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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名喚王惠兒,不是’這位姑娘’…”
值此緊要當口,瑞王仍是被她略顯稚嫩的話語逗笑了幾分,他步子不停,轉頭瞧了她一眼。
米分面如團,瑩潤可愛,還帶著一絲稚嫩。
“倒是本王的疏忽,王姑娘這廂過來。”瑞王指了指車,見她提著裙子十分費力,便很有風度地搭了把手。
雖然這對於慣常風月的瑞王爺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但王惠兒卻微微的臉頰一紅,低頭入了車廂。
再看前面,太子一人雪帽低壓,高頭大馬奔走在最前面。
甚至連車也不坐。
瑞王策馬跟上,馬蹄紛沓,惹得路人駐足探看。
因為風雪加緊,天色已晚,除了八條主街上人群還算密集之外,其餘皆是閉戶掃雪,路途通暢。
“太子不必太過擔憂,天子腳下,陳妃不會憑空失蹤。”瑞王企圖緩和一下過於緊張的氣氛。
更何況,想到那女子輕柔婉約卻樂得自在的樣子,瑞王並不擔心她會出事。
依他對女子的分辨,陳妃聰敏靈慧,絕不像她所展現給世人的那般柔弱無主。
太子凝視著萬家燈火,茫茫雪夜,有種難以言說的預感,漸漸在心頭放大,“偌大的京城,一個人若想藏,便比失蹤更難尋覓。”
瑞王頓了頓,和後面的馬車齊平,王惠兒的聲音從窗簾裡面傳來,“西大街街角的胭脂鋪子,陳家姐姐慣用這間的水米分。”
寧春等人皆是換了常服,瞧著像是富貴人家的家僕小廝。
他即刻進去打探,但不一會便敗興而歸,“回殿下,店主說今兒一天,沒見過陳妃模樣的女子來買胭脂。”
太子策馬迴轉,冷言,“繼續尋下一處。”
而後經王惠兒指點,又分別去了陳婠從前常去的書鋪、首飾鋪子,皆是一無所獲。
封禛滿眼被雪光對映,似乎能看到陳婠纖柔的身影,此刻正繾綣坐在某個昏黃的燭燈後面…
她為何要不告而別?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去往何處?
不知可是心中始終橫著一根尖銳的刺,封禛不可抑制地去揣度她的心思。
在他將近三十年的生命裡,從來都是萬人之上,錦繡未央,只有旁人討好迎合自己,即便是對待父皇母后,也不曾有過如此近乎病態的執念。
城中巡邏的梆子聲敲響,時近戌時。
凜冽的風,如刀割刮在臉上,馬兒踏過一條又一條街巷。
封禛的眉心染上落雪,愈發清冷懾人。
“也許,陳妃已經回了王府。”瑞王有心勸解,太子卻轉頭一望,對面的藥鋪裡還散發著暖黃的燭光,偶爾有三三兩兩百姓從裡頭出來,提著手中藥包埋頭走入風雪中去。
便在此時,藥鋪厚重的棉布簾子再一次掀起,露出一方雪白的狐裘衣角。
封禛眸光凝住。
在冷月清雪的微光下,陳婠舉著手微微呵了口氣,便緊了緊披風,悠悠往外走。
素白的臉兒被凍得微紅,偏生表情卻如此坦然,沒有絲毫欺騙的愧疚之感。
封禛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一步一步走過去。
陳婠似乎在專注地想些甚麼,直到馬兒將近,才驀然抬頭。
她微微一頓,顯然是沒有想到太子會出現在如此地方,再看他寒霜覆面,和平日裡高華不可侵犯的姿態大相徑庭。
“妾身正要回去,殿下怎地找來的?”陳婠在馬下仰著臉兒,面容真摯,無懈可擊。
“你私自出府,欺瞞眾人,該當何罪?”封禛儘管口中逞硬,當看到她風雪如晦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心下卻不自主地軟了下來。
陳婠雙手握住臉頰,“風雪這樣大,殿下能否讓妾身先去車中,所有經過,妾身會細細說與您聽。”
此時,車簾掀開一角,王惠兒探出頭來,“陳姐姐,你沒事就好!”
陳婠狐疑地望了太子一眼,封禛冷冷道,“她說知道你的下落,便從陳府跟過來尋找。”
王惠兒笑著央求,“好姐姐,你在王府獨自玩賞,怪沒意思的,就讓惠兒陪陪您吧。”
看了眼天色,已經很晚,現下送王惠兒回陳府,也不合時宜,索性就帶她回瑞王府住一晚再定奪也不遲。
陳婠剛要走過去上車,封禛卻彎下腰來,手臂一橫,“隨孤上馬。”
瑞王見狀,瞭然一笑,將馬兒交給家僕,低頭進入車廂內坐著,想來這外面兩人自是要血雨腥風一番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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