。
“時辰已晚,連將軍請回吧。”月蓮帶著些倦意揉揉額角。
連玥知曉半蝶那尤物是要不回來了,幾度握拳,終究轉身離開。
半蝶從屏風後出來,討巧地跪在月蓮腿邊:“將軍,你好威風。”
“得了得了,我又不是那些軍營裡的男人,不喜歡聽這些。”月蓮煩躁地打斷了她阿諛奉承的話,卻見半蝶軟弱無骨地起身,一手撩上她的腰。
月蓮毫無防備,身子驟然一僵,下一秒已敏捷地閃開十米開外:“你做什麼?!”
半蝶撲了個空,委屈地回頭:“將軍不是說,要同半蝶修習房中之術麼?”
月蓮脊背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