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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儀棣棣(15)
篷內傳來兩聲嚶嚀,査元赫晃晃悠悠地走進去,腳下一個不穩撲倒在她身邊。上官嫃緊緊蹙著眉,滿面緋紅,額上、鼻尖依稀沁出汗珠兒,口中不知在唸些什麼。査元赫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只覺得渾身燥熱,便抽出別在腰間的摺扇,一下輕一下重地扇著。
扇下的涼風夾雜了酒香,令人怡然,上官嫃漸漸安靜下來,嘴角隱約有滿足的笑意,翻了個身恰好鑽進査元赫懷裡。他的扇子頓了一下,望著她孩子般俏皮的臉蛋,右臂將她攬入懷中,左手仍舊持扇替她扇著風,動作卻比方才輕快多了。他幻想著她就這樣一直睡下去,不要天亮,也不要醒過來。
半夜裡不知怎麼突然電閃雷鳴,明黃的輦車頂著狂風一路疾馳將近宮門。司馬棣盤膝倚坐在車內一角,斜斜望了上官嫃許久。或許是不勝酒力,她才睡得這樣熟,連轟隆的雷聲都聽不見。抑或是她在別人身上找到了安寧,就像多年前在山洞裡那一夜。
車輪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上官嫃被顛醒了,雷聲貫耳,她受了驚嚇,身子緊緊地蜷縮起來。一道道閃電劃破夜空,映出帷幔上蛟龍狂舞,她才發現自己身在龍輦之上。緩緩側頭望向角落裡那個面無表情的人,她彷彿被暴風颳得遲鈍了,渾身麻麻的毫無知覺。
“你醒了?”司馬棣不溫不火道。
上官嫃坐起身,方才蓋在身上的衣袍滑至半腰,她隨手拾起,垂眸一瞥,卻是司馬棣的龍袍。她腦中一片混沌,想不起究竟發生過什麼事。司馬棣靠她近了些,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道:“還是很燙,回宮宣太醫看看。”
上官嫃無意識地躲了一下,心虛得不敢看他,“皇上怎會半夜出宮?”
司馬棣反而不畫素日裡那般冷漠了,溫和道:“若不是你任性偷跑出相府,朕何須費心費力?”
上官嫃遲遲不願抬頭看他,以她的心智,如何猜得透他半分。忽冷忽熱、若即若離,他待她最好也不過是和顏悅色說幾句關懷的話,而一怒之下便能毀了她的家。上官嫃淡淡說:“皇上其實不必管我的死活。”
司馬棣猝然伸手捏起她的下巴,狠狠道:“朕不管你的死活,可你不論死活,都得在宮裡,一步都別想跨出去!”說完,他霸道地吻住她的唇,上官嫃想逃開,雙手卻被他牢牢鉗住。司馬棣彷彿在洩憤,*地汲取她的每一絲氣息,直至她全無反抗之力,只能順從。
上官嫃無助地淌下淚水,她曾迷戀過的那雙深邃的眼睛突然之間變得陌生而可怕。外面呼嘯的風聲和震天的雷聲仿若都在千里之外,她耳邊就只有喘息和心跳聲。司馬棣抽下她的衣帶將她雙手捆綁,上官嫃再掙扎也無濟於事。對襟薄衫被輕易挑開,唯一遮蔽在胸前的那抹碧色兜肚被他抓了一角在手中。上官嫃臉色驚惶,失聲哭了起來。
司馬棣定定地看著她孩子般哭鬧的樣子,胸前起伏不定,他喉結動了動,翻身躺下,盯著車頂上的五彩巨龍緩緩地說:“你是朕的皇后,若再做出有失婦德之事,決不輕饒。”他深深呼了口氣,幫她鬆開捆住的雙手。上官嫃急忙將衣衫穿好,一面擦拭臉龐的淚水。司馬棣冷冷地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要麼?如今要給你了,你卻害怕。”
上官嫃垂著頭,雙手抱在胸前,“我不是害怕。”
“那是什麼?”上官嫃抿唇不語,似是心中有氣。司馬棣從她身後將她攬住,貼在她耳邊輕輕哄道:“小環,嚇著你了。”
上官嫃忽地覺得心頭一暖,溫順地答:“母親剛剛過世,我要守喪……”
司馬棣笑道:“母親剛剛過世,你卻與男子在外夜宿,算不算不孝?”
“夜宿?”上官嫃努力回想,只記得與査元赫在酒樓喝酒,全然不知後來發生了何事。
她忐忑不安地側頭望著司馬棣,卻見他的目光溫柔了許多。司馬棣似笑非笑地說:“雖然你有錯,不過査元赫錯得更離譜,朕罰他明日就起程去梁州參軍。”
上官嫃憶起査元赫曾說過要去軍營磨鍊,沒想到這麼快,說不定過幾年他真當上了帥將回來耀武揚威。她微露笑意,昏昏沉沉地將頭靠在了司馬棣肩上。外面雷雨再大,輦車裡面也是乾燥而溫暖的。他們相互依偎,好似回到了很久以前那個雨夜,孤獨越久,越渴望身邊有人陪伴。
夜如何其(1)
連日大雨過後,御街上的青石板都是溼漉漉的,被街鋪的燈火映得水光可鑑。
亥時已過,人煙稀少,臨街一家準備打烊的酒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