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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我也不活了。”聲已哽咽。孝忠沉默了好一會,手撫上了旖霞的髮絲,“傻丫頭,不要做這樣的傻事。我不值得。”你是真心真意與我同命,而我卻是那麼私心,如此單薄的我又怎麼配得上深情的你?“值得值得!不管怎樣都值得!所有人都不明白我,只有你知道我在想什麼?知道我有多孤單多寂寞,只有你一直都不嫌棄我,不會嫌我煩不會覺得我什麼都不會。”旖霞埋首在孝忠懷裡,聲音嗚咽。孝忠只是沉默,當年相遇,她嬌俏可人,宛如陽光一般,笑容那般的燦爛耀眼,一如當年救了他的人。所以他面對著她的笑臉,他總是不會拒絕,有求必應,看著她傷心難過,就忍不住會安慰她。這一點一滴,她卻都記在心裡,又怎能不讓他覺得愧疚呢。
☆、意外多事端
離開夕院,韓秀直接過去了靜華園,已經是五更天了,圓月已西斜,花深睡,人聲寂。金烏閣、九陽閣,兩閣更是寂靜無聲,唯有月移樹影,滿目蔥蘢。守衛靜華園的侍衛三三兩兩,大部分已經被江宏調走。韓秀直接到了廂房門口,看著江宏,“辛苦將軍了。”江宏很是冷漠,“我答應你的已經做到了。”“放心,我會讓你美夢成真的。”韓秀推門走了進去,房裡的燈火沒有滅,鳳清躺在榻上,而若紫扮的‘楚歌’昏睡在桌邊。沒有看鳳清,韓秀直接走向若紫,一手搭上了若紫的脈搏,冷哼一聲,果然是女的。好一個膽大妄為的楚歌,女扮男裝,顛倒眾生。玉清王如此袒護她,難道竟然是男女之情?韓秀有些想笑,這個把柄未免來得容易了些。看著趴在桌上,只露出半邊臉的‘楚歌’,“這般絕色美人,又怎麼能不心動?”玉清王向來不近女色,可是面對才貌雙全的楚歌,想必也要心折。撥開垂在‘楚歌’臉側的髮絲,韓秀正要更仔細的看這張臉,門口江宏已經開啟了門,“韓大人,出事了。”韓秀收回了手,快步走了出來,門口站著一個他的黑衣屬下,“什麼事?”“熔爐那邊失去聯絡了。”黑衣人道,韓秀微咬牙,“走。”
寒風吹在身上,蘇琰卻不覺得冷,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望著梨樹,淚已是滑落。蘇旖葭是他最疼愛的女兒,她自來體弱,所以自己對她也是加倍疼惜。好不容易長到了十六歲,可是沒想到一趟青霜門之行,竟然讓她遇見了韓秀。這是孽緣還是姻緣也已經是難以說清了。韓秀只是一個採藥弟子,又如何照顧得了旖葭?可是旖葭卻對他情深意重,他身為父親,又怎好逆她的意。韓秀上門提親,他拒絕了,更是冷言冷語,卻是想讓他能夠力求上進,甚至出面讓青霜門的長老收他為關門弟子。可惜,韓秀卻視他的考驗為侮辱,刻在了心頭。縱然韓秀是個人才,得到了青霜門的賞識,舉薦參加科考。可是旖葭卻等不下了,那年春天,旖葭大病了一場,身形消瘦,病入膏肓,那時她許久不曾得到韓秀訊息,以為韓秀已經將她忘記,更有底下人亂傳謠言,說韓秀要娶青霜門的師妹為妻,她心灰意冷之下,竟然自盡於梨花樹下。他心痛不已,自後封閉了夕院,只怕觸景傷情。風襲來,梨花飄飄,蕭瑟彷彿花的悲鳴。
“逝者已矣,蘇掌門請節哀。”一語空靈,飽含嘆惜。蘇琰抬頭看去,楚歌站在一叢夕顏花旁,白色素潔長袍映滿月光,幾朵白色蓮花纏邊紋點綴衣襟腰帶,玉冠絲帶束髮,翩翩公子,不染纖塵。“楚公子?”蘇琰喚了一聲,聲音有些低沉。“旖霞沒事,你且放心。不知蘇掌門想怎麼做?”楚歌上前幾步。蘇琰稍放了心,“韓秀他、、唉,他終究是旖葭最愛的人。他年輕,還有更好的前途。”蘇琰顯然不想對付韓秀。“他挾持了玉清王,還有各門派的長老,你炎陽眾人皆在他手上。”楚歌很平淡的陳述事實。蘇琰語頓,韓秀報復的不僅是他,還連累了其他人,這個,他卻無法袒護了。喟然一嘆,“楚公子要怎麼做?”“情有可原,法理不容,秉公處置。”楚歌接住一瓣飄零的梨花,她是不會讓這麼一個危險的人物留在朝廷留在江湖的,那是隱患。蘇琰苦笑了一下,“他自認事事易如反掌,卻不知這一切盡在你眼中。楚公子,你既然知道有此禍,為什麼還任其發展?”這一切本來可以避免的。“他是個人才,可惜這幾年的動靜太大了。”楚歌話只一半,蘇琰卻也明白,朝廷不會容許如此私心的官員,輕可作亂,重可叛國,人說楚歌辭官而去,可是今日看來,分明是由明轉暗,深入江湖。
韓秀匆匆前往熔爐,熔爐中困著的是炎陽的長老和幾個門派的少主,是最好的人質,若有意外,那計劃就亂了。橋頭已經空無一人,原本守衛這裡的人也不知哪裡去了。踏步上長橋,剎那間霞光輝映,只見東方山頭的半形天空,朝霞滿布,天已大亮,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