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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正要從甜品店離開,他們的目光有意無意地在她身上掠過,她開始時不以為意,忽然間腦海裡卻溜過一個念頭。
以前她還不知道秦家背後有秦齊景撐腰,想借周家的勢力對付秦家,為免秦家查出她的身份後,用她曾經的同學、老師、鄰居威脅她,她曾經委託周傳榮為自己尋找一個替身。現在這個代替她身份的人,或許還能幫她做別的事,比如調查曾經對她有恩的人,需要什麼樣的幫助……
☆、去來之非我(二)
暑假,尤其是高考結束之後的暑假,是被鳥籠似的高中束縛著的學生們放飛的時節。儘管天氣一天天地熱了起來,而且六月的天氣忽而驕陽似火,忽而大雨傾盆,也擋不住畢業生們洶湧澎湃的玩樂激情。
但總有些人是例外的,比如何蓉,高考一結束,她立刻就進了餐廳打工。這個餐廳即使在海州城裡也算得上高檔消費場所,不僅薪酬比同行業的要高一些,而且偶爾還會得到不菲小費,她能得到這個打工機會,還是厚著臉皮拜託了某個對她有意思的富二代同學。
雖然有時候會遇到一些讓人厭惡的事情,比如現在,某位滿腦肥腸的“成功人士”在她端上飲料時突然捉住她的手不放,還曖昧地在她的年輕柔滑的手背上摩挲著,肥胖油膩的臉上掛著噁心的微笑,問她道:“這位美女,你叫什麼名字?”
這樣的事情,她不是第一次遇見,她忍著心裡翻騰的噁心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掛著刻板的微笑,問道:“先生還需要點單嗎?”
她不能疾言厲色,給對方投訴她的理由,不管對方如何出言調戲,她都只答非所問地推薦著本餐廳的選單,“這個澳洲龍蝦是今天早上剛從紐西蘭空運來的,非常新鮮,先生需不需要來一份呢?”
一般來說,那些人都會適可而止,偶爾還會多添一道她推薦的菜。在這裡消費的幾乎都是有名望的人,還沒有人急色到在大庭廣眾之下對餐廳服務員死纏爛打。
除了客人的調戲之外,她還得應付同事的明朝暗諷和偶爾的小算計。她得了個空上衛生間,不出意外地又聽到同事在背後說她壞話。
“我剛剛又看到那個薛湘靈被客人摸了,她啊,老是仗著自己長得漂亮去勾搭那些有錢的老闆。”
“長得好的女的就沒有不賤的,老是勾三搭四跟雞也沒什麼差別了。我們餐廳從來不招短期工,還不知道她給誰睡了才能來做工的。”
她面無表情地在隔間裡等她們走了之後才出去,一開始她也曾憤然地和她們理論過,但隨後就被她們聯合起來算計,不僅被經理罵了一頓,還扣了幾百塊工資。
她走到洗手檯前,看著透亮的鏡子裡映著自己的面容,明眸皓齒,皎潔明豔,這張臉即使長在從來衣著樸素的她的身上,也能時時刻刻吸引旁人的眼球。她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半晌,才低下頭去,將雙手放到感應式的水閥下衝洗。
可惜,她清楚地知道,這張臉不是屬於自己的,甚至連她的名字、身份,以及某部分記憶也不是。
四年前,從她簽下那份秘密協議開始,她就不再是那個被父母拋棄,被兒童福利院收養的何蓉了,她是“薛湘靈”,一個從小和外婆長大,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容貌出眾,成績優異,卻由於一場奪走外婆生命的車禍同樣成了孤兒的女孩子。一夜之間,她的身份、相貌都變成了另一個人,連腦子裡都多出一段另一個人的記憶,她一開始不是沒有過恐慌的,甚至害怕得夜不能寐,可是她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頂著新的身份活下去。與她簽訂協議的人對她說過,如果她不能勝任這個身份,他們隨時可以換人,她將會失去一切資助,失去這段記憶,被遣返縣城兒童福利院。
後來,平淡的生活和艱苦的學習逐漸沖淡了她的恐懼,她偶爾也會思考,真正的薛湘靈去哪裡了?為什麼那些人會找人頂替她的身份?他們是怎麼做到一夜之間改變她的容貌和記憶的?但這些問題她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想出答案的,逐漸也被時間沖淡,到現在她已經幾乎習慣了自己變更的身份和出眾的容貌,甚至享受著美貌所帶來的一些好處。
唯一讓她難受的是,她的頭腦遠遠比不上原來的“薛湘靈”。在縣城時,她的成績還稱得上不錯,那是她不甘人下,勤學苦練的成果。但“薛湘靈”,每天只在上課的時候看一會兒課本,不上課的時候就在家裡做家務、做點零工掙錢或者和男朋友出去玩,甚至作業也很少全部完成,卻每次考試都幾乎滿分,成績永遠高居榜首。
而她自從轉學到海州的學習後,更是難以跟上學習進度。更何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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