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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狗”欺負,個個都覺得十分解氣,恨不得拍手叫好。雨瀾叫曉玉開了房門,倆人聽得津津有味,一肚子的鬱悶一掃而空。
躲在廂房裡裝病的王媽媽氣得倒仰,幾次想出門撕了小蹄子的嘴,可是剛剛說了自己“氣虛體弱,臥床不起”,又怎麼好自己打自己的臉。況且最近一段日子,七姑娘的威勢日日看漲,面對她的時候壓力越來越大,知道曉月背後有七姑娘撐腰,王媽媽心裡就不由自主地有些發虛。最後竟忍住了沒有出聲反駁。只是想著惡毒的計劃,只待有朝一日好好報復曉月。
當夜,主僕三人屏退眾人,一直秘議到二更時分。兩個大丫鬟離開時表情有所不同,曉月一臉興奮,曉玉卻隱隱擔憂。
第二天早上雨瀾起了床,吃過早飯,怡寧居打發人過來傳話,說大太太今日帶著八姑娘歸寧長興侯府,就免了七姑娘今日的晨昏定省。
大太太要回孃家,雨瀾早就知道了。她待人和善,毫無架子,出手又大方,不論哪個院子裡的下人都對她交口稱讚,這些不太隱秘的訊息甚至不用刻意去打探,便自然而然有人送上門來。她早已不是當日那個膽小怯懦的聾子瞎子了。
雨瀾打個眼色,曉月會意,轉身出了門,隔了半晌又悄悄回來,見屋裡只有曉玉一個人,便貼近了雨瀾的耳朵,悄聲說:“太太已經離府了,我親眼看見暖轎抬出了二門。”
雨瀾精神一震,很好。大太太不在府裡,這出戏才好唱。這也是她選擇今天發動的原因。見兩個丫頭都在看她,雨瀾笑道:“這麼點小事,看把你們緊張的。還楞著幹嘛,趕快按照昨天商量好的細節行動啊。”
兩個丫鬟見她成竹在胸,這才稍減緊張,曉玉就叫了一個老實巴交的小丫頭,吩咐了一番,小丫頭就去了西廂房。不大一會,王媽媽真跟著小丫鬟出了西廂房。
王媽媽是不得不來。小丫頭去叫她的時候,她本來打定了主意裝病到底,誰知小丫頭竟告訴她,七姑娘今天一早聽說了她家裡的情況,大生惻隱之心,有天大的恩典要給她,如果不去,那可就過時不候了。
王媽媽這一聽喜出望外,兒子的命捏在別人手裡,等著銀子去救,她哪裡還硬氣得起來?
小丫鬟領著她來到正房外頭,小丫頭先進去回報。進去了就不見出來。王媽媽被晾在那裡,心裡七上八下的,好一陣焦躁不安。過了好一會兒,小丫頭才從房裡出來,和王媽媽說:“姑娘在書房等著,叫您進去呢”。
王媽媽就先進了堂屋,穿過堂屋進了西里間,西里間就是雨瀾的書房。繞過泥金仕女屏風,從昏暗走入光明。房間裡開著窗子,陽光斜斜射進王媽媽的眼睛,王媽媽不由眯起了眼睛,好一會兒才適應屋子裡的光線。見雨瀾坐在窗前的海棠雕漆的如意方桌旁,脊背挺得筆直,拿著一管狼毫正在寫字。曉月站在一旁研磨,曉玉則坐在不遠處一個小杌子上做針線。
看見曉月,王媽媽的臉色精彩起來。
幾個人似乎都沒有看見王媽媽進來,兀自個幹個的。
王媽媽緊走兩步,屈膝行禮:“老奴才給七姑娘請安!”雨瀾彷彿沒看見一般,依舊興致高昂地揮毫潑墨。
七姑娘沒叫起,王媽媽就不敢起來。王媽媽維持著膝蓋彎曲的動作,足足過了一盞茶時分,腿都酸了,身子已經搖搖欲墜,雨瀾才抬起了頭,露出一個得體的笑:“王媽媽來了,您是我屋裡的老人了,就別這麼客氣了。免禮免禮!”
被晾了這麼長時間,按理說王媽媽應該生氣,可不知是不是錯覺,王媽媽覺得雨瀾身上不知什麼時候有了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氣質,在她面前王媽媽戰戰兢兢的,竟然都不敢生氣。
雨瀾叫曉玉搬了一張椅子過來,王媽媽謝了座,斜簽著身子坐了,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被這麼一個小姑娘壓制了氣勢。
雨瀾放下筆,接過曉玉遞過來的茶碗,輕輕撥動碗蓋:“昨天我叫了曉月這丫頭去請媽媽,不想媽媽卻病了,害得我擔心了一晚,覺都沒睡好,不知媽媽今日可大好了?”
王媽媽臉皮再厚,這時也不由得微微臊得慌,訕訕道:“只是偶感風寒,偶感風寒,睡一晚發了一身汗,就全好了。全好了!呵呵!”
雨瀾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碗,漫不經心地道:“王媽媽到我這小院裡也這麼多年了。您是府裡的老人了。太太將你賞給我,是我的福分。您穩重又能幹的。這些年幫我把這個小院子管的井井有條,我瞧著媽媽什麼都好,就是有一樣怕是要改改了?”
不是說要給恩典賞賜嗎,怎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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