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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頭突然就奇異地被剋制住了。
他想他不能在白梓萱面前打架。
憤怒和暴力是那般低等和醜陋,他不願汙了白梓萱那雙純淨無暇的眼睛。
她說“生日快樂”,他的內心從來沒有這般歡喜過,他頭一次感受到了存活在這個世間的愉悅感——他可以天天看到她,他是多麼的幸運。
可是,她為什麼不能等他放學回家?!
司機也是,居然還聽了她的話,把她送到了學校?!
顧銘想要責備,卻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銘哥哥生日快樂~~~”周圍表情嘲諷的男生開始學著白梓萱奶聲奶氣的腔調說著這句話,譏誚惡搞。
顧銘冷著眸子掃了他們一眼,額角繃得緊緊的。
“我讓他們叫你出來,可是他們都說不認識你。”白梓萱一邊說一邊四處搜尋著她帶來的蛋糕盒子。
司機終於擠著黑壓壓的學生群匆匆走了過來,他蹲下身拍拍白梓萱身上的土,因為氣憤而漲得滿臉通紅:“你們這群學生簡直太不像話了!我一定要去告你們!”
“啊哈哈哈,你告啊,快去告!”幾個男生猖狂的聲音零星傳來。
“蛋糕呢?”白梓萱毫不在意地推開司機,著急地搜尋著她那個“叮噹貓”的蛋糕盒子,那是她親手做的,盒子上的蝴蝶結也是她自己系的,她笨,學了好久才把結打漂亮打滿意了,本打算早餐的時候給顧銘送過去,結果她太累,睡得太晚,早晨就沒起來,只得纏著司機叔叔帶她來學校,她怕蛋糕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顧銘眼疾手快地將地上砸成一灘奶油、歪歪斜斜、骯髒不堪的蛋糕盒子撿起來,脫了校服上衣藏在裡面,在一片推推桑桑的嘲笑聲中忍著滿腔翻滾的怒意,勾唇溫柔地笑著對白梓萱說:“他們騙你呢,一個學校的怎麼會不認識我,剛剛已經有人把蛋糕給我了,好好吃,叮噹貓我也最喜歡最喜歡了,謝謝萱萱!”
“真噠?”白梓萱聽到他說“叮噹貓”,便對他已經收到了蛋糕深信不疑,開心地拍了拍手。
“嗯,快回去吧,我一會兒要上課了。”顧銘護著她繞開嬉鬧尖叫的學生群,將她送上了私家車,又看了看她微微擦傷的掌心,心疼地囑咐道,“回家之後讓人幫你擦點藥,知道了嗎?”
“銘哥哥,你開心嗎?”白梓萱將小手背到身後不給他看。
“開心。”顧銘笑笑。
“真好,我還怕我跑來你學校,你會生氣呢!”白梓萱心滿意足地咧嘴嬉笑,又湊過去在顧銘臉頰上又香了一下。
那天顧銘回去破天荒地沒有跟任何人打架,一路上好幾個男生言語譏諷地挑釁他,而他只是一言不發地默默回了教室。
他在這個學校不受歡迎,一個是因為他性格太過傲氣狂妄,偏偏又有不可一世的資本,每逢打架鬧事,學校從領導到老師齊齊偏袒,早就引起非議,差別待遇使他惹了眾怒,另一個原因自然是他是很多女生的夢中情人、追求物件,這讓同處青春期年紀又比他大一些的男生十分不服氣,早就想修理他。
就在這件事發生後的第二天,很多男生放學回家的路上單車出了故障,或是剎車問題,或是半路車輪突然脫落,或是其他什麼不易察覺的毛病,男生騎車子的時候又百無禁忌、橫衝直撞,所以那些男生當晚全部遭遇交通事故,傷得重的把臉摔得破相,傷得輕的也腿部骨折。
他們全部懷疑是顧銘做了手腳,因為他們幾個人無一例外是當天欺負了白梓萱的,但誰都拿不出證據,也沒有目擊者,所以只能打掉牙齒和血吞。
然而,這件事到這裡並沒有了結,幾個男生糟了這般窩囊的災禍,自然記恨在心裡,年少氣盛頭腦一熱也顧不得後果,他們不能拿顧銘怎麼樣,便打定主意那白梓萱開刀。
他們在白家別墅盯梢了好幾天,見到白梓萱出門便以顧銘的名義將她哄騙到了僻靜的小道上,白梓萱本就好騙,又毫無防心,自然上當。
那天放學,顧銘斜斜地單肩揹著書包走回家的時候,看到白梓萱一個人像蝦米一般蜷在路口,把頭深深地埋在膝蓋裡,身子瑟瑟發抖,周遭恰逢有放學回家的小學生經過,便開始向她扔石頭,嘴裡高聲叫喊著:“傻子傻子!大傻子!”
其他路人也像避瘟疫一般繞開白梓萱,看向她的目光格外嫌惡。
顧銘全身僵硬,挪不動腳步,震驚地瞪著她漂亮精緻的衣服上密密麻麻的用黑色記號筆寫滿了的:“我是智障,我是傻子,我沒腦子……”
顧銘字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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