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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付出的代價,是她以黑色幽默拒絕了一場意外告白。至於現在,不過是一場假想戰爭,她就先丟士氣再丟氣勢,要是人家真刀真槍地來,她的下場不外乎丟盔棄甲一類。
怎麼辦?
簡默一邊想一邊洗,洗得差不多了,正要伸手關花灑,耳後冷不丁傳來一個問句:“很冷?”
她回神,打量著小腹上多出來的手,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之後,臉上的溫度瞬間逼近沸點,“你……怎麼進來了?”
“最近小區在倡議節水。”
倡議節水?這個人能不能別這麼……
簡默很窘。雖說之前兩人也有過,咳,洗鴛鴦浴的時候,不過那都是特殊環境下的特殊流程,跟今天的熱烈直接根本不能同日而語。
難以避免的,某人又想起了特殊流程中的某些例行環節,再聯絡剛才他進來可能看到的畫面,登時體表溫度直線上升,直接後果便是伸手欲調水溫。
這時,鐘磬再開金口:“你怕冷,現在的水溫剛好。”
簡默忍無可忍,將腰間的兩條手臂撥開,趁勢走出淋浴間,“我洗好了,你慢慢來。”才順利地走出兩步,就被人擒住手腕,她睜著眼迷茫地看著一隻長手逼近自己的臉,視覺被剝離,觸覺則更敏銳,微灼的鼻息緩緩觸到她的耳,叫的是一聲“老婆”。
簡默懵了。
老婆?作為理科生,她的腦子裡自動冒出一堆等式:叫老婆=肉麻加傲嬌,鐘磬=沉默加稀罕悶騷,肉麻=騷,傲嬌=悶,結論:鐘磬為簡默做了件稀罕事。恰巧的是,她在前幾天剛對別人說過,“老婆”二字是男給女的一張王牌。
所以,她是不是可以認為,他在告訴她,她正攥著一張王牌,他給的,獨一份的,搶不走的?
簡默咬著牙,死死地將欲脫口的某個最俗氣的問題咽回肚裡,壓在心口那些既酸又澀的東西卻肇事逃逸,接受不及之餘,她只能形式化地“嗯”了一聲。
鐘磬似乎滿意了,捏著她的耳低聲囑咐:“晚上你吃得多,橙子在桌上,可以吃完。”
這種時候這種狀態,他的下文居然是這種話,簡默無語,被水汽燻得緋紅的臉更襯得一對烏溜溜的眼珠子格外哀怨晶潤。
正所謂風情,最高境界在於自然流露;親密,最高境界在於關係合法;曖昧,最高境界在於氛圍也迷離。
“三最”就擺在眼前,鐘磬不客氣地低頭,咬在她的鼻尖上,逐漸往下轉移……
等簡默自混沌中抽離些許,已身在盥洗臺上,冰冷的觸感與溼潤的水汽讓她渾身一個激靈,反射性地往鐘磬身上靠去。誰知他笑了一聲,嗓音沙沙的,簡默禁不住撩撥,在喘聲中睇去。
眼神是亂的,呼吸是亂的,她扣在他腕間的手指觸到的脈搏也是亂的,連帶……弄亂她的心。
結果,兩人在浴室過完了上半夜。簡某人寂寥地想,自己這回確實玩大了。下半夜戰場轉移,她欲哭無淚,甚至把養生話題都拿出來了,再說點好聽的,做點能做的,總算讓鍾某人收了攻勢。
雖然累極,她還是不安分,硬是起身從他的臂彎翻至其身上。
“不累?”鐘磬執住她的左手,輕齧。簡默硬著頭皮以牙還牙,在身下結實的肌肉上咬了一口,小小聲抗議:“這樣你不會跑。”
“跑?你覺得我會跑到哪裡?”上揚的尾音在運動後尤為慵懶,簡默頓覺自己的腳軟了,腰也更酸了,反擊不了,索性賴在他身上裝沉默。
鐘磬其實也有點無奈,畢竟一個人能遲鈍到這個地步,實屬罕見。他去捏她的下顎,被抬起的鵝蛋臉上倦色微濃,半溼的長睫上帶著欲說還休的委屈,一如既往,是他貪看的好顏色。
所以他還高興,高興到怕露了餡。
在她不解的當頭,他重又將她扣在身下,對上她的眼,浮動的氣息密密實實地墜在她鼻間。
一記正宗的法式熱吻,偏偏也是簡默最受不住的。
她有潔癖,自小被調/教得嚴謹理性的思維裡也不容任何脫軌的秩序存在。他絕對是第一個,撞進她設定的距離之內,牽引她去習慣甚至享受這份親密無間的人。
如同此刻,她早已學會去環他的脖頸,接受他高溫的探索,甚至習慣於讓他纏緊她的手,去觸碰兩人汗津津的心跳。
密切而極致。
因此簡默一直不明白,性開放是怎麼走紅的?在嘗過這樣的親密後,怎麼可能再去和第二個人分享?
大概,是不夠愛吧。
末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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