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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衝動行為找藉口,越說越理直氣壯。
白梓萱聽得頭昏腦漲,咬著食指仔細想了想,發現好像的確是這麼回事兒,於是委屈地撇了撇嘴應聲道:“哦……那你坐吧!”
顧銘不悅地掃了一眼攤滿了衣物的床,心中升騰起一陣煩悶:“你這是準備做什麼?”
“……學唱歌去!”白梓萱素來不喜撒謊,老老實實地講真話。
“為什麼非要唱歌?你當下的生活不夠開心?為什麼一定要改變它呢?”顧銘一邊問一邊抬步走過去,傾身仔細端詳她的神色,她躲躲閃閃,他索性用雙手輕柔地捧住她溫熱的小臉,“當一個歌手和你喜歡唱歌時哼兩句歌是不一樣的,流行歌曲不過是一些人用來謀生的手段你懂嗎?你知道那有多辛苦嗎?沒有任何一個歌手可以一出道便輕輕鬆鬆賺取利益名聲,可能你付出的代價要比收穫多好幾倍。”
“萱萱不怕辛苦!”白梓萱信心滿滿、鬥志昂揚地道。
她細柔的聲線配合著鏗鏘的語調,使顧銘微微怔了一下,唇角不由得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他無奈地道:“辛苦和累是兩回事……你知道嗎,一旦踏足娛樂圈,你就再也沒有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白梓萱迷惑地歪了歪頭,他寬大的手掌異常冰冷,使她兩頰也涼涼的。
她茫然無知的神色再次將顧銘心底的擔憂勾了起來,他垂眸思忖幾秒才繼續緩緩地低聲道:“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為了不讓你暴露在公眾的目光下,做了多少努力?”
“我懂,你嫌我丟人,嫌我是笨蛋,笨蛋不能當你的老婆。”白梓萱偏了偏頭,移開目光兀自說道,“你喜歡漂亮的那種,或者那種很厲害的女人!”
“我都說了不是!我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你明白,我只想讓你知道,烏合之眾大都是惡意為先的。”顧銘一著急便脫口而出,怕她聽不懂,又循循善誘地提點,“萱萱,你還記得你八歲的時候,在我生日那天去學校找我玩那次嗎?”
白梓萱圓溜溜的大眼睛打了個轉兒,然後昂起頭、擰著眉看向天花板,吊燈明晃晃的光線慷慨地灑進她晶亮的眸子裡。
她的回憶倒退到了八歲時的10月27日。
顧銘從來不過生日,因為他的生日似乎不是什麼值得慶祝的事情,他是父親出軌的產物,是一個婚姻失敗的象徵,又時刻提醒著白婉瑩那段傷心的往事,而他的親生母親甚至都不想多看他一眼,就連他自己也不認為出生在這個世界是什麼好事。
那天,顧銘像往常一樣按部就班地起床上學,可剛下第一節課便聽到樓下一片反常的嘈雜。他本無心管閒事,但他在亂糟糟的喧鬧中隱約聽到了很像白梓萱的聲音,她的嗓音很有辨識度,說話時好聽得如同八音盒敲出來的音節。
顧銘心底不好的預感節節攀升,索性跑出了教室,趴在欄杆上探尋究竟。他一眼就看到了白家的司機,他被一群學生推搡排擠著,正啞著嗓子大聲嚷著什麼。
白梓萱圓潤嬌小的身影正被一群高年級的學生圍在中央。
他們仗著身高優勢,搶了她的東西,惡意地拋來拋去,而白梓萱跳高高也碰不到。
白梓萱腦子笨、死心眼,東西拋到誰那裡她就往哪邊跑,累得滿頭大汗、小臉緋紅、氣喘吁吁,但是她也沒生氣沒大哭,只是更加努力地跳高高,腳步更快地跑來跑去。
她是善意的,所以感受不到其他人耍弄的低階心理。她只當是所有人在同她玩鬧,所以她一邊跑還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拉長了腔調道:“不鬧了不鬧了!萱萱跑不動了啦!”
這樣的場景落在顧銘眼裡,就如同千百根針驟然扎入瞳孔。
他只覺全身血氣上湧,剎那間頭暈目眩像被人猛地悶頭打了一棍,下一秒便驟然捏緊了拳頭,轉身從樓梯衝了下去。
“不能扔,不能扔!”白梓萱徒勞地嚷著,依舊笨笨地在跑來跑去,但是她著實來來回回跑得有點暈了,一個沒站穩就摔在地上。
她一倒地,立刻開始有人拽她的衣服。
“你們找死!”顧銘從素來品行惡劣,得罪的人不少,通常遇到棘手問題都是直接用暴力解決,或許是在白家的遭遇使他有太多情緒無處發洩,滿身戾氣的他打架次數全校數第一,但他無論哪次打架都沒像這般動怒過。
“銘哥哥!”白梓萱見到顧銘走了過來,趕緊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擺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銘哥哥生日快樂!對不起哦,萱萱今天睡過頭了,早上沒見到你!”
顧銘動作驟然僵住,想要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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